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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苗疆蛊事: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另类人生路(二)

我开始有些膈应,不过转念一想,咦,这不是正好撞到了我的枪口上来了么?

哥们搞得就是灵异事件课题的,还怕这个?

我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要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你愿不愿意回来上班?他说当然想了,在这里都待了两年,有感情了,外面的工作又难找,自然不想离开。不过……他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对我的信心不够,也不想多费唇舌,到时候自有铁一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

到了医院,我们看到了李师傅。

这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肥头大耳,长得有点像范伟。不过他此时却并不好过,脸色蜡黄,不时地发出哀痛的呻吟,肚子痛得厉害,无一处不停歇。小张跟我说,李师傅这痛,一阵一阵的,跟痔疮一样,在医院里治呢,说是慢性肠胃炎,早先是回家疗养了的,前两天痛得不行,这才又住了院。

他帮我跟李师傅做了介绍,李师傅跟我讲,说他在这里也拖了这么久,想着稍微好一点,就回家去。回家治,至少钱少一点。

我说先不急,让我看看你的病情吧。

他们都惊异,说你还会看病?我也不答,掀开了李师傅的病号服,看着他鼓胀的大肚子,浑圆,如同怀有小孩,三两个月,周遭有暗黑色的垢纹,像几个月没洗澡,用手一戳,与皮肉相连。我将双掌托于肚子上,静下心来感应,感觉好像有两个心脏在跳动,每一跳,都牵扯着李师傅的神经。

李师傅一脸期盼的看着我,说怎么样?

我苦着脸,说最开始痛的时候,是不是很想吃肉,但是一吃肉,就吐,像吃了人肉一样,嘴里面感觉又酸又腥,直犯恶心,忍不住把胃中的酸液都吐出来才罢休?他点头说是。我又问他,是不是腹腔里面有一坨肉,不大,总是游动,咬肉,又痛又痒,然后做噩梦,仿佛自己被人分尸蚕食一番?

他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哭着拉我,说真是个明白人,求我救救他。

小张在一旁诧异地看着我。

我掏出十块钱给小张,让他去医院外面的小店子里买一包槟榔,要烟熏的那种,能够给李师傅先止疼。

他走了之后,我陈恳地对李师傅讲,说他中了邪。这是什么东西呢?就其症状而言,是蛊降。而且是蛊降里面比较邪性的孕妇降。这种降法常见于印度地区,通过蜈蚣、蜘蛛和蟑螂培育出来的病菌,用怨咒下降,附在受害人的身上,这种孕妇降的邪性在于,让受害者经受到和孕妇一样的生产痛苦。同样是十月怀胎,孕妇生下来的是可爱的宝宝,而受害者则在生下来一个蠕动肉团的同时,谷道撑裂,痛苦死去。

受害者怀有孕妇降期间,腹痛,想吃肉,要补充大量的能量,但是痛,肚中仿佛有生命。其实,那只是一种降头。而且恐怖的是,这种降头下给女人,没有半分作用,只针对男人。

这降头术最早,听说是印度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的妇女用来惩罚出轨的丈夫所用。学也好学,其中原理一讲就透,并不难——个人窃以为,降头术之所以秘而不宣,大概也是因为有的太容易,学的人多了,社会秩序就难以维持。

李师傅所中的降头,才两个多月,并不显怀。

讲完这一些,李师傅紧紧拉着我的手,死也不肯放,求我救他。他翻来覆去地念叨这两句,然后又说如果我救了他,他一定在饭店里好好做事,报答我。我摇摇手说无妨,这种事情,碰见了,就做,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你最近,又没有碰到一些奇怪之事?又或者有人来找你跳槽。

李师傅犹豫了一下,说前门倒是有一家饭店过来找他,说让他去做主厨,但是他没答应……

我问哪家?他说是“八大碗”酒楼。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这时小张买回了槟榔,我解开,让李师傅嚼一个,他说他不敢吃,这东西吃一个,面红耳赤,会醉,而且还会破坏味觉。我说嚼一个,可以止疼。至于解降的事情,我需要准备一番。他将信将疑,揭开包装嚼,过一会儿,呼吸都急促了,脸涨得通红。

我从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香灰、红线和蜡烛,将红线围绕着病床打绳结,这绳结有讲究,打的是三十六天罡避尘结,能够锁住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将香灰合水,在他肚皮中涂匀,然后用红蜡烛,沿着他整个下腹滴蜡,覆满整个的肚皮,只留有肚脐眼儿。

这叫做锁气。

完成好这一切,我出去采购了黑狗下宫血、柴胡、朱砂、柴胡、全蝎、胆南星、益母草等物,托人熬了一碗黑汤。此汤为小功德汤,了断一切因果。

李师傅喝下,大叫一声“苦也”,跳下床来,鞋都不曾穿,直奔洗手间。

他待在厕所很久,其间不时有雷鸣之声传出,我和小张在外面面面相觑。足足大半个多钟头之后,他在里面呼喊,说好渴,我让小张进去给他送水,小张进去差一点没有熏晕,栽倒在地。出来时脸无人色,说太恐怖了,那翔之中,有好多血块,正中间有一个鸡蛋大的肉团,还在蠕动呢……

那肉团便是李师傅所中的降物,我嘱咐里面的李师傅,让他不要把这东西给扔了,要将其焚烧殆尽之后,降头方能够化解。说是这么说,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讲,一定要把下降头的肮脏物给除掉,才行。

一个多小时之后,李师傅这才晃晃悠悠地出来。

我跟小张交待,李师傅这一回,伤气失血,需要调养,尽量让他的家人做些营养高的东西来吃,乳鸽枸杞汤、荔枝大枣汤……这些均可,要像坐月子、流产一样伺候着,不可大意,不然以后会留下病根,腰痛虚弱。

金蚕蛊对那个肉团子十分的馋,几次都想跳出来去吃,我觉得心中犯恶,匆忙离开。 回去的路程中,我在想一件事情,看今天的这个情况,十有八九,是行业竞争所致,虽然倒霉的是于老板,而我们捡了便宜,但是我不认为于老板就一点也不知道缘由。而且,竞争手段如此血腥残酷,能针对于老板,未必不能够冲着我们而来。如果我不出手解决,阿东一个人,未必能够操持下去。

首先要找出下蛊降的物件。

我来到了苗疆餐房,阿根正领着几个手下和装修人员在忙碌着,见我进来,问李师傅怎么样?我把他单独拉到一边,跟他说起此事,他十分的惊讶。我的手段,他在家中也有听闻,知道些情况,便问我如何是好?我说无妨,先装修,等到夜里再看一看,此事需隐秘,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弄得人心惶惶,可不好。

此事按下不提,我陪着一起忙店中装修一事,到了夜间人走之后,我把金蚕蛊放了出来。

这小东西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后直奔后厨的杂物间,在员工更衣室的某个柜子前,停了下来。它吱吱叫,然后头朝着门锁。我反复地瞧,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来。阿东从我后面递过一串钥匙来,指了指编号,让我开启。我打开柜门,里面是些旧衣服和毛巾,肥虫子兴奋了,哧溜一下子钻了进衣服里。我肩头一紧,是阿东,他的手在颤抖,我这才想起来,阿东并没有见过肥虫子,所以心中有些忐忑。

他问:“这是蛊啊?”我点头。

他问:“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蚕蛊啊?”我依然点头。

他问:“这是……”我回过头来瞪他,说有完没完啊,刘姥姥进大观园,也没带这么问的,一条肥虫子而已,还老是不听话,小破孩子,有什么可稀奇的?我说着这话,肥虫子再笨都听出来我骂在它,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飞出来,拱进了阿东的怀里,像一个乖巧的小小猫咪。

阿根这个三十岁的男人不由得一阵怜意大起,伸出大拇指小心抚摸着,一边还担心的说道:“它不咬我吧?”

我头也不回,说不咬,它乖着呢……

余光处,看见阿东也亲上了肥虫子如玉石一般的胖身子——好吧,这家伙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可口的样子。

我将柜子里面的东西清理,除了上面的旧衣服和臭毛巾之外,最下面,有一块刻着符号的砖头。这砖头是工地随处可见的那种,红色的,下面还压着一个布包。我把砖头拿起来,死沉死沉的,手心冰凉,透着一股子阴气。我把砖头放一边,然后把布包打开看,里面有好几样东西:两根灰白色的枯骨,一根是常常的腿骨,一根是脊椎的关节骨,然后有烧成灰的黑色粉末、蜷曲的毛发(有顺直的长发和一根九转的弯发),以及一个小人偶……

我拿着布包的手,开始变得淡蓝色,发烫发红,血液迅速聚集在手掌上。

我知道,这布包上,定然有毒。 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导致这个餐馆逐渐倒霉、各种灵异现象产生的根源了。我后退一步,阿东看着我,说怎么了,问题大不?我摇摇头,说施降的人倒不是什么牛逼人物,只是这法子有点儿恶毒,这布包和砖上面都有符文,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效果是聚阴,引各路邪物过来捣乱——这也无妨,我们烧了便是。

正说着话,突然厨房里传来了滴水的声音。平静的夜里,这声音是如此的突兀,我和阿东面面相觑。

不会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吧?

阿东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情有些大蹊跷了:店子里面除我和他外,一个人都没有,厨房里面的水龙头突然滴下水来,滴答滴答作响,这是什么情况?

我已经有了职业性的习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坯布,箭步就冲到了一门之隔的厨房,黑乎乎的房间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响动,我的黑暗视力已经增强了许多,凝神看过去,只见那洗菜的水龙头处,滴下水,然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那池子中蹲着。

那东西有兔子那么大,一团,毛茸茸的,一见我进来,立刻往柜子处躲去。

我哪里能够让它逃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盘子,猛地一掷,那瓷盘便化作一道白光,嗖地一下,射到那在空中跳跃的黑团上去。然而让我吃惊的是,那瓷盘子居然透体而过,砸在了灶台上面,哐啷一声响,摔成粉碎。

我心中一阵狂叫,我卡奥——居然是灵体。

也就是鬼咯?

是鬼我就更不怕,作为一个见惯了世面的人,作为一个有身份证的人,我前跨一步,左手扶着下丹田蓄力,右手扣成剑指,只指那空中逃窜之物,大喝一声:“齐!”——诸位,莫瞧我逢妖遇鬼,来来去去就只有“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此九字真言,惯常的套路,似乎没有一点儿长进,果真如此乎?其实不然,我前面也说过,此九字,每一个字都有着独特的涵义,代表着人世间一切之规则,《抱朴子》也曾言:“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此九字真言练至简至道之处,可辟除一切邪恶,无往而不利。

这便是十二法门中禁咒一章中最精粹的所在。

“齐”,五元素之控制,代表着自由自在地使用超出本体范围的能力,这是借助天地的力量。随着我这一声顿喝,导引集中场域于这鬼物身上,它浑身顿时一震,从空中跌落下来。我身形如箭,跨步,然后抄手将其捉在双掌之间,因为诅咒手章的缘故,一下子紧紧抓牢。这时,灯光亮起,阿东一声“啊”,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看着手中这鬼物,暗道一声:“呃……”

这厮长得真算是鬼界中的无盐,只见它一身癞哈蟆皮,像被泼了硫酸,翻滚着水疱,黑乎乎一团,没有眼睛,周身都是毛,像公仔,然而这毛滑滑腻腻,十分恶心;它拥有了一张超乎寻常的大嘴,几乎占了这个肉球身子的一半以上……

我想起来这厮是什么了?

贪食鬼。

此鬼名列三十七鬼种类之中,死前因为饥饿而亡。死后对于食物的执坳怨念,使得它不肯离开人世,魂归幽府,便终日在人间漂泊。一般这种鬼,它没有家人,也无人供奉,食不得香火,便饿。有的鬼饿,便饿着,日日受苦,有的却不是。人鬼殊途,鬼留于人间本来不易,而且每逢初一十五都有阴风洗涤,心志便受磨砺,浑沌了,有食气的,有食水的,有食血、食吐、食粪、食发、食肉、食婴儿便……各种都有,但这贪食鬼都不肯将就,执念得很,它只吃人类的食物。

但凡是鸡鸭鱼肉、果子米饭,它都吃。

它吃也不去,但是食过的物品却会少了很多味道。如同嚼蜡,这成语便是用来形容被贪食鬼吃过的东西。贪食鬼哪里都有,但是成型如此的,却是并不多见。我手里这只在挣扎,力道大得出奇,而且还张嘴来咬我。我哪里会让它得“嘴”,使劲捉住它,我这双被矮骡子蓝血诅咒过的手,对于灵体来说有奇效,但凡是我思虑调动的,都有腐蚀灵体的力量,没过一会儿,它呜呜地哀鸣起来。

我扭头看着阿东,他浑身发抖,扶着墙,额头上似乎有冷汗冒出来。

见他这么害怕,我对他说出去吧,这里我来应付。他不肯,还朝我靠来,说一起有安全感。我一脚踹开他,笑着说走吧,外面大街上都是行人,我现在做的事情不能够给外人看到,你回避一下,我搞定了过来叫你。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说好,让我小心一点儿,转身便跑出了去。阿东刚走,早已不耐烦了的小妖朵朵便跳了出来。

一出来,她便飘在空中,看着我手中的这个大嘴鬼怪,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说好香啊。我奇怪,放在鼻子边闻了一下,无色无味,跟空气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啊?小妖朵朵对我嗤之以鼻,笑我傻,懂不懂啊?人分七魄,气魄在喉轮,享一切味道香闻,想要闻到这超脱人世之美味,需修喉轮,方可。

她得意地说着这贪食鬼,是灵体中一道美物,为何?

因为这等样子的贪食鬼,一般都存在于这个世界50年以上的光景,浑浑噩噩,逐食而居,有吃的便吃,无吃的,便躲在橱柜的碗筷中休眠。它尝尽了世间酸甜苦辣的一切味道,使得本身的灵魂都尤其鲜美,每一点儿,都是堪比人参。

我不理她,让她翻译一下这贪食鬼哇哇叫个啥?

小妖朵朵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也唧唧地跟这鬼怪说了起来,两人用奇怪的音频开始进行了一种沟通,过了一分钟,小妖朵朵苦着脸对着我说,它说它饿了,这个地方好多天没有开火了,它饿得不行,只有喝水……我说哦,还有呢?小妖朵朵说这贪食鬼死在了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饿死的。那个时候,讲政治不讲肚皮,它还是个小孩子,一连好多天没有吃饭,然后就死了。

我说就这么简单?

她点了点头,说这贪食鬼本来不在这里的,后来被旁边的邪物给吸引过来了。

那布包中的东西,对人类晦气遭灾,但是对鬼物却是有着无比的吸引力,能够躲避大部分的阴风洗涤。它在这里待了三个多月,没有害人,只是偶尔吓一吓值班的店员而已。我点了点头,让小妖朵朵告诉它,我要将它给超度了,归于幽府,免得自此停留太久,最后磨灭了人性,化作厉鬼。

它其实听懂了我的话,又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大嘴四处乱咬。

我心里有一点儿不忍,因为它除了将食材变得寡淡无味之外,并没有祸害过任何人。但是人鬼殊途,它的存在已经完全干扰到了这里的正常生产秩序,还不如将它超度入幽府,尘归尘,土归土,自去其该去的地方,又或者自有一番境遇,这也说不定。

我意已决,便不再像娘们一样犹豫不决,当下就拿出最后一张“回度往生咒符”,点燃,然后念起了超度的咒法,那贪食鬼挣扎了一阵,被我诅咒之手灼烧无力,符纸燃完之后,悄无声息。我手中的灵体渐渐变透明,浊的往下落,而清的则往上飘,空气里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哀叹。

这声音似有似无,过了一会儿,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肮脏的小男孩,眼珠子黑得发亮,朝我鞠了躬,然后往楼顶升去。

空中留着一团五色光,萦绕在小妖朵朵的手上面。

她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张开嘴巴,大啃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像在品尝着人间美味。肥虫子一阵嫉妒,又怕被小妖朵朵弹屁股,于是飞到旁边,小心翼翼地吃一点儿遗漏的光团,一边吃,一边吧唧嘴巴。一霎那,它的黑豆子眼中绽放出了骇人的神采,仿佛打了鸡血,朝着小妖朵朵摇尾乞怜。

为了吃的,它向来就是这么没有骨气。

两个小家伙你一口,我一口把这五色光团给吃完,我问小妖朵朵,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她用灵活的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然后回味无穷地说这是贪食鬼遗留下来的天魂。这天魂自带着它化身为鬼之后,几十年来所吃过美味的浓缩精华,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能够让灵体,感觉到食物所带来的最大的快乐。

说完,她舔了一下手掌,说以后只怕再也没得吃咯。

肥虫子也是一阵伤悲。

原因既然已经找到,一切都开始往好的地方发展,我买来了制符的一应道具,为苗疆餐房的四处都画了镇宅的符箓。因为已经有了无数次的失败,所以成功的机率便大了很多,也不用再靠着金蚕蛊这小东西的血来加持,自有法力。除此之外,我将十二法门中的道门法子发挥,弄了很多风水驱邪的布置,散放各处,并且很好的融入装饰之中,并不突出醒目。

筹谋了大概半个多月,苗疆餐房终于于五月末开张了,因为阿东宣传到位,头几天的生意出奇的火爆。

除了宣传之外,这个餐厅的主题应该也是图新鲜的顾客们所选择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厨房有李师傅和阿东从家乡里挖来的蒋师傅坐镇,口味地道正宗不说,而且还具有独特的风味,一时间多了不少的回头客,引来了无数老饕追逐。直到后来阿东他婆娘也过了来,生意也开始步入了稳定期。

而我,则在闲暇之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说起来跟被我超度了的贪食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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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1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看了这个,瞬时觉得肥肥的蛊虫异常可爱啊!虽然没见过…

    (7)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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