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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苗疆蛊事: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另类人生路(三)

镜的光照一阻止,这毛团的速度减缓了许多,然而撞上我的胸口,却依然大力。

我仰天倒去,这巨大的力道被体内的金蚕蛊给吸收了一部分,好歹没有气血翻涌。当后背和头与底下的草丛亲密接触的时候,我几乎还没有半点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脸和身体被这毛团的八只肢节给紧紧兜住,奋力往回收缩,接着一张恐怖的大口,喷着腥气朝我的喉咙咬来。我的手被这毛球的肢节给锁住,竟然动弹不得。

眼看怀中热烘烘的蠕动,接着脖子一阵热气吹来,我动弹不了手,只得翻滚,低头,下巴紧紧贴着锁骨处。这篮球大的毛团子,力道居然如斯恐怖?

一把木剑从斜处陡出,将这鬼东西的嘴给拦住,不让它闭口。

一阵蕴含着灵气的劲力从剑上传来,接着巧劲一挑,那毛团被高高地挑飞,杂毛小道一张黄符纸往那东西的身上贴去。正中,然后传出一阵恐怖的尖叫。

这叫声,我上一次听到还是过年时邻居杀猪,听到的那绝望声音。

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只觉得眼皮处跳了几次,然后树梢摇动,那毛团子又失去了踪影。

在杂毛小道的帮助下,我站起来,四处黑暗,借着淡薄的星光,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在瞬间被那个突袭而来的家伙给撕裂成了一条一条的,衣袖都化作了碎片。再看空中的小妖朵朵,只见这个狐媚子全身竟然紧张得发抖,四处张望,完全没有她平日的淡定从容。

我和杂毛小道背靠背,小心防备着这毛团子的再次来袭。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杂毛小道缓慢踏着斗罡星步,桃木剑依着圆弧摇摆着,说这个家伙,莫非就是虎皮猫大人所言的“咒灵娃娃”?经杂毛小道这一提醒,我立刻想起来了虎皮猫大人对那东西的描述:那是一种将许多鬼娃娃放在怨咒灵阵中如同养蛊一样自相残杀,历时三年而炼制出来的毛茸茸的鬼崽子。将其外貌对比,确实很像。而且也唯有鬼吃鬼而成的咒灵娃娃,能够让小妖朵朵心生害怕之意。

想来也是,仰光碎尸案出现的两个东西,受降的食猴鹰已然出现了,咒灵娃娃自然也应该是随之而来的。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

各方豪杰来汇集,我和杂毛小道两个年轻的愣子哪里能够抵挡得住?

前方不知道埋伏得有多少恐怖,没办法,顾不得脸面,我和杂毛小道在小妖朵朵的带领下,往回路狂窜。刚跑四五米,那咒灵娃娃又从后方飞射而来。它既然成就了肉身,而非灵体,我右手的砍刀便也不客气,头也不回,就往回劈去。

然而这刀挥到半空,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这把开山大砍刀被四只又红又黑的骨质肢节给定住了,接着那鬼东西奋力一别(方言,撬的意思),刀子竟然碎成了好几块,不复完整。力道竟然这么大,我心中胆寒——我这肉身凡胎的,可比不了那钢铁造物,要是被这咒灵娃娃给弄一下,肢体的完整可就不保了。

我想起了在那个下午,林记玉器行后面的工坊里,血流成河,八个人的身体被残忍地切割成无数的碎肉块。当时还在猜想什么人这么恶心变态,现在看来,大概都是这个家伙的杰作吧。

我可不想成为一地的碎肉块,被后来者唾弃,恶心,甚至将隔夜的剩饭吐在我的身上。

这咒灵娃娃的优势在于敏捷力重,神出鬼没,来去无踪,而且那八条节肢和一张大嘴,似乎可以撕裂一切。我将这剩余的刀把往这东西的身上一掷,却见杂毛小道的桃木剑已然顶上了它的身体。杂毛小道总能够在极混乱的时候找准一点儿空隙,一剑直中这恐怖的小东西。

桃者乃五木之精,桃木剑历来都是辟邪之物,握在杂毛小道这个内行人手上,自然更加厉害,又是一剑,咒灵娃娃被杂毛小道的吐劲又伤到,发出哇哇的尖叫,跌落在地上。杂毛小道大喝一声,桃木剑挥舞如同疾电,不去刺咒灵娃娃,而是刺向了无关紧要的空地处。

这几剑虽然刺到了空处,然而地上的咒灵娃娃身上却冒起了黑烟来。

这夜粘稠如墨,然而与这黑烟相比较起来,却又显得淡薄许多。

我诧异地看着杂毛小道,他则得意地一挽剑花,说幸亏大人提前告诉过破解咒灵娃娃的法子,只需用茅山密传的《登隐真诀》,配合那破地狱咒的剑法,便能够镇住这恐怖鬼怪之物。这东西邪门,但是越邪门,越容易被正道所破解,所谓“浩然正气”,便是如此。

杂毛小道正得意,从林子处射来几道红线,他挥剑去挡,然而那红线一挡便碎,散成了一堆又腥又臭的黏液。杂毛小道大叫不好,这东西有毒,往后退几步,就有些摇摇欲坠。

一听到有毒,金蚕蛊不用我反应,便立刻出动,吸附在杂毛小道的喉鼻之处。

失去了杂毛小道的钳制,在地上蹲伏的咒灵娃娃又抬起头来。

又有几道红线从黑暗中喷射出来,掠过我们的身边。

小妖朵朵虽然害怕那咒灵娃娃,然而也咬着牙,指挥着地上的藤蔓,将其紧紧缠住。杂毛小道被金蚕蛊解了毒,头也不回,死命往回奔去:“有埋伏,风紧扯呼!”那一道一道的红线,鬼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吓得浑身惊栗,拉着浮在空中的小妖朵朵就往回跑。

要是能够悄悄潜出去,那也就算了,如果前面有着重重埋伏,傻子才往前冲呢。

然而我们没跑几步,便感觉前面一阵熏臭,一大股死人的尸体腐败味道,便幽幽传入鼻子里来。前方一道亮光出现,只见人影憧憧,竟然有五个人挡在了前方。我一看咋那么熟悉呢,再一瞅,清一色穿着迷彩绿军服,只是浑身血淋淋,竟然没有一个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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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夜里冲突的时候,被杂毛小道一剑点中死穴的家伙。

他死了,气息全无,然而却又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远处,面目狰狞地等着我们。几乎在一瞬间,我便明白了面前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丧尸或者还魂尸,最早是出现于海地伏都教的邪恶教士手中,利用海豚或者蟾蜍的毒素制造出来的活死人。然而天底下并非只有伏都教一家有此能力,更多的地下势力都会,只不过秘而不宣而已。

这东西并不如僵尸一般拥有自己的神志,更多的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或者遵循本能。

只是,作为死者,没有人愿意自己死后的肉体还遭受这般的亵渎,除了变态,一般人都不会将自己人炼制成如此邪恶的东西。我心中拔凉,他奶奶的,这个善藏法师要有多恶毒,多么没有人性,才会将自己的伙伴或者手下,弄成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丧尸跟后来电视上由于科学病毒蔓延的一系列电视电影相比,生存能力强一点,但是并不能够通过撕咬,将普通人转变为同样的活死人。制造它们需要法师的精力以及一些秘而不宣的原材料,并不是通过病变组织感染而完成的。

我们在几秒钟之内就相遇,开始交手。

这些活死人的武器只有两样:牙齿和爪子。东南亚的热带季风给这里带来了独特的闷热天气,虽然才过了一天,因为被提炼过,所以他们的周身都开始加速腐败,浑身烂肉,涂了一身尸油,将滴未滴,脸色铁青,犬牙变得尖锐,高高突出唇间,朝着我们扑来。

杂毛小道两个,我三个,我怒了:被重点照顾的感觉,真不好受。

因为肌肉僵硬绷直,这几个活死人的劲道也十分大,我冲前一个弹腿,踢中了一个活死人,周边两个立刻就围了上来,伸出双手来抓我。要是让这几个家伙给缠住,后面的咒灵娃娃和不知名的喷红线者一冲上来,我几条命都来不及死。我也没有了太多的争胜之心,脚步灵活,与这几双手错身而过,然后猛跑着。

这五个活死人身型并不高大,脚步迈得也小,三三两两,竟然被我们给甩在了后面。

往回跑,跑回村子么?

望着前方山边出现的水田亮影,我的脚步有些迟疑了。杂毛小道显然也有了这方面的考虑,前进的方向发生了偏移,朝着水田的边缘往村口跑,他跑的方向,是我们昨天栖身的福龙潭附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给我们提供庇护的寨黎苗村,为了在里面的雪瑞,宁死,杂毛小道也不想连累别人。

这也正巧是我的想法,喝了别人家的油茶,就要为人家考虑些事情的。

我,小妖朵朵,杂毛小道以及他脖子上的肥虫子,我们过村不入,沿着水田的烂泥田埂,朝那边的道路飞奔着。后边有五个活死人在后面紧紧跟着,突然,有一声老女人的喊声传来:“白河苗蛊,石头为阵,闯我阵者,皆是敌人。我辈忍辱,但不折腰,来者,皆死!”

这话是地地道道的云南话,接着我听到后面的田埂处传来了好几声水响,扭头一看,只见那五个腐臭烂肉的活死人,全部都栽倒在水田里,不再起来。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白河苗蛊的人岂有那么简单?要真如此,早就在这缅甸丛林中灭绝了。

第十四卷降头术,麒麟胎第三十二章神婆发威,古努暂退

这骤然的变化让我们有些诧异,我回头,只见刚才那几个还打了鸡血一样的活死人,此刻却全部都栽倒在水田里,奋力挣扎,却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浑身抖如筛糠,古怪之极。有一道红线从林子里飞射出来,还没到一半,从地上便跳出一块泥土疙瘩,将这红线挡住了去势。

黑夜里,之所以能够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寨子边的水田上,燃起了一排火把。

骤然亮起的火把,将这整一片地方给照耀得如同白日。

整个寨黎苗村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村子里连犬吠鸡鸣都没有,除了靠近这边有一个拄着竹竿的枯瘦人影之外,几乎没有一个人。

火把上的火焰跳跃闪动,让我们看到了这个枯瘦的人影,然后有咳嗽声传来。

她是这个苗寨子的神婆。

她的名字叫做蚩丽花。

我已经都奔到了村口边缘,这个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从我们刚才跑来的林子处,出现了两个黑衣僧人,长得又黄又瘦,脸上还抹着几道白灰。这两个黑衣僧人,一个脑袋上顶着一团黑毛绒绒的咒灵娃娃,一个胸前抱着一个与这咒灵娃娃一般毛绒,但是却分成了两节形状、色彩艳丽的生物。这个东西应该是个罕见巨型狼蛛,比那咒灵娃娃还大上一圈,粗壮的八条肢节舞动着。

这个大狼蛛,应该就是刚才一直喷红线的家伙。

这两个黑衣僧人一出现,并没有立即看向我和杂毛小道,而是小心翼翼地盯着在水田边的蚩丽花、蚩奶奶,他们仿佛不是在看一个年近耋耄的老人,而是在注视一头蛰伏的猛虎。既然蚩丽花介入了,我们也就没有再跑,只是远远地瞧着这两个黑衣僧人,看看他们的说法。

既然蚩丽花说了云南话,怀中抱着狼蛛的黑衣僧便也出言说道:“寨黎的神婆,这是我们与外乡人的恩怨,你为什么出手相帮?难道你是想引发格朗教派与苗寨的战争么?”

蚩丽花拄着竹竿在水田边站着,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她的脸在火把跳动的焰火中,阴晴不定。她听完黑衣僧人的威胁,咧开没几颗牙齿的嘴笑,这笑声像丛林里的猫头鹰,尖厉,笑完,这个苗寨子的神婆说道:“古努,你这个契努卡的叛徒,现在投到了格朗教,胆气倒是硬了好多。不过,你一个人,能够代表你们教派了?老婆子我清理几个落到我田坎头上的死人骨头吗,哪个敢讲什么。你们想要来这里嚣张,先看看我死了没得?我姐死了没得?不然的话,赶紧离我这里远远的……”

被唤作古努的黑衣僧人眼睛在我们和蚩丽花的两边来回扫视,声音不阴不阳:“下午的时候,你们的头人黎贡说没有见到这两个小畜生,现在他们又从寨黎跑了出来……这分明就是对我们的挑衅。如今,你还真打算将他们掩护到底么?”

“莫要以为王伦汗加入了你们格朗教,这整一片雨林就是你们的天下了,我们都要听你们的招呼?要知道,我姐她没有死!她没死,寨黎苗人的尊严就没有一个人敢动摇,你要想试试她的厉害,只管进来便是。”

两人隔着水田遥遥对着话,蚩丽花数次提到她姐姐,而两个黑衣僧人都一副敬畏的表情,让我和杂毛小道心中也多了几分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婆子,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本事,竟然能够人未到,名就吓唬人。然而,显然一个未露面的人,仅凭一个名字是吓不住人的,古努缓步走到几个活死人跌倒的田地边,伸手平摊,那只恐怖体型的狼蛛便顺着他的身子攀爬下地,这个僧人双手合十,默念着经,五个活死人竟然在经文中,机械地站了起来,朝向村中。

古努说道:“甭拿蚩丽妹的名头来吓唬我。我们得到消息,她已经进入了沉眠,你既然要将那两个小子的事情往自己身上背,那么我就成全你,掂量掂量你的本事咯?”

他说完,爬在地上的丑陋狼蛛就开始喷射红线,而五个活死人则歪歪扭扭地越过水田,朝村子里走去。

活死人的喉咙里面,呜咽着恐怖的嚎叫声。

蚩丽花佝偻的背,这一下子突然直了起来。

狼蛛射了七八股红线一般的浆液,没出半路便给地上跳起来的泥土疙瘩给挡住,跌落到地上去。这些都是石头蛊,附着了蚩婆婆念头的东西,而那些活死人,没有冲出几步,便如同失去了动力,僵直住了,还往前跑,但是浑身的骨节都塞住了,动弹不得,又一头栽落在水田里。

在这寨黎的地盘里,蚩丽花有着天然的主场优势。

我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看着黑黝黝的丛林里,就怕那里面埋伏着一伙枪手在,到时候一个集体扫射,只怕我有金刚身,都抵挡不住。此刻见那蚩丽花出手了,自然不能够袖手旁观,翻身迈步返回去,要与那两个黑衣僧人搏命。

没跑十米,我一脚就踩到一根滑腻腻的东西,差点摔倒。我反应灵敏,这一脚下去,立刻知道是有蛇来了,脚顺着这蛇平趟横戳,将这咬来的高昂蛇头给狠狠踩在了脚底下。

一用劲,这条蛇立刻就失去了性命。

然而死去了一条蛇,还有无数条蛇又从草丛子中爬了出来,“嗤嗤”地吐着红信子,在往我们这边游走而来。我心中一惊,玩蛇可是错木克格朗寺庙的老把戏,这一群蛇不要命地围攻过来,我们只有跑路的份。

我往后连退几步,耳朵边听到一声重重的敲击声,只见旁边的杂毛小道陡然出剑,与一团黑影对拼了一记。

是那咒灵娃娃在趁乱偷袭。

小妖朵朵周身青光,青转红,红转黑,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在空气中飘散出来。蜿蜒着朝我们这边爬行的蛇群,纷纷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前,有的则转向越过水田,朝蚩丽花那边游动过去。而那团色彩斑斓的狼蛛,已然冲到了蚩丽花身前五米处。

“古努,你是要来真的?”

蚩丽花双手一挥,还在水田泥泞处挣扎的五个活死人突然全身一阵颤抖,接着一大串石头便从这些假货的身上挤了出来,“砰”、“砰”的几声闷响,这些人居然全部都炸成了碎片,水田里一大片黑红色的血液,一地的碎肉渣子。而冲到近前的花背狼蛛,则不能再前进一步。

从黑幽幽的寨子里,那依山而建的一栋栋吊脚楼的中心处,传来一阵庞大的气息。

这气息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石块,一瞬间沉甸甸地压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气息既有愤怒,也有诅咒,也有威胁之意:如若接近,粉身碎骨。

不知道怎么的,这气息在我脑海中显示的中文,便是这八个大字。刚才还在狂奔的蛇群,此刻却被吓得往回路里盲目地逃散开去。

在我前方八米处的一个草丛子里,发出了一声惊栗的叫声,积怨颇深。

是那个咒灵娃娃,它本是个凶猛的鬼物,凶残之处,从工坊中一地的碎肉即能够看得出来,然而它今天晚上却屡次碰到墙壁,先是被杂毛小道两次针对性的咒文制止,又被这莫名而来的一股庞大气息所镇,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

这气息不管是谁,都被震慑,便是小妖朵朵和肥虫子,都一阵痛苦。

那两个黑衣僧人立刻应激而为,黑色的袈裟突然浓烟滚滚,有好多呜咽的骷髅头围着他们旋转。我大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降头术了,滚滚浓烟的怨气,那袈裟上可染得有多少的冤魂。我牵着脸色立刻变得不正常嫣红的小妖朵朵,又继续往回跑去。

杂毛小道踏着斗罡禹步,缓缓后退。

蚩丽花手中的那根黄色的竹竿,探向了水田,静静指着那只花背狼蛛。而这脸盆大的昆虫则没有太大的反抗,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显然被这一股突然爆发又转瞬而逝的气息所吓丢了魂。蚩丽花的竹竿轻颤,语气却平稳:“古努,老婆子不想造杀孽,带着你藏在林子中的手下,退出我寨黎的范围,你们和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情,山里面解决,我也管不着了。不然,你想要代表你后面的人朝我们宣战,也可以,那就来吧……”

古努的黑色袈裟冒着烟雾,将他的脸遮住,看不清楚。

他沉默了一下,说:“好吧,看在蚩丽妹婆婆她老人家在这林子里的名头上,我就在寨子外面,再动手就是。”说完,他狠狠地瞪着我和杂毛小道,说你们两个,我们外头见。

滚滚的浓烟随着这两人,缓缓退入了山林。

我知道寨黎苗村也庇护不了我们,唯有抓紧时间逃出善藏法师这一伙人的包围圈。此刻也不多说话,朝蚩丽花婆婆拱手为礼,与杂毛小道朝着村口,朝着水潭那边飞奔而去。

我们要赶着这时间间隙,撕裂出一道口子,觅得生机。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在牛波伊的对抗中,狼蛛只是小角色,虽然它有脸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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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挺好的,我喜欢,下面的呢?

    (7) (8)
  2. 挺好看的,第四章怎么没了?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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