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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青春小说:胆小鬼的自以为是

(五)幻觉我们已阔别多年了

乔希杨所在的校公益社跟市里的好几个义工团体都有合作,他们最近戮力同心的一件事情就是拯救各种猫猫狗狗。在游乐场的那次,乔希杨碰巧看到了游乐场旁边有一家餐馆的笼子里关了几只待宰的小狗,他就打开笼子把狗放跑了,所以当时餐馆的人才会追着他想找他算账。

赵妤是白鲨义工社的成员,白鲨是乔希杨他们的合作团队之一,这是乔希杨认识我们以后才知道的。赵妤出事那天,他们是要把几只流浪猫送去收容所,而其中有一只猫在装车的时候溜走了。

乔希杨没有参加那次的活动,但他是住在那个片区的,回家时刚好看到了赵妤爬房顶救猫的过程。

他说:“我承认我对那个赵妤印象不好,所以我没有立刻跑过去帮忙。我看了一会儿,看见她把猫从空调槽里拉出来了,但她自己却下不来。她又打了好几个电话,似乎越来越焦躁,我觉得我应该过去帮她了,可是一回过神,就发现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了下来!”

他说:“唐珊珊,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特别害怕呢。”

那时,我心里有一些不太好的猜测,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将赵妤的实情告诉你。

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说约你在城西广场见面谈赵妤的事情。可是,那天出现的人却不是你,而是赵妤自己。她说她看了你的短信,删除了,代替你来赴约,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约过你。

她问我:“你看我这样算不算以牙还牙?跟你学的啦。”

她当时说的那番话,无论隔多久,我再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悸。

她说:“我知道啊,乔希杨看见我了嘛,他一定会告诉你,我是自己跳的不是摔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勇敢吗?因为我知道安桐一定会内疚,他会后悔不接我的电话,我就是要他内疚!只要内疚还在,他这辈子就不可以不理我!”

她又说:“唐珊珊,你什么都有,你很幸福,你怎么会明白我这种不幸的人的孤独和恐惧呢?你敢抢走他试试?你要是抢走了他,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伤害我自己!我会让安桐知道,我做什么都是他造成的。他已经背负了对我哥哥的歉疚,你还要他再背负我这一笔吗?”

“唐珊珊,你如果真要安桐过得轻松点,就离他远点。”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赵妤对你的喜欢有多么的深。我是真的害怕了,连你的电话都不敢接。你给我发短信,我还故意回给你一些伤人无情的话。

开学以后我每天都担心会碰见你,随便去哪儿都不敢东张西望。偶尔乔希杨给我带回来一点从朋友的朋友那里打听到的有关赵妤的消息,知道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心里就会踏实一点。

但是,我的踏实也是一种难受。

渐渐地,你的短信和电话的频率终于降低了,从每天到隔天,后来变成了一个星期只发一条。

最后,到圣诞节的那个星期,我终于没有看到你的只言片语了。那也是我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圣诞节。

不知道,你是否一样?

春天来的时候,乔希杨找我帮忙,说公益社需要人手,要去看一位收留了几十只流浪猫狗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家在郊区,一座很大的乡间农舍。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才知道白鲨义工社也选在了那个周末行动,还带了兽医,正在帮小家伙们打疫苗。

赵妤也在那里。

还有个穿着一身黑,头发微长显得略乏精神的男生蹲在墙角,细心地给一只趴在木盆里的小狗洗澡。

我当时就愣住了,定定地望着那个熟悉的侧影。男生一抬头,我们四目相对,我竟幻觉我们已阔别多年了。

(六)新的开始旧的结束

你是陪赵妤来的。你还问我,那我呢,我是陪乔希杨来的吗?言语间的试探,谨慎而意味深长。

我们没说几句赵妤就过来了,我急忙从满地等着洗澡的小狗里面抱起了一只,钻进了打疫苗的房间。

我隐约还觉得,赵妤一直在望着我,仿佛还在对我笑。

我一整天都很不自在。

老奶奶的大院子里有很多空房,是提供给做义工的人休息的。我们这边的人来之前就跟老奶奶说好了,要帮她照料猫猫狗狗,还要打扫地方,会逗留一晚。

白鲨社的原计划是天黑了便要回城,但是,那天他们有一辆三排座的车坏了,有几个人便回不了城,只好也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人便有赵妤,还有你。

夜里的天空有稀疏的星星,你坐在院子里,脚边趴着一只体型很大的不知品种的狗。它的爪子搭在你的脚上,你轻轻地抚着它的背,黑夜星空,昏暗的灯和模糊的影子,那画面安静得有点寂寞。

你不知道,你在那里坐了多久,我就在房间里偷偷地望了你多久。

我跟公益社里的两个大一的女孩睡一间房,我们临睡时有人来敲门。直到她们说好没问题,我才知道那个敲门的人竟然是赵妤。因为床位不够,她要来我们这边挤一挤。她还热情地挽着我说珊珊我们很久不见了呢,我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公用卫生间在院子的角落里,石头砌的洗漱台上放着一面残缺的镜子。

当我走到镜子前面,抬头的时候,我忽然大叫了一声。接着我便跌跌撞撞地从卫生间里冲了出去,一路狂跑,跑到屋后的田埂上。我喘得厉害,全身都有点发抖。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掉。

乔希杨追了过来:“珊珊?”

我蹲下来,抱着头,恨不得拿一块布把自己遮盖起来。他喘着气问:“喂,你这是晨跑啊?”

我没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于是他也发现了,我的头发已经可以用被剪成稀烂来形容了。原本到了背心的长发,有些被剪到齐肩短,甚至更短,尤其在左耳上面有一片,短得几乎要露出头皮来了。我还没说话,他已经明白过来:“赵妤!”

他转身往回跑,我急忙拉着他:“别!安桐会知道的。”

那时候,我刚提到你,你就出现了。

你站在田边,疑惑地张望着我们。我看你好像有要走过来的意思,一着急就扑进了乔希杨的怀里。

你的脚步果然停住了。

他愣了愣,然后很配合地抬起一只手抱着我的头,故意将我被剪得最残缺的那片头发遮住。

“珊珊,你真觉得这样好吗?”

我伏在他的胸口,却悄悄地侧转头看你。看着你发呆,低头,转身大步走,我都不知道我的眼泪究竟有多大的潜力,可以在瞬间就将乔希杨的衣服洇湿了一片。

他摇了摇我:“他走了啦。”

我深吸一口气,说:“乔希杨,谢谢你。”

他耸肩说:“呼,我倒没什么,顺便还能捡个便宜,再抱一抱你啥的。可是珊珊,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清楚了吗,你真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我已经无法分辨对错了。乔希杨说:“那倒也是,你分不清,我也分不清,我们要是都能明辨感情里的是非对错,我们就去写歌词,像林夕一样,一句话就戳死人。”我问他:“林夕就很清醒吗?”

他耸了耸肩:“你这句话很有哲理性哦。”

那天的我们没有跟大部队回城,社里还有传言,说我跟乔希杨撇开大家是偷偷地拍拖去了。

夜里睡觉之前我收到了你的短信。你问我:“你跟乔希杨真的开始了吗?”

我想了想,回你:“开始了。”

是的,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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