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应该是麻药渐渐失效那阶段,也是小腿刚打了石膏的时候。
我开始乱梦纷纭,先梦到松树小男孩。
梦里场景基本和现实同步,
我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胳膊架着固定夹板,
脑袋也被纱布和固定带缠的乱七八糟的。
小男孩从病房的窗帘后面钻出来,在病房里走了两圈,
走到我床边的床头置物柜前,上面放着些水果,
小男孩拎起一个樱桃,咯咯的笑,还是曾经我听到过那种声音,很清脆。
梦中病房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小男孩,小男孩跳到我病床上,
坐在床尾的铁围栏上,轻轻碰我打着石膏的小腿,
碰了几下以后,小男孩把双手都放在我的腿上,
我似乎又感到了阵阵的温暖从僵硬冰冷的石膏外传来。
然后场景转换,变到我07年在山上遇险那段,
梦里情节发展和曾经发生过的基本相似,就像回忆重放一样。
然而也就是在这段梦中,又出现一个让我纳闷的角色。
而我那次遇难也是和它有最直接联系。
梦里情节回到07年。
情节发展在我遇险之前,
当时实际情况如下,
我们爬到一处山坡,稍平整,视野很好,于是决定在此动笔。
摆好了东西,我们就分别找角度画画。
当时我们是四个女生,只带了两个画箱,
因为考虑到爬山很累,就选了常用颜色,缩减到了两个箱子里。
而且说实话,当时说是写生也就是乱画画而已,还没有具备写生的水平。
但因为只有两个画箱,所以就会四个人就会有两个人没箱子坐,
(一般我们写生带画箱都兼小凳子用)
画箱给上山时候拎箱子时间长的那两个女生坐了,
另外一个女生找的角度可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而无奈我找的角度,只能坐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坡上了。
记得当时我坐在小土坡上以后,一个闺蜜还笑话我,
说,看你找那破地方,像个坟头儿是的。
我还跟着笑说,滚蛋,你坐的还骨灰盒呢。
后来就开始画画,我无意中说过自己冷,
闺蜜们说是因为我坐的后面有树,比较背阴,所以阴凉,说她们还热呢。
好了一上就是07年的真实场景,
而到我上面描述的那些真是情节也基本没变得出现在我的梦里。
梦里和现实不一样从那段以后就出现了。
现实我是独自坐在那小土坡上画画,
而梦里却不是,梦里,我画画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个老者,
是个老头,头发白透了,看起来很老,
因为梦里的他即使是坐着的时候,腰都快要弯成九十度了,
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不舒服,浑身的不舒服。
老者没有语言,没有动作,只是很严重的弯着腰坐在那里。
穿的灰白色短褂子,一直坐在我身后看我画画。
而梦里的我好像并不知道老者的存在,
因为笔在水桶里涮了以后有多于的水,我都转身甩笔,
把笔上多于的水甩到后面,当然,必然甩了老者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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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我是真心觉得自己很正常。
只是家庭原因,爸妈亲属都不信这些,
坚信科学解决一切,对于我见鬼,他们一直认为我得精神分裂了,
认为我这是精分并发的幻想症。
所以我理论上是精神病,曾经太小太天真,
一度想反驳这个我和我家庭教育里的无神论,
我那时常常歇斯底里的跟他们讲述我的经历,
他们没人信,还认为我病情加重。
无奈,我力薄,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了。
时间久了,我知道我反驳也没用,我选择不说,
我不说就正常了,这里我想说什么医学鉴定都是狗屁。
我说我见鬼了,他们就诊断精神病,
我不说了,他们就以为治疗调节见效了,我病情有好转。
这是真的事实。
还有曾经我每天吃的药,都有一个效果,安眠。
无非就是吃了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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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白发老头以后,老头没有任何动静,就是动也不动的坐在我身后看我。
梦做到这里,被打断了,因为我开始恢复意识,
应该是麻药完全失效了,我感到了浑身的疼。
我浑身僵硬酸痛,根本动都动不了,
话也说不了,因为我根本张不开嘴,
开颅后的固定带,是从下巴到头顶那么绕的,
下半身全都麻木,根本没有知觉,
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又像被谁给了一闷棍那样胀痛,
而且感觉好多神经都在一下一下的跳,每跳一下就带来一阵活生生的痛。
总之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糟透了。
而我逐渐清醒,却发现不大对劲,
感觉自己在睁着眼睛看我周围的一切,
可身边的爸爸妈妈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我有醒来。
而且他们在和隔床的阿姨聊天的声音我都听得见,
妈妈还时不时看着我,轻抚我缠着绷带的额头。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心理呐喊着,妈妈求你快发现我恢复意识了啊。
然而,那时我正纠结的时候,我愕然了,
我恍惚中发现,原本二人间的病房,很是嘈杂,
热热闹闹的,男人女人说笑声,还有哼歌的声音,小孩哭声,应有尽有。
不仅没人信,还你妈垃圾一点都不好看的文章。
请问,这是个人经历,还是小说
好想知道以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