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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苗疆蛊事: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另类人生路(一)

我怎么办?这老鬼常年浸淫巫蛊之道,自然比我这半调子要高明几分,我虽然不知其来历,但是想一想能够指挥一群苍蝇的人,那是怎样的老棺材?——这件事情也提醒我,时刻注意身边的耳目。我办完手续,拿了房卡,来到电梯间里。

随着门“叮”地一声关上,我用最快的速度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手机(这手机是我六月份换手机之后扔家里的,刚才我随手带出),老款诺基亚拆装简单,一开机,我立刻给阿根打了一个电话:“阿根,我说你记,我现在在南城车站200米处的XX酒店1104房间,二十分钟我没有给你打电话的话,立刻报警……”

“怎么回事啊,陆左?”

我话还没说完,11楼已经到了,我立刻挂了电话,把这手机给扔到了垃圾筒里。

我进了1104房间,门没锁,坐在床边缘等着便宜师叔的到来。

床垫很松软,被子是洁白的、带着蕾丝边的那种,想来找个女士一起在这儿滚床单,肯定是一桩美事,可是我此刻却陷入了对未知的恐惧中。我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念头——比如我埋伏到门口,门铃一响,我猛地拉开,一个“三皇冲天锤”轰爆这狗曰的脑袋;又比如我让金蚕蛊在门口等着,直接给他下蛊毒,到时候有了威胁,大家彼此就有了顾忌;又比如……

然而我坐在床边,却一动没动。

直觉告诉我,待着别动,比做什么小动作都要好一些。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一个擅长蛊毒之术的老油条、老棺材,他奸诈、阴毒、深悉人心,就像潜伏在草丛里面的毒蛇,不到最后一刻,不会露出自己的爪牙——恰如猛虎卧荒丘,潜忍爪牙苦受。

几分钟之后,门被推开,脚步声几近于无。

我怎么办?这老鬼常年浸淫巫蛊之道,自然比我这半调子要高明几分,我虽然不知其来历,但是想一想能够指挥一群苍蝇的人,那是怎样的老棺材?——这件事情也提醒我,时刻注意身边的耳目。我办完手续,拿了房卡,来到电梯间里。

随着门“叮”地一声关上,我用最快的速度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手机(这手机是我六月份换手机之后扔家里的,刚才我随手带出),老款诺基亚拆装简单,一开机,我立刻给阿根打了一个电话:“阿根,我说你记,我现在在南城车站200米处的XX酒店1104房间,二十分钟我没有给你打电话的话,立刻报警……”

“怎么回事啊,陆左?”

我话还没说完,11楼已经到了,我立刻挂了电话,把这手机给扔到了垃圾筒里。

我进了1104房间,门没锁,坐在床边缘等着便宜师叔的到来。

床垫很松软,被子是洁白的、带着蕾丝边的那种,想来找个女士一起在这儿滚床单,肯定是一桩美事,可是我此刻却陷入了对未知的恐惧中。我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念头——比如我埋伏到门口,门铃一响,我猛地拉开,一个“三皇冲天锤”轰爆这狗曰的脑袋;又比如我让金蚕蛊在门口等着,直接给他下蛊毒,到时候有了威胁,大家彼此就有了顾忌;又比如……

然而我坐在床边,却一动没动。

直觉告诉我,待着别动,比做什么小动作都要好一些。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或者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一个擅长蛊毒之术的老油条、老棺材,他奸诈、阴毒、深悉人心,就像潜伏在草丛里面的毒蛇,不到最后一刻,不会露出自己的爪牙——恰如猛虎卧荒丘,潜忍爪牙苦受。

几分钟之后,门被推开,脚步声几近于无。

我抬起头,只见套间转角处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这是一只袖珍的猴子,它的体型只有小猫那么大,脸颊、胸脯和四肢内侧均为深橙色,背部为红褐色,黑色的尾巴有白尖,佝偻着身子窜进来,头和身子长二十多公分,尾长三十公分,不似平常猴子。

它朝着我龇牙咧嘴、表情凶神恶煞,吱吱地叫着。我站起来,它吓了一跳,往后腾空蹿去。我顺着它的身影,只见到它跳上了一个男人肩膀。

这时候,门才传来一声锁门声。

当真是神出鬼没,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皮肤很黑,脸型轮廓像是东南亚那边的人,很丑,无法形容的丑,年纪约摸有50岁上下,左眼眉毛上面有一颗大大的黑痣,人很丑,他在冷笑,嘴一动一动地,我仔细看,原来是在嚼槟榔。见我站起来戒备地望着他,他伸出手抚摸着猴子的黑黄毛发,眯着眼睛说:“我本以为你会耍一些小动作,没想到你还挺自觉地——很好,我喜欢你这种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

他的眼一眯,我感觉这眼神尖利,就像破碎的玻璃渣子。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道:“瓷罐带来了没有?”

他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布袋里面掏出了装着朵朵的瓷罐娃娃,平摆在手上,前伸,说:“书呢?”我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我轻唤:“朵朵,朵朵……”朵朵没有出现,而那男人脸上则浮现着莫名的笑容。

我十分紧张,责说你干了什么?

他耸了耸肩,嘴角一抽动,瓷罐娃娃立刻飞出一道白线,朵朵出现房间里,见到我,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摆,躲在我后面,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

他平摆双手,说:“看看,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控鬼之术,我比你精通,所以你不要玩什么花样,来,把书给我,我们两销!”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当他说到“我们两销”地时候,眼神不自然地往旁边瞥去——这表现实在否定自己说的话语。

心情跌到了谷底,这狗曰的,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

我把紧紧抓着的皮包往前伸,他手一翻,我看见这家伙手上的颜色明显比露出的胳膊部分颜色不一样,显然是戴上了肉色手套,这家伙真够谨慎的。我们两个相隔一米,他接过了我的皮包,而我也拿过瓷罐娃娃,手指一触,我立刻就感觉到一阵灼伤刺痛之感,感觉身体里面爬进去了几只细小的火蚂蚁。我眉头一皱,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敢给我下蛊?”

他收过皮包哈哈一笑,说传说金蚕本命蛊百毒莫进,我倒是很想看看。

我中的是癫蛊,中蛊毒之后,半日发作,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饮酒时,药毒辄发,人痒难耐,忿怒凶狠,俨如癫子。这是小儿科,往日两广之人常用,最普通的治法是嚼用槟榔,即可预防或缓解。我见着他一副成竹在胸、掌控场面的表情,心中大愤却无奈,惟有让体内的金蚕蛊忙着解毒,以免毒入腑脏,用布包好瓷罐,脚步移动着,说我可以走了么?

他伸手拦住,说你验了货,我可没有验货。说完他低头把皮包打开,翻看时,他肩膀上的那只袖珍猴子一直瞪着我,而我的右手已经已经抓住了兜里的瑞士军刀。老家伙翻了一下,拿出两本书,草草浏览,抬头说书呢?我强作镇定地说,不就是在你手上么?

怒气在第一时间填充了他的眼睛,我感觉他的晶状体瞬间变成了红色。

“你竟敢骗我?!”他愤怒地狂吼着。

这老家伙一发怒,肩膀上的猴子立刻就朝我蹿来。

我中了癫蛊,身子正难受,但见这死猴子猛地扑来,爪子指甲乌黑尖锐,也不敢懈怠,摸索瑞士军刀的右手立刻出兜,往前一挥。要说我身体素质的进步也不是一点两点,这猴子快疾如风,而我出手却似闪电,后发先至,一刀就劈在那猴子头前。

它倒也敏捷,横手一挡,坚硬锐利的爪子竟然和钢铁刀刃擦出火花来,被我一震,弹到一边去。

我那瑞士军刀的刀刃不过八厘米,加上刀身也不到二十公分,我往后退了几步,刚一站稳,只见那个老家伙把手中的《三国演义》朝我猛砸来,我偏头一闪,躲开,他张大嘴低吼了一声,脸上突然黑色雾气萦绕,开始长起了稀疏的黑毛来,脸腮、脖子、额头……这黑毛长得极快,几秒钟,便跟猴子一样了。

我失声大叫道:“猿尸降?”

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把自己炼制成了降头本物。什么叫做猿尸降?

这里的猿尸,指的是东南亚丛林中独特的一种猴子,学名叫作Mandrillus sphinx,也叫做山魈(跟前面提到过的矮骡子不一样),有一张色彩艳丽的脸,性暴躁,尤其雄性,体强壮,敢与敌害搏斗,十分少见。有巫者认为它有沟通神灵的力量,待其死后,腐化尸体,从颅腔中取出少量的红白色液体(血液和脑浆混合物)和大量半腐化状毛发,涂抹于人体,日夜祈祷念咒,最后人便能够化身为山魈,力大无匹,一跃几丈。

古时常有邪恶的巫师和宗教人士,用猿尸降来炼制护坛武士,维护其权威。

然而,这也是一种非人性的手法,被下降之人,平时虽然可以如常人一般,正常生活,然而每当月光如水之时,圆月当空,全身各处、三万七千穴窍之中奇痒无比,根根毛发长出,皮肤鲜血淋漓,痛苦不堪,惟有吸食鸦片解痛,长此以往,精神异常,寿命不过十年。

这些我也只是在十二法门的杂谈里面见到有所记载,还好奇地查过资料来对比,没成想还真的碰上了。难怪这个家伙说杀我轻而易举,并非难事呢。我看着窗户,连忙摆手说道:“叔你先别急,先别急……我跟你说实话,那本书我已经遵照我外婆的嘱咐,早就把它烧掉了,不过内容我还记得呢,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一一复述出来的……”

喊着话,我终于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因为,在《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的杂谈里面,有一段洛十八关于对解猿尸降的论述,很有可行性,我也是看着有趣(有没有感觉像狼人?),所以才对这一巫法印象深刻。

然而,这人一入临降状态,理智便大部分被本能所淹没,哪里能听我辩驳?

何谓本能?

此山魈马脸凸鼻,血盆大口,獠牙密布,脾气暴烈,性情多变,气力极大,有极大的攻击性和危险性,这种习性随着血液秘法传承,已经融入到了受降者灵魂之中,哪里会听我辩驳拖延,他往后一收,便如同投石机一般弹射到我面前,我只是低身必过,被脚擦到,跌倒一旁去。我也是着急得很,顾不得许多,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左边突起一道厉风,我一闪,左脸就一阵火辣辣的痛,却是被那猴子抓伤。

我回过头,瞥见朵朵飘到了这死猴子头顶,小丫头噙着眼泪,开始变得青面狰狞,张大了嘴要去啃它。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它是什么品种了:塔特原狐猴,又名食脑猴。这鬼物可非凡品,普通的猴子是杂食动物,食性一般,然而它却十分奇特,喜欢食腐尸脑,是有名的灵长类食腐生物,据说可以沟通冥界,吞噬灵体。

“朵朵不要!”

我已经拉开了门,见那死猴子伸出黑沉的爪子去捉朵朵,我忍不住返回一脚朝它踹去。这一脚快得出乎我的意料,直直地把它踹飞,“啪”地一下摔在墙壁上,我心中喜意还没有萌发,便感觉黑影一现,却是那进入猿尸降状态的老家伙出现在我左侧,他掼直了右臂,朝我甩来。这时我已然来不及闪避,微微侧身,让自己的背部承受这一击。

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那东风重型卡车高速行驶的冲击力猛地撞上。

一瞬间,我被巨力撞出了门,直接撞到走廊的墙壁上。

双眼一黑,我几乎昏死过去。

然而此刻正是危机关头时刻,我要是双眼一闭昏过去,估计再也没有睁开双眼的那一天了,绝望关头我凭空生出几分悍勇之气,软爬爬地从墙壁上滑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骨头到底断了几根,紧紧抓着那把瑞士军刀,奋力就往大步踏前而来的这黑毛怪物面门一掷。

他偏头一让,那把军刀“嗖”地一下,深深地扎在了后面的沙发上。他狂吼一声,“嗷呜”,我背后的墙面上有碎石索索掉下来,砸在我头上。我肚子一阵翻腾,口中的鲜血止不住地涌出来,呛得肺部抽疼。额头上的鲜血流下,糊住了我的眼睛。

血色中我看见朵朵朝我无助的跑来,后面是那男人大踏步而来。

我本以为要好一番龙争虎斗,哪想到自己竟然这般没用,一个照面就丧失了战斗力,想到体内金蚕蛊,这小东西是用毒行家,却也不是万艾可,只能缓慢给我带来体能、反应和精神上的增长,却在搏斗时给不了我多大的支持。太年轻啊太年轻,我心中无限哀叹着,想奋力挣扎起来,胸背之间确实一阵剧痛,几乎疼昏过去。

而这时,那男人离我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要死了么?

我仿佛听到了天国的声音传来,不,是一个故作老成的声音在喊道:“妖孽,胆敢造次。待贫道来降你!”我稍稍偏过头,看见一个着青色道袍的男子从斜里横出,舞着一把破桃木剑朝那浑身是毛的男人劈去。接着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几个声音在吼着:“警察、警察……”还有人喊:“这是什么怪物?”

我一口鲜血又鼓出来,心中却稍微安定。然而刚待把心放下,却看到我刚才跌落时滚在地上的那瓷罐娃娃,在打斗中,被一只毛茸茸的大脚,猛地碾成粉碎,流出一小滩清亮的油质物来。接着听到朵朵的一声尖叫!

这一下我真的是怒急攻脑了,胸中闷痛,眼前一黑,听到几声枪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最后的一丝意识是: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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