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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苗疆蛊事: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另类人生路(二)

苗疆蛊事_第十三章 壮哉赣巨人

石桌上是三颗人头,两男一女,脸上全部呈现出惊恐之态,剐目剪舌,天灵盖被掀开,摆放一旁。

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联想到出去下馆子时,盛放鸡汤的陶罐子,盖子也搁一边。

神似。

周林和老姜肚中的酸水又开始翻腾,不住地往外面冒气,干呕声不绝于耳。当然,这只是他们,我、三叔和杂毛小道,最想确认的,是这三个人头中,有没有老萧他小叔萧应武。我们快步走上前去,三叔挨个打量后,转过头来说不是。他说这句话,有一丝紧张,或者兴奋,尾音都在颤抖。

这说明即使沉稳如他,心中的情绪也是在坐过山车,起伏得厉害。

他们看人,而我却在看布置。

这桌子上,除了有三个死人头颅依次排开之外,还有断手掌、断脚掌以及内脏——心脏、脾胃、肺、肾以及长达好几米的肠子。这些东西把石桌染成了粘答答的黑红色,然后摆出了一幅很奇怪的造型。这造型怎么说?乍一看好像山川地势图,高低起伏,又一看好像什么恐怖怪兽,张牙舞爪——不管怎么样,总是透着一股子邪气,让人心里不痛快,抑郁。

三叔和杂毛小道在清理地上散落的东西,试图找出什么线索来,而我则呆呆站着,手足发凉。

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场景我在老家青山界的某个洞子里,也曾经看过,据被抓起来的罗聋子曾经的说法,这是矮骡子在摆祭坛,在召唤“大黑天”。什么是大黑天?他未曾讲起,我不得而知,但是同样相似的手法,却不得不让人心中惊异!究竟是谁?是谁,能够摆出跟矮骡子一般愚昧血腥的场面来?

“这是厚朴、茶枳壳、木香缇,是老四要找的药!”

听到三叔一声呼喊,走过深处去看,只见地上散落着好几味形态各异的植株。

我不认识这些东西,但既然是救命的草药,以萧应武这样的孝子,不到紧急时刻,是不会放弃,随意丢置不理的。这几株草药,由外及里散落,看新鲜程度,想来没有多久,一两天时间的样子,被踩烂,显得格外的丑陋。三叔和杂毛小道的脸色都格外凝重。望着黑黝黝的深邃洞子,我心里面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

自从上次青山界溶洞剿灭矮骡子的事件之后,我心里面,对地下的洞子就有着莫名的反感,这反感既是针对黑暗的恐惧,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我抗拒进到里面去。

然而虎皮猫大人却扑腾起来,朝着洞子里面喊,老四在里面,老四就在里面。

它说得笃定,我们都紧张起来,三叔说应该是的,这敞口山洞里,是个好去处,要他是老四,也会来这儿。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杂毛小道跟我解释,说这洞子,地势起伏,挂顶,开敞阔口,根据玄学山门中的“观山十三决”来看,是福地,逢凶化吉,进来避祸,很好。可是,在这洞口布死人头颅的家伙,也是个行内人,忒恶毒,这样一布,便将整个气势给扭转了,“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大凶,不知道我小叔在里面怎么样,我们要进去,你去不?

我摇头,对着前面的黑暗,叹气,说我现在一进到这种幽暗曲折的洞子,浑身就条件反射似的红痒,菊花紧,难受。

杂毛小道表示理解,然后跟他三叔商量,三叔说骨肉血亲,不管是死是活,都是要进去看看的。

在场五个人,杂毛小道和三叔决定进去,周林看样子好像并不太情愿,但是也拗不过脸面,说也去,倒是老姜,拼死也不去,说说就这儿等着。他叹自己倒霉,眼瞎了,怎么接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事,死人,总见死人。要不是贪这个活路钱,现在说不定正搂着老婆困觉呢。

肥鹦鹉鼓动翅膀破口大骂,说两个胆小鬼,一对倒霉蛋——特别是陆左,一身真本事,胆子小得要死!小萝莉,这样的老大不值得你追随,跟我吧,跟我吧……

这肥鸟儿骂人倒是往死里骂,没轻没重的,让我的脸羞得慌。

老姜一脸的惊奇,这么通顺的语句从一只鸟儿口中说出,由不得他不惊讶。我臊红脸,说得,我还是去吧,被只肥鸟儿看不起,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掉价过。三叔拦住了我,说不用,在外面总要有一个放心的人帮守着接应,这是后路,比什么都重要。杂毛小道也劝我,说没事,这样的洞子,他老萧一年走八回,闭着眼睛都能够摸个来回,妥妥的。

当下决定好,几个人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之后,各自喝了几口白酒,回暖,约好返回的时间,然后让我与老姜在外面等待。临走之前,虎皮猫大人在我头上飞了三圈,想拉泡鸟屎,被我灵敏躲过,气愤,连呸了我几口,展翅飞走。

望着三个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我心里面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老姜浑不在乎,他从包里面掏出旱烟袋,又摸摸索索找出火柴,点燃后猛抽了几口,然后离那石桌远远的,光着脊梁骨蹲在地上,看着外面的雨幕,闷着头抽。

我来到他旁边也蹲下,他看我一眼,举着旱烟袋问我要不要抽?我笑着说不用,说不会抽。他说哦,不抽最好。没说话了,又吧嗒吧嗒抽着,望着前方。

我说在想你的狗?

他说是,金子打小就在他家长着,5年了。他有三个崽,老大老二都是妹崽,赔钱货,就小的是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了,可是脑壳有问题,医生说这孩子自闭。什么是自闭?这种富贵病怎么就让他家崽得了?造孽哦,一年到头都不会说句囫囵话,怕生,也就是有了金子,才好一些,没人在的时候也有了个笑容。这下可好,金子没了,被那水里的怪物生生的拖走了,他可怎么给宝贝儿子交待哦?

他抽着烟,额头皱起了好多褶皱,愁眉苦脸。

我没说话了,生活的艰辛已经将这个曾经呼啸山林的猎人,压垮成了胆怯的普通乡民。望着洞口外的雪白雨幕,天空低沉,这个岩洞口地势高,水涨不上来,但是将前面的泥地给漫了,草丛里有些兔子、山老鼠洞,水浸进去,便逼着这些小东西溜出来,顾不上我们,哧溜溜地往干燥的洞子里钻。

外面噼里啪啦地想着,在这个08年的春天前,万物在生长着,前面是群山,我想着镇压山峦的十二法门,笑,这山便是山,它虽然也经过地壳运动后,起伏曲折,但是相对于人类区区不过百年的短暂寿命来说,却是永恒的,何等狂妄的信心,才能够想着镇压它?

我自从去年8月以来,自认为对某些事物已经有了深刻认识,但是这世间有多少秘密,是我们这渺小的人类,所不知道的呢?

我不得而知,所以,对大自然,愈发地敬畏。

老姜冷了,找来包里的帐篷布围着自己,骂骂咧咧,说这鬼天气,鬼地方,想找点柴火烤烤火都不行。

我递给他一壶白酒,说喝这个,身子会暖一些的。

他喝过酒,脸色红润了一点,颤抖着,说这附近有野人,是赣巨人,这传说是真的。是,都说野人住在海拔两千米上的高峰,住原始森林中,但是这道沟子不一样,老人家说这里有条道,直通大巴山树坪。这沟子里有古怪,老死人,十多年前,听说这山区附近有神农墓、有鄂王陵,还有什么白牙将军墓……一窝蜂来了好多盗墓的贼头,七八波,都死在这里,怨气重。

那些赣巨人,都是山神爷爷的守门汉呢。

我听他在这里自己吓自己,也没说话,笑,闻着湿润的空气,心想着杂毛小道他们都进去小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蹲着难受,我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外面的雨小了一些,细密,也没有雷电了。我拿出内兜的手机来,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

这个天气,跟黄菲煲一个电话粥多好?

话说我有多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四天么,还是五天?这对于两个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正常么?是不是有一些太长了?她是不是生气我离开她这么久,或者在生气我老忘记给她打电话?

我突然有一点儿很思念那个美丽、单纯的小警花来。

正想着,突然听到“啊”地一声惨叫,我扭过头去,只见刚才还蹲在石岩上抽旱烟的老姜,往后腾空而起,落地时,脑壳破开,白花花的脑浆子溅了一地,好多都溅到了我的身上来。我就这样,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还在跟我聊着家常,一下子便成了尸体一具,而且头颅碎得厉害,心中顿时就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旁边滚去。

砰!

在地上翻滚的我,看见我刚才落脚的地方,被一块橄榄球一般大的无规则石块给击中,发出了仿佛投石机一般的轰然声响。我吓得不轻,不敢停留,往洞口处的一个石柱后边闪去,又是两个大石块与我擦肩而过,惊得我身上的寒毛乍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惊悸地躲在那天然的石柱后面,忍不住伸头出来一看,只见在雨幕中浮现出三个红色的身影来。它们有两米多高,四肢粗大,白色的雨瀑将它们棕红色的细软毛发给梳下来,屁股和肚子都很肥,而且还有两个黑乎乎的肉布袋掉在肚子上,下垂,当我看到其中一个的脸时,心中大骇。

这麻色的脸上,除了嘴巴鼻子各部位不合比例之外,几乎便是一张人脸。

比猴子、比猩猩,更像人。

这便是野人么?是他们杀了老萧他小叔的同伴么?

不待我回过神来,三只老姜口中的“赣巨人”,便拿着手中的石块朝我冲了过来。

第十四章 石门(为anniewagaga加更)

除了一把猎刀,我几乎没有什么自卫工具。

倘若有一把56式冲锋枪,我倒还敢跟这些传说中的“野人”一较高下,但若是一把猎刀,我觉得还是趁早免了——能够把几公斤的石块扔出投石机的气势来,我不认为我已经有了跟这样三个怪物一战的资本。危急时刻,我已经顾不得去理会老姜的尸体,望向那黑黢黢的洞口,看来要找周转之地,也只有钻洞子了。

进洞子,是利用其险要的地形周转,不然若是往林子里面钻,以这三头赣巨人的灵敏度,我怕是没跑两步就被捉到,下午便能上了它们的餐桌,被“大块朵颐”了。我几乎没有一点儿犹豫,拿起狼牙手电,拎着包挡在身后,几个大跨步,就越过了摆放死人头颅的石桌,往山洞里面发足跑去,没有做任何耽搁。

我一阵狂跑,后脑门总感觉会有一块什么石子飞过来。

所幸没有。

这洞子,与我家乡那种喀斯特地貌的溶洞子又有着很大的区别,刚开始是个石穴,跑过一个小厅,便仿佛是山体的裂缝,又窄又高。我高喊着杂毛小道的名字,期待着有人回答。但是没有,后面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老姜的两副面孔:一副皱眉头愁苦的农家汉子黝黑的脸,一副被大石头砸碎半边、流着白色脑浆的惊恐神情,交替出现。

我害怕极了,真的,面对着矮骡子、毒虫阵、僵尸以及拥有诸多神秘莫测手段的巴颂,我都没有这么多害怕过。因为我那时总是有一搏之力的,你要杀我,我便杀了你,拼死一搏而已。然而这三头高大的痴肥巨人,出场时的果断一掷,就将我所有的武勇,都吓回了肚子里。如果我这时迎上去,便不是勇敢,而是傻了。

真正的暴力,让人无可反抗,唯有逃。

我心中在悲鸣,为什么我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如此的厉害。或许,也就是王珊情这种玩玩蛊的小角色,才轮得到我来动手吧。毕竟,玩蛊跟下毒一样,在旁门左道中,算得上是斯文活计。

而我,偏偏是个奔波忙碌的命。

我一路仓皇而逃,越过了刚才说的裂缝过道,心脏剧烈地跳,而心却才缓过一些来。我一边跑,一边仔细听声音,感觉后面在跟着我的,好像仅仅只有一个。一个,我是不是能够尝试着把它给干掉呢?我心中有些跃跃欲试,左手电筒,右手拿着刀,正想回身去埋伏,便感到一阵呼啸声而来,背上如遭雷轰,巨大的力就将我往前面推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背腑间一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还好背上的背包帮我缓冲了大部分的气力,要不然,这一砸中,我整个脊梁骨都应该断了。我被击中了,全身散架了一般,没来得及起来,感觉身后有腥风扑来,空气都为之一滞,心里刚说不好了,不好了,腰间便被一双毛茸茸的巨手给抱住,举了起来,面对着它。我被凌空举起来,离地一米多,受不了力,看着它。

只见它笑眯眯地看着我,被雨水淋湿的毛发顺着身体往下,很长,脸是古怪的阔脸宽眉,胸口有两个葫芦大的乳房,腰间捆着一些树叶编织的遮饰物。

这是个母的,它笑,哈哈哈,这笑容很童真,像小孩子得了新玩具。

然而,我却被它口中巨膻的口气给熏到,只想吐。说时长,那时短,我只是腰被搂举着,双手灵活,立刻将狼牙电筒开至最大,朝它眼睛一射。它立刻“嗷嗷”大叫,泪花四溅,愤怒地把我往岩壁上一掷,这力道,简直不比那石子轻。

我心叫完了,我这小身子骨,哪里能够经得起这么一撞,人还不得散架了啊?

没来得及多想,几乎一瞬间,我就眼看着撞向了山壁,我下意识地丢开猎刀,伸手去挡。黑暗中,一道柔软的缓冲将我猛烈的撞击给泯灭了,我没反应过来,便缓缓地滑了下来?这怎么回事,“打人如挂画”么?

我正愣着,听到有个尖锐的娃娃音在大叫,往下看,只见小妖朵朵出现在我面前,身体都变形了,死死地抵着我,大骂混蛋,占老娘的便宜啊?

我一头冷汗,连忙起开,她叉着腰站起来,声音虚弱,显然刚才的那一记撞击让她也很难受。

看着捂着眼睛嗷嗷叫唤的这大块头,小妖朵朵奇怪地说咦,枭阳?这是到了哪里了,怎么会碰到这种白痴?我拉着她走,说小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看啥子野人,赶紧跑啊?它要回过神来,我们都得遭殃。

小妖朵朵娇笑,说你们叫它做野人啊?对哦,是长得像人,除了有一把子力气,蠢死了,就知道给别人干活。她正说着,那头母野人放下了捂眼睛的手,眼睛里红得像火,一个纵身就朝我这边扑来,脚一胯,瞬间便到了。它的手很大,象蒲扇,呼啦着风扇来。

我矮下身去,捡起了猎刀,正想砍过去,被它一脚踹在手腕上,酸麻,“吼!”它龇牙咧嘴地大吼一声,展开双手又朝我抓来。

小妖朵朵已经飞到了半空中,樱桃红唇嘀咕着小咒语。

我就地一滚,又避开了去,站起来,左手依然紧紧攥着狼牙电筒,便举起来想故技重施,朝它眼睛晃去。

哪知这鬼东西也长也心眼,见我手一抬起来,便闭上了眼睛,用耳朵听着方向,然后朝我抓来。我没办法,打是绝对打不过这畜牲的,只有接着往洞子的深处跑。没跑几步,我想起来,小妖朵朵这死妞没跟上,若仅仅只是她,我哪里会管她死活,可她好歹也是跟朵朵共用一个灵体,没法子,只有回头喊她。

哪知我这一回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母野人居然没有再追来,而是很恭顺地跪在地上,仰首望着漂浮在空中的小妖朵朵。

它嘿嘿笑,嘴唇裂开,足足翻在了鼻孔上,果真像一个二傻子。

我愣了,而小妖朵朵则一幅得意洋洋地高傲神态,自顾着转圈圈,我问她这野人怎么了?她很不爽,说都告诉你是枭阳啦,枭阳!它被我控制住了,离魂咒,厉害吧,想学吧?我点头,说太厉害了,太想学了,你教我啊?

她说可以啊……

我大喜,然而她又说一句,学费交来。果真是个无比奸猾的软妹子,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学费呢?就你这个样子,估计什么都用不上啊?

她磨着牙,说要吃我的肉。吃人肉,她饿疯了。

我指着跪在地上的母枭阳,说干嘛不吃它的肉?小妖朵朵摇头,说这些从地下爬出来的家伙,肉都是臭的,吃了口气不清新。要吃就吃你的,哼,你这家伙偏心,朵朵要什么你给什么,我要什么,你都不给。

事情紧急,我真的懒得跟这小妮子扯皮,问洞口堵着的那两个枭阳能够对付么?要能,我们就去收拾了它们,把老姜的尸体给收拾起来,这大叔拖家带口的,不易,好歹也留个尸体回去。刚才跑晕了,不知道这条路到底走到哪里,怕老萧他们找不到。

她摇头,说不行,这一头都是费尽心力降服的,而且还持续不了多久,再来一头,她也只有跑路。

我心中失望,忍不住抱怨她实力太差,什么顶稀罕的鬼妖,连个白痴都对付不了。

她怒了,跳着脚骂我,说要是能够有木茯苓、黄精子给她日日服用,她哪至于这般柔弱?便是没有这些,人肉也可以啊!我也不跟她这小破孩子争,拿着手电照前方。我请出了金蚕蛊,尝试性地让它对眼前这个枭阳下蛊,然而却没有效果。

小妖朵朵嘲讽地说枭阳跟矮骡子一样,是灵界边境客,哪里会怕毒?

我无奈,如今之计,只有汇合杂毛小道和三叔等人,再想办法了。毕竟有着三叔那“神乎于技”的飞镖在,或许能够将门口那两头枭阳剿灭。

肥虫子在空中挥舞着小翅膀,它显然对朵朵的另一形态十分好奇,飞到小妖朵朵的身上,往乳沟里钻。小妖朵朵跟肥虫子也认识了些日子,对这个疲赖的家伙,也没有法子,伸手揪住它,不让它进去。

我沟通金蚕蛊,让它带路,带我去找寻杂毛小道等人,汇合。

它不甘不愿地飞起来,嗅一嗅,然后居然又往前飞去。

我居然没有走错路?我很惊奇,便背着包跟它走,小妖朵朵站在母枭阳的肩膀上,把它当坐骑,指挥着这大个头走。我嫌这家伙臭,走前面,回头跟小妖朵朵问,说这枭阳跟矮骡子都是灵界边境客?什么是灵界?她被我问着了,回答不出来,耍赖说灵界就是灵界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智商太低了!

她不肯说,我也没有问了,鬼知道她哪里懂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真假。

走了一段路程,好几个岔拐,有一段路居然还要爬上一个隐秘的石柱梯。要不是有肥虫子领着,我定会迷路。又走过一个天然的甬道,到了一个天然石厅里,四下空旷,地上居然有好多白骨,是人的,一具一具的骷髅,或侧躺,或坐着,或四下散落,我仔细数一数,竟然有十三具。肥虫子朝角落的地方飞去,我顾不得这么多,越过这些骷髅,拿狼牙手电一照,居然是一扇石门。

这石门,有着很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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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1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看了这个,瞬时觉得肥肥的蛊虫异常可爱啊!虽然没见过…

    (7)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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