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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四个选择不生育的女人

生育与否是每个人一生最重要的决定之一,这儿有四位女性,选择了没有孩子的一生。一起来听听她们的想法。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arenorg ,就能天天收到佳人精彩文章了,咱们微信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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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 Wyndham

55岁,悉尼先驱晨报(The Sydney Morning Herald)文字编辑

我7岁的时候,跟所有其他孩子一样悉心照顾着我的洋娃娃,把她放在婴儿车里推来推去,为她穿衣打扮,但其实一等我把她送上床睡觉,我就迫不及待地躺在沙发上看我的书。

或许这听起来与每一位疲惫的母亲没什么不同,但随着我的成长,书籍取代了洋娃娃。我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很激进,60年代只是个孩子,70年代成为青少年,那时刚开始女权主义潮流。我前不久才发现自己13岁时写的一篇作文,我被自己吓了一跳,那篇作文叫《女人在家庭的位置》,通篇尽是我为两性传统角色的维护。那就是当时的我。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悉尼先驱晨报。在我的人生计划中,我会25岁结婚,然后生孩子。而现实是,我的确25岁就与谈了很久的男朋友结婚了。两年后,我们离婚了。

我很爱我的工作,也爱上了另一个男人,随后跟他去了纽约。我们时不时地问对方:“你想不想要孩子?”而我们总会回答:“不想要。”或者最多回答“有一点点想吧。”我们甚至虚拟了两个孩子Paddy和Anna,长得很像我们的两个孩子,从不惹麻烦。不过我们想要孩子的愿望始终太微弱。

我们在纽约看到别人抚养孩子——一个澳大利亚记者的孩子睡在狭小公寓内的一个抽屉里;压力过大的夫妇想掐死婴儿。我在澳洲的老友们为了母职要么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要么也减缓了工作进度。我为她们高兴,但从来不羡慕她们。我并不羡慕那些柔软可爱的婴儿,或者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婴儿车。

我们搬回澳洲时,我38岁,开始了另一份高要求的工作。如果我对工作不满意,或许会考虑生个孩子缓缓,如果我怀孕的话也会适应的。我还在等待母性本能来冲击我,但我等了很久,最后这种等待变成了一种选择。

我和丈夫都对严肃看待为人父母这件事:世界并不需要我们的子孙才能维持人类繁衍,所以我们还是把这项任务交给其它比我们更需要孩子的人。我们欣赏那些父母,喜欢他们的孩子,但我们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怎么能不发疯呢。

只是当别人问起“你们有孩子吗?”我们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真有趣,我以为社会现在应当更多元化,丁克也应该是正常的现象。

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母亲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还有了自己的事业,成为一名独立新女性模范。我对我们俩的生活很满意,家里平和安宁,也有独处的时间。婚姻也一样,我不确定自己受不受得了母职带来的神经紧张和混乱吵闹。我自己也是独生子女,一直为我自己和母亲担忧,我不想重复她那种经济紧张的状态,所以我选择与一个男人组成伴侣关系,但没有依赖。

我母亲没有抱怨她没有祖孙,虽然我有时也觉得有些愧疚,去年她去世后我有些后悔。我的一辈子就快过完了,但我没有孩子作为我生命的延续。突然之间,我爱的人又少了一个,我去世的时候不用担心儿女,没人来记住我的人生,老年也没有子孙绕膝带来的快乐。

与此同时,我朋友们的孩子也都长大了,我看见他们给父母带来的快乐。但代价是付出20年的时间和精力,而结果还得不到保障。

现在后悔晚了,我也不会后悔,我一生幸运,有美满的婚姻,关爱我们的亲朋好友。我躺在沙发上读书,我也很庆幸我去世后没有人要难过痛苦。

Paula Thomson

62岁,慈善家、顾问

我和我的双胞胎姐姐一块在墨尔本长大,我从小就是假小子,经常跑到街上和男孩子踢足球,不玩洋娃娃。我从没有幻想过自己会像童话里的那样长大、结婚、生孩子、一辈子生活在尖尖篱笆包围着的房子里。

我总是喜爱冒险,而我姐姐跟我走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她25岁结婚,30岁生了两个漂亮女儿,在我看来她牺牲了很多。同时,我在维多利亚的高中当老师,27岁时遇到一位建筑师,然后与他保持了十年的情侣关系。我爱慕他,但他很外向,而我很内向,因此我们的关系一直让我有种缺乏自我、没有自我价值的感觉。我们从没聊过婚姻的话题,更别说孩子,后来我发觉他有点想跟我聊那些话题时,我就离开了他。

然后,即将成为我丈夫的那个人出现了,我37岁时和他结婚,那时37岁再想要孩子已经太老了。不过我们还是讨论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丈夫快50岁了,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女儿,因此我推断他应该不想再要孩子了,而我也没有那种很想做母亲的冲动。

我努力经营婚姻,但没有换来好结果。我42岁时我们开始分居,然后又拖了10年,那段日子很难熬,离婚时我的生活乱七八糟。我那时50多了,正经历更年期,好像人生也不剩什么选择了,我开始后悔没生孩子了。

我觉得人生一事无成,这种悲伤的情绪持续了两年,我决定养只小狗,它叫Ernie,它就像我的孩子。

后来我去了泰国的一家孤儿院,为患艾滋的婴儿工作了三周。这改变了我人生,我得到的比我付出的多得多,也让我体验了与婴儿有关的许多事物,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

自那以后,我开始做许多人道主义工作,我去过很多有意思的地方——约旦河西岸、斯里兰卡、尼泊尔、阿富汗、中国——遇到了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人。如果我有孩子的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我现在完全不难过了。回顾我的一生,我很庆幸我没有孩子,这样TA就不用经历父母的分居、离婚、争夺抚养权。

我有一些朋友的女儿也都30多岁了,都在讨论着事业问题,以及要不要孩子。我从来没跟她们说教,我只是告诉她们我50多岁时人生的变化。

Johanna Trainor

59岁,摄影师

我是在澳大利亚西部的一个天主教家庭长大的,我有四个兄弟姐妹。我中学时,以为自己一生都会这么过来,结婚生子,但当我20岁出头时搬到悉尼后,我的人生就改变了。我开始参与女权运动和左翼政治运动。那时是70年代早期,当时有许多关于世界人口是否已经膨胀的讨论。

我24岁时决定进行输卵管结扎手术,那在当时主要是个政治上的决定,但当时大家都说我是因为不愉快的成长经历才结扎。我母亲并不称职,我不想重复她的道路。我当时正在用各种避孕方法——避孕药、子宫环等。

虽然我决定我不要孩子,我记得手术后我还是有点慌乱,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远都不能做母亲了,那时我还没意识到自我身份与生育能力息息相关呢。

1979年,我27岁,遇到了我后来的伴侣Peter,他当时33岁。他已经做了输精管结扎,原因跟我一样与政治立场有关,他也知道自己不想成为父亲。但到了35岁,我已经发现自己有点想要孩子了,生物钟不停地敲打着我。我那时一直认为那不是生物钟,而是社会建构在给我压力。

我也开始去见心理医生,觉得自己可能可以做个好母亲,我估计这种母性欲望,还是跟我想要满足生理功能有关。作为一个女性,把另一个生命带来世界是件很强大的事,而且我也想有Peter的孩子。

但Peter的生物钟没有响,我花了好多时间劝他,因为他还是固执地不想要孩子。他说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很自私,不想要我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那儿去。我估计是他不想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说他这样做是因为爱我。然后我们做了手术,把输卵管输精管重新接通,我的手术很成功,而Peter的有点麻烦。

那时我39岁,或许生育成功几率已经大大降低。他们让我们尝试一年,我们做了,但还是不行,于是我们开始准备试管受精。但当他们做了检查后,告诉我们还是不行,太晚了。

我们想过用别人捐赠的卵子,但那就要Peter再次手术来抽取精子,那时他说:“不用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后来的好多年我都非常沮丧、抑郁、失望,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按照规定做好所有事,我们就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没想到自己的年纪已大,生育能力已经大幅下降。那时我感觉失去了很多,除了悲伤难过之外,我感觉格外空虚。

我确实很后悔,尤其现在我又一个人了。我没想到Peter会走得这么快,他2008年就离开我了,享年60岁。如果有孩子的话会好很多,能给我家庭的归属感、意义、满足感。

其实,我觉得自己另一个想要孩子的原因,就是可以不用再逼着自己去做有意义的事。我是个艺术家,我一直要求自己努力成为一名成功的艺术家,因为这才对得起自己没要孩子的决定,才能让人生更有意义。

Drusilla Modjeska

66岁,作家

小时候,第一次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其实我不记得这件事了,只是我母亲告诉我,我当时的反应是:“不可能,皇后绝不可能这样生孩子。”

我是爷爷奶奶的第一个孙女,也是外婆外公的第一个外孙女,因此我的童年都是在弟弟妹妹们的吵闹尖叫声中度过,我从小就要照顾他们,帮他们洗澡。我20岁时,想的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小孩,而不是为什么不要小孩。

我并不后悔没孩子,还庆幸生物钟响起时,我依然能坚持不要孩子。我刚出版了我第一本书。如果我有孩子的话,照顾孩子必然会妨碍我的生活,也就更不可能有著作的诞生。

我很幸运,30岁时我的其中一个妹妹生了孩子,而我的前夫和他后来的伴侣也生了孩子。这三个三年间出生的女孩让我很喜欢,直到现在我也很爱她们。她们小的时候,我很喜欢让她们来我家里做客,喜欢我们的冒险,也喜欢牵着手把她们带到妈妈那里去,然后回到我自己的书桌前。

她们现在也有30岁了,其中一个刚跟我去了巴布亚新几内亚,那里的人叫母亲的姐妹“小妈妈”,而非“阿姨”。而那里的人一直叫我名字,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母亲或亲戚,叫名字虽然奇怪,但很直接。

我成长的时候,母亲有个朋友叫Gillian,她是唯一一个我们直接叫姓的成年女性,她也没有孩子,但很喜欢我们。她来接我放学时,我们会关上汽车窗户交谈。我们会交流许多秘密、难过的事,我只会跟她坦白许多内心的黑暗想法。我父母的遗嘱里写道,若他们离世,Gillian就是我们的监护人。她签了遗嘱,有可能成为18个孩子的监护人。她告诉我她有时在半夜会突然醒来,想到这些家长要是在同一时间去世,她就突然多了18个孩子要照顾。

我母亲去世后,我发现母亲还保留着我小学时写的文章《当我长大后》,其中大部分写的是我要成为一名舞者,但其中有两行字:“我的鞋子会闪闪发亮。我不会要孩子。”其实我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些了。(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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