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玉钥匙
正在此时,程斌一个反手,就将我给扑倒了,死命地压在地上。我怒由心生,大骂道:“你他妈的在干嘛?”
“越哥,对不住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越哥。”程斌说道。我往那个东西看去,竟然是具尸体,而且和我一模一样,我被程斌压得动弹不得,脑袋完全不听使唤了,刚才被谭来的尸体吓得还没缓过气来,这时又被我自己的尸体吓到了,不对,哪里是我的尸体,我不是活生生地在这里吗?那这具和我长得一样的尸体是谁?难道是那个他?也不对啊,我在坟山的隧道里见过那个他,而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几天了,尸体都开始腐烂了,一大股臭气扑鼻而来,幸好是在风很大的山顶,才能勉强忍受。
最可怖的是那具尸体别的地方都肿胀腐烂了,而那张脸竟然还是好好的,我忍不住一阵恶心。
程斌也真有耐心,竟然把我引上来才制服我,要是我先上山顶,看见一具和程斌一模一样的尸体的话,在洞里的时候早就把他制服了。
程斌问道:“你到底是谁?”
“妈的,我是谭越。”
“那那具尸体是谁?”
“我哪里知道啊。”
程斌把我的手脚用绳子捆起来,对我说道:“假如你真是越哥的话,我先道歉,但是我现在不得不谨慎点。”
我这时才稍微冷静了点,要是换做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也没怎么怪程斌。
“这太他娘的邪门了。”程斌喃喃自语。
我坐起来,让程斌将我挪到上风口去,在下风口闻着那尸臭真是受不了。程斌迟疑了一下,终究把我挪了过去。我对程斌说道:“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有什么异样。”
程斌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奇怪,为什么这个人的脸没有腐烂。”
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也觉得这点很奇怪,就对程斌说道:“估计是易容术。”
程斌用手摸了摸那张脸,突然猛地一揭,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本来就腐烂了,又被这么一扯,真是一团血肉模糊,恶心至极。程斌倒是十分淡然。马上过来将我放了,连连道歉。我摇头道:“没事,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程斌也无多话,就在那具尸体的衣服上搜着,想搜出些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搜出来。
“越哥,什么都没有啊。”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突然问程斌道。
“的确很奇怪,竟然易容成越哥的样子。”
“我是说他为什么要易容成这个样子。这人皮面具明显是死后弄上去的,为什么把一个死人易容成我呢?”
程斌也想不通,我回想着上次在片片岩发生的情况,很明显,推那些石头来砸我的人不是那个他,而是这个已变成尸体的人,然而那么多那么大的石头,他不可能一人推得动,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石头是之前就准备好的,用了一个机关固定好,等着我们一到,就发动机关,把石头砸下来。
我在山顶仔细地找了找,果然找到一把小刀和一些被割断了的绳子,看来他们是先用绳子将石头固定好,然后等我和小赖子到了下面,就割断绳子放石头。那么这一切到底是谁设的局呢?我脑袋里一下闪过了小赖子的影子,只有可能是小赖子做的,因为至始至终都是小赖子说那个他到片片岩的,那么,难道片片岩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
但是这么做的目的呢?小赖子也和我在一起,难道他是为了和我同归于尽吗?当然不是,石头并不是要砸死我们,而是为了给我一种错觉,一种那个他就在山顶的错觉,然而小赖子何以将这个局做的这么简陋,只要我上去,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而且还会发现他不是小赖子的秘密。
我突然灵光一闪,小赖子这么做,不是为了误导我以为上面有那个他,而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但是由于情况所限,他不能直接说,也不能当时就说,于是他只得采用了一种隐秘麻烦的方式。那么这一切的奇怪就能说得通了。
而小赖子告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并不是谭来,然而第二件事呢?我望向这具尸体,直觉告诉我,小赖子告诉我的第二件事就在这具尸体上。
我忍着恶臭,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还是一无所获。
“把刀拿来。”我对程斌说道。我突然看到尸体的肚子竟然有一条缝线,大概三四厘米,在肚子的侧部,极不容易发现。
程斌将刀递给我,我把尸体的衣服撕开。
程斌皱着眉道:“越哥,你这也太恶心了吧。”
我把那条缝线挑开,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块硬物,我把那块硬物拿了出来,一看,竟然是通体洁白的玉,那些腐烂的血肉竟然丝毫沾染不上,甩了甩,玉就干净了。可我恶心得不得了,差一点就呕出来了。
“这是玉?怎么和钥匙这么像?”程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相信地问。
我在地草上将那些恶心的血肉弄干净,拿着玉瞧了瞧,果然是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干什么用的呢?小赖子将这把钥匙给我干嘛?我又摸不着头脑了。
我将玉放好,在山顶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就和程斌打道回府了。
我回去洗了好几遍澡,把手都快搓掉皮了,一闻,还是有一股臭味,不禁懊恼。而闻那玉,竟然没有一点味道,这东西放在尸体里这么久竟然没被熏臭,果然是好东西。
这是小赖子给我的第二个东西,那么他要告诉我的下一件事情就应该和这块玉有关。什么东西才和玉有关呢?谭家村的人很少用玉的,我突然想到了——玉棺,对,玉棺,谭家村和玉有关的只有玉棺了,难道这玉是打开玉棺的钥匙?那玉棺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玉棺。
但是我又很快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小赖子要告诉我这些,而且用如此隐秘的方式。
只有找到玉棺后才能知道这些答案了。我最后一次见玉棺是在消坑里,然后当晚就被那个他拿出来了,然而拿到哪里去了呢?小赖子想必知道,但是现在我无法问他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沮丧。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小赖子既然给了我这条线索,没必要只给一半,而且这事发生在他设片片岩那个局之前,所以肯定有将玉棺的去向告诉过我,只是我太粗心大意没有发现。那么这个线索在哪里呢?他的房间和密室我找遍了,没有,片片岩也没有。
小赖子呀小赖子,你到底放在哪里去了呢?我仔细观察着这个玉,但是上面并没有什么线索。
我决定晚上的时候试试这块玉,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和玉棺有关系,因为玉棺在黑暗的条件下会发出冷光的,如果这玉也发出冷光,自然就和那玉棺相关了。我把门掩上,灯关了,那玉果然开始发出冷光,和玉棺发出的一模一样。
“竟然真和那玉棺是一对的。”我不由得嘀咕道。这时陈静突然推门进来,外面屋子的光透进来后,玉钥匙的光就渐渐暗下去了。
“这是那个玉发出的光吧?”陈静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我猜到程斌把我拿到玉钥匙的事给陈静说了,但是不知道陈静怎么晓得玉会发光。
“瞧你那小样,那玉棺我爸不是还暂时保管过吗?这东西,只要有一点光就不亮,没光的话就发出刚才那种冷光。”陈静得意洋洋的说:“你拿到这个东西了竟然还不告诉我,啧啧。”
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将玉递给陈静,说:“我不也是没弄清楚嘛,准备弄清楚后再告诉你的。”
“你还撒谎,要不是我预先知道了,你绝对不会给我说的。”陈静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道:“这是从死人肚子里拿出来的,我才不要。”
“妈的,程斌那家伙把什么都告诉陈静了。”我不由得懊恼起来,早知道就不带他去的。
“你自己说不要的,可别怪我不给你看。”我麻利地将玉用黑布包起来,贴身放着。
和陈静说了一会别的,我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看你主演的电影啊。”陈静俏皮地说道。
“那些不是都看过了吗?就两盒,翻来翻去的看有意思吗?”
“不是三盒吗?我今天才发现的,在你的另一个柜子里还有一盒。”
我一阵兴奋,连忙跑到电脑前,将那盒带子拿出来仔细瞧了瞧,外表和别的两盒一样。我只留下了有那个我出现的两盒带子,别的都扔掉了。
陈静也匆匆跑进来,咋咋呼呼地问:“你也不知道有第三盒带子?”
我点了点头,亲了她一下说:“这也得感谢你啊,这盒估计是小赖子留给我的线索。”
陈静脸一红,低着声音说:“什么线索?”
“现在解释也困难,等看完带子再说吧。”
我将带子放进录像机,里面便开始播放画面了,一看日期,竟然是我上坟山的前一晚。
我躺在床上,姿势颇不雅地睡着了,陈静就捅了捅我道:“像猪。”
我没空搭理陈静,一边摁快进,一边仔细地看着。
一个小时候后,陈静已经打了几个呵欠了,我让她去睡,她又不去。
直到看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那沉闷的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动,却不是那个我出现,而是小赖子,只见小赖子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镜头前,眼睛盯着摄像头,盯得我头皮发麻。
他忽然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黄渡桥。谭家村外有一条河,叫黄渡河,是谭家村的天险。河上有一架桥通进村子,就叫黄渡桥。
小赖子展示了几秒钟,把纸收了起来,又盯着摄像头看着,大概看得有三分钟,又出去了。我心里一阵震撼,他为何要盯着摄像头看这么久呢?我忽然有些伤感。
陈静摇了摇我胳膊,问我道:“小赖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线索。”我喃喃道:“玉棺在黄渡桥。”
“黄渡桥?”陈静惊讶地问道:“黄渡桥上天天人来人往的,怎么会有玉棺?”
“只能去那里看看再说了。”
“我这次也跟你一起去吧,也好帮帮你。”
我抱着陈静,点了点头。
我第二天就去了黄渡桥,准备先查看一下,由于冬季少雨,黄渡河的水位已经下降了许多,露出了光秃秃的河滩,我站在桥上看下去,大概有十米的高度,水碧幽幽的,深不见底。这桥就叫黄渡桥,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属于石拱桥,中间有一个大拱洞,大拱洞两面各有一个小的拱洞,桥面大概十五米长,五六米宽,两旁都有阑干。在桥上向四周看去,都是莽莽的山,没什么异常。
小赖子提供的线索应该不会错的,但是为什么什么都找不到呢?我把我查看的情况和陈静他们说了,陈静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真看仔细了吗,会不会有些细节没有看到?”
“我都看了,桥上桥下,都没有。”
陈静喃喃说道:“这就奇怪了,小赖子的信息会不会是假的?”
“应该不会。”
陈静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思,她是不相信我呢。
“这次我有直觉,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小赖子已经没必要撒谎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水里。”陈静补充说:“如果桥上找不到线索,就只能在水里了。”
“水里?”
“黄渡河的水太深,我们得先去搞几套潜水服,潜水服到了我们下去再看看。”
哇,居然 有这个了。
!稻米来了~看起来故事构架不错~有的部分和盗笔很像
还没交代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