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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短篇恐怖故事合集:身边有鬼

房间亮着灯,却空无一人。和几年前相比这里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空气里多了几分让人不悦的奇怪味道,之前的这里,充满着母亲身上清新的兰花味,如今母亲的味道早已散尽。党小艾一边警觉地留意着周围一边打量着:房间里摆设着一个高大的衣柜,还有镶着黑色玻璃的书柜,党小艾一一把柜门打开,检查有没有人躲藏之余,也是满足自己许多年来隐隐压抑的愿望。但柜子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无非是些摆放整齐的衣服等。与整齐的柜子相比,窗边宽大双人床上却被褥散乱——这应该是爸爸和廖莹莹休息的地方。但他们人呢?难道在二楼么?

在党小艾印象中,二楼除了一个十平方左右带着厕所的小起居室,还有就是通过起居室另一侧推拉门连接着的大露台。神经半夜,他们难道都挤到那小小的起居室里?还是,出了什么问题?联系到党小晴刚刚的怪异行为,党小艾不安的心越发悬吊起来,脚也不由自主地迈向楼梯,前往二楼。

略显狭窄的旋转楼梯在党小艾脚下一点点盘旋上升,二楼似乎没有开灯,越往上越看得到楼梯上一明一暗的光影闪烁。短短的楼梯,却好像经历很久才得以站在楼梯尽头,党小艾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竟迈不动脚步。

背对着起居室大门的三人沙发上,通过靠背依稀看得到上面坐着几个人,正端端正正地观看着沙发对面墙壁上的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部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电视剧,女主角正在声泪俱下地对着男主角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但党小艾却听不到她说什么——电视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但即便如此,沙发上的人依然看得津津有味一动不动非常投入,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个房间的不速之客。

党小艾轻轻咳嗽了一声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存在,换来的依然还是无声的沉默。这种感觉换在其他地方也许可以说是难堪但党小艾当下却只觉得太过于怪诞的诡异,这种默剧一般的场景让一个词迅速扫过她的脑袋:死人。

没错,沙发上的那些人,像是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动静一样,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被谁堆放在那里,展示着,等待着,被党小艾发现。

想到这里党小艾头皮有些发麻的感觉,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光,慢慢向沙发靠近,当然,她在嘴里还试探着说:“你们怎么看电视都不开声音啊?都听不到电视讲什么,是不是电视坏了,怎么不去客厅看啊?我是想过来问问你们……”

绕到沙发前面的党小艾眼睛突然不可思议地睁得极大,原本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些含糊不清的咕哝,她极力地克制着,克制着自己不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尖叫出声。

电视剧屏幕的光照在沙发上,三人的座椅整整齐齐地坐着五个人:最左边是抱着洋娃娃的小晴,坐在中间搂着小晴肩膀的父亲,父亲旁边是抱着小男孩的廖莹莹,和被挤在最右边的双手整齐放在腿上的廖美言。

他们生硬地靠在沙发上,神态平静,闭着眼睛,脸上是忽明忽暗的光影。党小艾壮着胆子屏住呼吸上前弯着腰摸了摸小晴抱着洋娃娃的胳膊,皮肤上尚有温热,党小艾刚刚在心里欣喜了下以为是自己多虑,不料松懈了的神经让手上动作不由地大了几分,碰落了小晴怀里的洋娃娃。在洋娃娃滚落地上的同时,小晴也软软地歪了下来,僵硬的身体落在党小艾怀里。

这时党小艾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妹妹,一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吵闹着带给自己丝丝恐惧的那个小人儿,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他们,死了?

党小艾眼睛一一扫过面前端坐的一排人,身上的力气竟像是被抽走一般,想逃走,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们,死了!

他们,死了!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成形的那一瞬间,党小艾以为自己应该有恐惧感,应该尖叫,应该跑下楼,应该报警,应该……应该做的事情很多,但此刻,她只是木木地瘫软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党小艾以为自己身体的异样来源于突然的惊吓,所以强迫自己安定神经,努力动动身子想站起来,却发觉肌肉还是软绵绵的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这下子党小艾才真的慌了起来,再次发力想站起身,却仅仅在地板上挪动了几寸的位置而已。这是怎么了?身体是怎么了?党小艾的呼吸不由地粗重起来,动作也越发急躁,但这同样也没有给她自己带来任何有利的效果,反而愈显疲惫。

“怎么会这样,我是怎么了?”党小艾自言自语,突然想到小晴之前说的话和那根断指,“难道是妈妈?妈妈,是你么?你在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是你的女儿,小晴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会这样?!”

“嘿嘿……”一个怪异的冷笑声响起,止住了党小艾惊惧的声音。

“你母亲还真悲哀,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怀疑,你真以为是她做的这一切么?党小艾。”随着声音,一个身影动了动,从沙发上站起,直直地在党小艾面前,居高临下,“还以为你蛮聪明,没想到这么蠢。”说完,两团棉球被扔在地上,那身影的主人随即舒服地舒了口气。

“党小艾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执着于那些门呢?”党小艾费力地仰起头,电视机的光亮在廖美言的瞳孔里一闪一灭。“你知道么?要是你不去挨个开那些该死的门,你可爱的妹妹就不会死了。”廖美言绕到党小艾身后,用力架起党小艾的身体,把她放在沙发最右边的位置。

“果然还是你更瘦些,看,这个位置多适合你。”帮党小艾摆好姿势,廖美言拍拍手像是赞叹地说,“哦,差点忘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赶紧打开推拉门,露台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让党小艾稍稍不那么难受。

“廖美言,你……”党小艾张张嘴,才发现舌头好像不大听自己使唤一样,蜷缩成一团吐不出字。

“别折腾自己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廖美言笑嘻嘻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保准你听了这个故事,一切问题都会豁然开朗。嘿嘿,故事的名字叫:你爱我吗?”

有个小女孩,从懂事时开始便知道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她没有父亲,而那些院子里的碎嘴女人们总是在她身后窃窃私语,说她是“狐狸精”的女儿。女人们嘴中的“狐狸精”自然是小女孩的母亲,年轻又妖媚的女人,她眼睛里总有些让男人魂不守舍的东西。小女孩不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她只是默默地祈祷着母亲不要也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

渐渐的,小女孩长大了,从旁人口中也听到一些这样那样的传闻:母亲也曾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母亲17岁的时候就生下了她,没人知道她的爸爸是谁,母亲和很多男人都有暧昧……年少的她也曾经与那些侮辱母亲的人吵过打过,但最后换来的却往往是母亲的一顿教训。母亲就是这样,对外人的表情永远都是笑嘻嘻的,不管那些人对自己心怀不轨或是几近鄙夷,她都是笑嘻嘻的,而对小女孩,却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的温度。渐渐的小女孩懂了,母亲不爱她,是因为对父亲的恨,她是母亲的包袱,也许在母亲看来养着她给她碗饭吃已经算是最好的恩赐。这个小女孩就是廖美言。

后来,母亲遇到了一个男人。也许是真的爱,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青春不再,对这个男人,母亲付出了全部。男人的老婆在生产的时候死了,之后,母亲便以女主人的身份来到男人家一起生活,男人的房子很大,大的让廖美言有些惊讶,但是她很不喜欢男人的两个女儿们,也许是羡慕吧,她们能获得那么多年的父爱。

再后来,母亲执着地为男人生下一个男孩,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四口那样生活在一起,廖美言住在卧室二楼,母亲和男人带着小弟弟睡在卧室一楼,而男人的另外两个女儿就像童话故事里被放逐的公主,活在她们自己的小天地里,除了吃饭,几乎很难碰面。虽然母亲对廖美言依然不怎么亲热,但廖美言却觉得已经足够幸福,至少,她是有父母的孩子,至少,她能比别人幸福点。

只是这种幸福没有持续多久,一天晚上,廖美言突然从梦里惊醒,却依稀听到楼下男人和母亲的对话。没过多久,以前一直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的男人,突然对党小晴疼爱有加,小晴搬进了廖美言的二楼卧室,而廖美言和男人的大女儿党小艾一起生活,一切颠倒了过来,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那天半夜,党小艾把骨灰盒搬进她们的卧室里,廖美言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这么做了。那晚,廖美言听到男人在和母亲计划着如何不着痕迹的弄死她们——她和党小艾,这看似并没多大关联的两个人,却是他们最大的心患。原来男人是母亲的初恋,原本可以幸福生活的两人,却因为母亲一次酒后失行怀了别人的孩子而破碎;男人则和一个贤淑的女人结婚却不料结婚多年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并不是亲生的。多么讽刺的组合?所以男人的前妻才会拼了命也要再为他生一个孩子,所以母亲才会那么执着地要了弟弟,只是为了赎罪吧,维系所谓的爱吗?而廖美言和党小艾,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局外人了,廖美言甚至觉得自己更可怜些,因为那个想害死自己的女人是她的亲妈妈。

男人和母亲计划着利用什么都不懂稚气的党小晴在家里散播恐怖气氛,什么有鬼,什么昆曲,什么骨灰盒,什么鬼魂现身,不过都是音响投影加上之前潜移默化给小孩子灌输的一些东西的综合结果,男人告诉小晴那个盒子里装着她的妈妈,半夜站在有月光的地方就能看到妈妈,于是小晴果然抱着骨灰盒跑到客厅,那里早就安排好了投影设备,一些暗夜里模糊的镜像可能不足以让大人们相信有鬼,但对于孩子来说,足够了。然后党小艾会出现,会关心妹妹,会疑惑那个骨灰盒和妹妹口中的话,会自然地按照男人的话保管着那个骨灰盒。骨灰盒里当然不是亡母的骨灰,而是有放射作用的石粉,近距离接触不出半年,党小艾和同屋的廖美言就会双双患上白血病。

当然,男人为了让戏码更逼真,还搞来一截断指,再次用音响和投影让小晴见到“漂浮”在墙壁上妈妈。原本是打算吓吓党小艾,让她对亡母的骨灰盒更加敬畏更用心去天天拜祭,却不料,没这个机会了。

停电的时候,溜进小卧室悄悄放下已经换过的骨灰盒,廖美言便趁着黑暗摸进了敞开大门的主卧室里,当然,停电也在计划内,之前趁党小艾洗澡时她换掉了进门玄关插座里的电线,细细的电线承载不了任何电器,那么插上大功率的加湿器,走到客厅里,悄悄按下启动开关,停电就很必然。趁着男人和母亲出来检查线路时廖美言摸进大卧室躲在二楼露台上。

弄好线路,男人和母亲回到卧室,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用事前录好的音响弄醒睡的迷迷糊糊的小晴,让她看到也许是投影在墙壁上的妈妈,妈妈会要小晴拿着断指送给姐姐党小艾。在小晴出去后,廖美言塞住鼻子,点燃有迷幻剂成分的香,丢在房间里……她原本没有打算伤害党小艾,也没想伤害党小晴,所以留下纸条暗示让党小艾带着小晴逃走,而她,只是捂死了弟弟的鼻子,然后把昏迷不醒的母亲连同男人一起摆放整齐。只是她没想到党小晴会那么快回来,而党小艾也好奇地摸进了这个房间。

“你……是报仇么?”听完这个故事,党小艾吃力地问。

“报仇?我有什么仇需要报?”廖美言仔细地摆弄着父亲的身体姿态,“他们又没有真的杀了我,不是么?要报仇也是你才对,男人杀死了你母亲,你目睹了一切,然后伺机报复。”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即使你恨他们,但是为什么伤害小晴!”

“为什么?呵呵。”廖美言笑了,“你自己不也在心里嫉妒小晴么?你确定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地看着她享受着幸福和父亲的疼爱么?你确定?”廖美言扯着嘴巴露出一点嘲讽的味道,“再说,我原本也没办法伤害小晴的,要不是你在一楼磨磨叽叽,有的是时间救她,要怪,只能怪你。”

“你这个变态!”党小艾恨恨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妈妈和弟弟!”

“我变态么?你还要感谢我的变态,我用铅罩最大限度的隔离辐射,我把那玩意扔掉又买来个替代品,我提醒你赶紧离开,你非但没感谢我,还骂我?”廖美言站起来,“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如果想生存,就需要比它更疯狂。”

“明天,报纸上会说,一家人离奇中毒疑似家族内仇杀,三人死亡,幸存三人,而不幸的是幸存者中已有两人永久昏迷。嘻嘻,当然,我会成为唯一清醒的幸存者,也许会提供给警方一些有趣的东西。”廖美言拿着遥控器一点点调大电视声音,嘴巴里好像说着什么但党小艾却听不到,直到廖美言凑上前来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一阵怪异的馨香和软绵绵的挣扎之后,她听廖美言在自己耳边说,“没有了你们,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即使他们已经不会动,不会讲话,我也有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我爱他们。”

八卦物管们的故事讲完了,我的水电费却因为逾时只能明天再来交。离开物管办公室时我有点好奇,很想这个故事是真的八卦杜撰还是确有其事。

一个物管有些古怪地看着我,笃定又认真地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忘了吗?”

“啊?忘什么?”我有点奇怪。

但物管却脸色镇定,“呵呵,我套用下故事里的气氛吓吓你罢了,其实是想说,明天别忘了来交水电费。”

“哦——”一边在心里诅咒那物管今天晚上吃饭没有肉一边回味着刚刚听来的故事,为什么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呢?是在哪个电影里看到过么?书里?泰国风格还是韩国风格的恐怖片啊?廖美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啊,明星么?还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提起过?网友昵称?还是……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问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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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骗子 一点都不恐怖

    (5) (4)
  2. 一点都不恐怖 大大的骗子 欺骗师傅的感情

    (4) (4)
  3. 为什么最后好像没有结束,结局呢?

    (3) (3)
  4. 这个只是从反面讲人性的丑陋,人心的丑陋才是最恐怖的。

    (3) (2)
  5. 结局呢,结局呢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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