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东西了,
柳条,桃枝,这都是必备的,也都是朋友在路边现折的。
一串大蒜,还有一个小红布包里包的一堆尖牙,她说那是狗牙,很辟邪的,都是她姥爷亲自拔的。
还有驴蹄子和一张钟馗的画像,我晕,这和电影里演的差不多啊,我真的开始觉得她不靠谱,
就问,你这东西都管用吗?不会是个电影里学的吧,
她说,才不是呢,是平时听家里人说的,电影里也是有根据的嘛,还说什么电影源于生活。
还有一对栓着红绳和铃铛的好硬好硬的驴蹄,她说那是她特意回家偷得。
还有,镜子,一大包五谷杂粮,一小袋子糯米,
那都是她在我家附近那南市场买的。
还有鞭炮一串,我说,我去,这小区里燃放鞭炮是罚款的,
她想了想说,那就把鞭炮揪下来,一个一个放,不连着放,说是用来吓唬鬼的。
还有最让我难以理解的两样东西,黑发晶和乌龟壳。
黑发晶是她自己的,她把那绳子剪开了分给我几颗,
乌龟壳绑在我脑袋上了。
研究完东西了,我一看都三点多了,
差不多五点多那个要帮我给老太太送行的男的就要到了。
所以我想动作要快了,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吧。
我掀开窗帘,一看,醉鬼又不见了,
回头问她鬼不见了怎么,她说,那更好了啊。
那就趁那鬼不在赶紧行动,于是我俩慌慌张张的又回到院子里。
突然她拍脑门大喊不好,我吓得以为怎么了呢,赶紧问她,
她说,她忘了买朱砂了,我说啥是朱砂?
她说辟邪用的啊,抹身上,防止鬼生气了上我们身,
我说我有以前画国画的朱砂颜料,可以么,
起先她还骂我傻逼,骂完还是转头跟我说,快拿来快拿来吧,应该有用。
我就回去屋子里找,结果只找到了两小管国画时候用的朱砂颜料,
她看了以后极度鄙视我说,这够干嘛的啊这,再找找去。
无奈,我又弄了几大盒子以前画水粉色彩的朱红,大红,深红,土红一类的一堆颜色让她挑。
她实在是恨铁不成钢的看我,最后把那两管国画用的正宗朱砂抹我身上了,
自己抹的那些水粉朱红颜料,不过我觉得,就一她那气场,鬼一般是应该不敢动她的。
我俩先出去找了一圈,发现醉鬼果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俩像俩要去装疯卖傻一样,俩人腰上和脑袋上都插着桃枝,
手里握着柳枝,据她说是防止鬼出现,用来抽鬼的,
她胸前还挂着镜子,因为她看不到鬼的,所以挂着镜子照着鬼鬼就不敢上前了。
她还把那张钟馗的画像贴我后背上了,说是保护我后背,防止鬼从后袭击,
驴蹄子挂在腰间,然后她就开始往我家车库门口吐吐沫,
我拽住她胳膊问她干什么呢,她说鬼怕人的吐沫,
鬼要是发现有人的吐沫他就不敢回这个地方了。
我说那鬼不来怎么制服他啊,这样弄鬼回换地方的,最好能弄伤他。
她想了想说,不过我怕咱俩搞不定,我说,没事儿,这大白天的,咱们俩个大活人怕鬼么,
她想想说,那好,反正那个醉鬼一定是个糊涂鬼,应该好搞定,
然后对我说,快找酒去,我问她什么酒啊,她说什么就都行,她要把鬼引出来,
我就一瘸一拐走回屋里找酒,打开酒柜,都是新的酒,
白酒红酒什么都我爸的宝贝,不敢动,突然我就想起来了,
我家地下室有爸爸朋友从酒厂拿回来的几坛子酒头。
酒头这东西很难搞到的,是酒厂造酒时候勾兑的好东西,都是陈年纯酿的。
我就去地下室,费了半天劲开了一坛小的,舀了一碗出来,
又扣上了盖子,但我扣的不密封啊,心想估计这坛酒头是要糟蹋了。
我端着这一碗酒,刚想关门出去的时候,
我竟然听到了一些细小的声音,不像是类似于老鼠那种小动物发出的唏唏嗦嗦的,
我定下神来自习一听,顿时后背一阵冷汗,
因为那声音像是人睡着以后发出的鼾声,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传来,
我开始手抖,心想太惊悚了,刚刚就顾着撬酒头坛子的密封盖子了,竟都没听见。
顿时,屏住呼吸,轻轻的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地下室,
从地下室上来以后,我就不淡定了,抬起不好使又耽误事儿那腿一路蹦到朋友那儿,
她还正举个手机在我家鱼缸前自拍呢,我一把抓住她胳膊,
喘着大气的说,地下室,地下室里,
她还一脸茫然的问地下室咋啦,有耗子啊?
我说,有鬼!
她一听说有鬼又来精神了,蹦这高要去底下室抓鬼。
还边跑边说哎呀你家真好,总有鬼,
她跑到地下室门口以后,停住了,直到我走到她身边,她才推着我说,快进去快进去抓鬼。
我拼命后退,说我哪里会抓鬼啊,你去吧,
她急得要蹦高了简直,说,靠,我看都看不见它,我进去抓个毛啊我。
我一想也是,于是就犹豫着往地下室门里凑合,
她又小声儿在我耳边说,你放心,我把你武装的这么完美,什么鬼都动不了你一发梢。
好吧,我姑且相信她,壮着胆子往里走,仔细听着,
依旧是角落里隐藏的均匀的鼾声,于是我便循着这声音寻找那个传来声音的角落。
可是听着听着,声音变了,变成一种即熟悉,又让人紧张的声音,
在我高度紧张的精神下,分辨了许久才分辨的出,
那是吧唧嘴的动静,我心想,行不行了还,吧唧哪门子嘴啊,
难道这鬼刚吃完死小孩儿不成。
我一听声音变了,赶紧回头向朋友求助,我比划手势她看不懂,
我小声说话她听不清,最后急性子的她干脆就也进来了。
一路点着脚尖速奔到我身后,问我,看到没,看到没?
我摇头,说,鬼那鼾声变了,变成吧唧嘴声音了,是不是要醒了啊,怎么办,
她一听估计也很紧张,挎着我胳膊的手臂顿时一紧,但还故作镇定的说,
没关系,醒了也能把它打败,咱得相信自己。
我心说,今天就跟她在这儿越来越不要命的瞎胡扯了,
希望别我爸回来家,一开门就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结果闻着味道一路寻找到地下室发现两句女尸和碎了满地的他的宝贝酒头。
不仅没人信,还你妈垃圾一点都不好看的文章。
请问,这是个人经历,还是小说
好想知道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