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把三张牌连着翻开分别是:方片5,红心A,草花8。
我说:怎么回事?
老头子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背后。
他说:茵子是蛇血种,拥有蛇瞳的力量,直接可以在人脑中植入一段假象。如果你死在假象中,那就是脑死亡。每个兽血种分支都有自己独有的天赋。
我说:那我呢?
他说:还没测过。但是应该是虎血种。因为你有百兵杀。
他蘸着茵子杯里的酒写下三个字:
「百兵杀」。
我说:干嘛的?
他说:不用训练学习就可以让手中武器从最佳角度发挥最大威力。
我说:这间屋子里是不是全都是兽血种?
他说:对。
他指向吧台美女:紫罗,蛇血种,天赋蛇香。
指向龙叔:龙叔你已经认识,龙血种,天赋穿云纵、龙咬。
我说:等下,他怎么有两个天赋?
他说:其实他有四个。每个兽血种最多可以修炼出本分支六个天赋。那两个孩子,女的是木头和男的是李嘉图,分别是獴血种和龟血种。
我说:李嘉图?终于又有一个是用真名的了。
他说:你不知道李嘉图是谁?看来你肯定没有读过《国富论》。
我说:是李嘉图写的?
他说:倒也不是。
叫做李嘉图的男孩子看过来,并点头示意。
真是有礼貌。
但突然他脸色变了。
因为酒吧门开了。
另一个男孩子走进来,白衬衫,酷酷的,背着一个琴盒。
我操,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流川枫啊!
木头也侧脸看他,眼睛有了神采。
原来是这样啊。
年轻真好。
老头子说:他是小五,也是龙血种。让人头疼的孩子。
我说:他就是小五。那你呢?
他说:每一个力老头都是龟血种。
小武在吧台坐下,离龙叔远远的,看来俩人关系不好。
紫罗给他递了杯水,木头眼神有变化。
我说:所以,我要加入你们?
老头子刚要说什么,紫罗却冲他招手。
他说:看来有活儿要干了。
紫罗说:小单子,工厂的。
他说:那就让木头跟李嘉图去,龙叔压阵。再带上虎爷。
我说:还有我?
他说:对了, 你还没有武器。紫罗借他。
不知道紫罗是怎么操作的,背后的墙面开始上下分开,原来只是隔板,真正的墙体露出来,架满了各式各样的枪械,道具。
她取下一柄武士刀扔给我。
我半空中接住。虽然我不懂鉴赏刀,但此刀一入手就知道不是凡品。
她说:你现在只有用刀的经验,小心点,别给我用坏了。
老头子说:去吧,领着虎爷看看这个世界真实地模样。
小武说:你俩小心点。
木头脸红:嗯。
李嘉图没吭声。
龙叔开白色路虎载我们。我坐副驾驶,木头跟李嘉图坐后座。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黑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五分晚上十点。
我说:对了,这手机是谁的?
龙叔说:从今往后归你了。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
龙叔说:没什么不好意思。
后面俩人也不说话,我从后视镜看去。
木头侧身看着窗外。李嘉图在看书。
这时候还看书?
唉。
一个小时之后,车开进一个工厂。
我知道这是哪,国际著名的某电子代工厂,跳楼王。
来这干嘛?
一个厂房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围住。
路虎在外围停下。
龙叔下车,低头点燃一支烟。
一个士兵跑过来敬礼,俩人说了几句。
龙叔把头探回车里:都下车吧,小意思。
士兵们让路。我们来到大门前。
龙叔说:我跟李嘉图就不进去了,你俩加油。
我说:你不进去?
李嘉图推推眼镜:我不是战斗型的。
木头说:别废话,掉书袋什么的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李嘉图双手合十,开始猛烈颤抖,头发根根竖立。
他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拍在地面上,像是要给谁磕头。
大地颤了颤,空气以他为中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涟漪般向外荡去。
这是一种波?
龙叔大喊:开门。
门向两侧打开。
木头把耳机撤下来,扔给龙叔。
我跟她后面,进入厂房。大门在我们进入的一瞬间关闭了。
这是个流水线厂房。还开着灯。
我说:我们来干嘛?
她说:杀掉你所看到的。
她大概身高只到我肩膀,但是口吻却像是在教育小学生。
我说:我们用配合么?
突然一个人影从我左侧的角落里扑了过来。
木头连看都不看,左手一推,空气中仿佛有条无形的巨手直接把那人影推到了墙上。
不,与其说是巨手,不如说是巨爪更合适。墙上的划痕与那人影身上夸张的伤痕连通在一起,就像是野兽用爪子刻在树皮上的一样。
她说:你不拖后腿就是最好的配合。
她跳上来操作台。往前走。
更多的人影从四面八方飞扑向木头。木头双臂挥舞轻而易举就将敌人隔空打飞,抓裂。
这些所谓的敌人,竟然是一大群穿着工作服的工人。
他们躬着身,双臂下垂,口水从下颚流出。
病毒感染?
我想到了电影里的丧尸。各种情节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脑补。
但他们有智慧,肢体不僵硬。更像是疯狗,速度快的惊人。
有三个正面扑向了我。
我拔刀出鞘,横斩。
果然是好刀!像是切豆腐般没有阻力!
一刀斩过,六个胳膊掉落,回拉刀锋,三个身躯分家!
就像在玩水果忍者。
简直没有难度。
胳膊抓过来,就切掉胳膊。脑袋凑上来,就削掉脑袋。
上一个砍一个,
上两个砍一双。
杀戮的感觉让我沉醉,我加快了脚步,一路砍杀不停,溅起的血被我甩在身后就像绽放的大花。
有两个疯狗要从背后偷袭木头,我赶过去,一刀从左到右把四条腿沿膝盖齐齐砍断,他们瞬间扑倒。
木头转身,双掌下压。
砰!
整个流水台猛的一震,无形的巨爪像是碾爆了两个蟑螂,血溅到木头脸上。
她嫌恶的一擦: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挥刀斜着向上突刺,刀尖从木头右耳旁刺入她肩后的那个正准备啃她脖子的疯狗的嘴里,手一拧,刀锋翘翻了脑壳。
我说:不用客气。
她白了我一眼,跳到了另一条操作台。
我又随手杀了几个,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突然头顶一声巨响,天花板碎了!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单手撑地,风衣在身后像斗篷一样展开,灰尘四扬!
我说:龙叔?
那人动了,快的如一道飓风!
下一瞬间,我腹部遭到一击猛烈的重击,瞬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