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故事：从身边的渣男、堕胎谈谈所谓的性解放

到了学校，我跟晶晶去熟悉了一下舞台，然后回宿舍练了一下第二天的发言稿。

正式颁奖的时候，还是很顺利的。上午是参观时间，大会是从下午两点半点开始，先是一些领导以及几个有名的校友讲话，我们三个人穿插在其中，我是最后一个，虽然开始有点紧张，但是越说越放松，最后我以一个笑话结尾，台下一片笑声。

一般像是这样的场合，大多数都是大一大二参加，大三基本不参加。所以我讲完就匆匆回宿舍了，我给姜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我有点后悔忘记问清楚今天他们去哪了。我在宿舍焦急的等着，这时候曼姐杀进来了。为什么说是杀进来了，因为她真的是气势汹汹，进来劈头盖脸就把我骂一顿。她说他们几个怎么都找不到我，打我电话也打不通，说晚上要聚会给我们三个庆祝，大家到处找不到我。

我说，我晚上可能去不了了，姜的妈妈来了。

曼姐骂道，有你这样卸磨杀驴的吗，当初选你那时候你什么样，现在奖也领完了，你就甩甩手回寝室了，你也太会做人了吧，我以前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会办事的，你今天要是不去，打了多少人的脸，你想过吗。

我为难地说，好吧，等我给姜打个电话说一声，反正他妈妈后天才走，大不了我明天去陪她一天。

听我这样说完，在曼姐的催促下，我迅速洗头化妆，收拾好。想到晚上怎么也是为我们三个庆祝，所以我画了淡妆，换上裙子和高跟鞋，跟着曼姐就去了。期间我给姜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聚会的地方选在我们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饭店，算是这个城市里比较有特色的一个，关键是地方够大，我们一行有二十多个人。当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七点多了。我们站在前台旁边，等服务员来领我们上楼。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姜，姜妈妈，还有婷婷三个人从楼上下来，他们看到我也有点愣，但是由于我当时站在人群中，他们并没有上来说什么，而是走出了大门。我心里一凉，追着她们跑了出去，我叫住姜说道，我想去找你来着，一直打不通电话。

姜说，我把电话放宾馆充电，拉在那里了。

我着急的说，我本来不想跟他们来的，但是找不到你们。

姜不太高兴的样子说，没事，我本来也觉得你晚上结束不了。

我看着姜妈妈说，阿姨，不好意思啊。

姜妈妈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也挺好的，正好没有外人。

我听到这话，心里就像插了一把刀。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复说道，阿姨，不好意思。

姜妈妈说，今天很漂亮，快进去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这时候站在路边的婷婷打好了一辆出租车，姜妈妈转身过去了，姜拍拍我胳膊说，没事，回去再说。

我回到饭店，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在东北，聚会或者庆祝的意思就是灌酒，趁着喝酒拉近一下关系。我之前除了正式的几个聚会，其他的都不参加，今天来的都是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当然是他们关系比较好的，有两三个我不认识的，曼姐就给我介绍，然后他们敬酒，喝了就是认下这个朋友了，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我想起姜妈妈说我是外人，心里特别难受。我装作很开心，来人敬酒我一律都喝。上大学这几年，我的酒量也算见长，曼姐也帮我顶了几杯，最后大家喝尽兴了，准备去唱歌，我跟曼姐说了一声，就跟另外两个女生一起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我酒劲上来了，差点都没爬上床，二姐和晶晶两个人把我推上去，我倒床就睡。

半夜难受醒了，想去上厕所，掏出手机看时间，结果看到姜发来的短信，“我妈机票改签了，明天上午十一点的，你要来得及早上一起去吧。”

我一看时间，是早上四点，顾不上都在睡觉，我披上衣服跑到阳台，打通了姜的电话。一会，姜接起了电话，声音里带着睡意。

我说，我刚看到短信，你妈为什么改签啊，什么时候改签的。

姜说，她说待够了想回去，婷婷查了一下明天上午十一点有票，就推了重新买了两张。

我说，你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姜停了一会说，是有点不太高兴。

我眼睛酸酸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姜说，算了吧，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好，早知道就应该坚持回去拿手机。

我们俩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姜问道，晚上喝酒了吗。

我说，喝了一些，推不开。

姜说，嗯，再睡一会，八点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咱们一起送她们去机场吧。

我说好。

到了床上，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说不上委屈还是自责，也许只是喝多了感情比较丰富吧。

早上七点半，闹钟响了，我下床想洗刷一下。没想到前一晚喝太多了，竟然全身都还是麻麻的，手也用不上劲，头特别疼。我找出一瓶酸奶，也不管有没有用就喝了下去，简单洗脸收拾了一下，姜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收拾好了。

我们打车到了宾馆，姜妈妈和婷婷在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差不多了，姜妈妈说，婷婷，你跟你哥去买瓶水，路上喝。

我们仨都知道，这是姜妈妈有话对我说。

姜妈妈说，你坐下吧。

我听话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姜妈妈说，你毕业之后什么打算。

我说，可能会考研。

姜妈妈说，考虑过z市的研究生吗。

我说，我想考C校。

姜妈妈说，那个学校可不好考，为什么偏偏考那里。

我说，算是我的一个情结吧，大学的时候没考上，现在想再试一次。

姜妈妈不屑的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那你准备跟小枫怎么办。

我说，研究生就两三年，很快的。

姜妈妈说，你也是独生子女吧，你父母同意你嫁到z市吗。

我愣了一下，我之前一直觉得，不应该是我们俩在哪工作，就在哪定居吗。

姜妈妈接着说，我看你也不是个笨孩子，非读什么研啊。女孩子现实一点比较好。其实我是没有看上你的，你别怪阿姨说话难听，我一看你就觉得没有一家人的缘分。小枫爷爷的几个兄弟，那几年年景不好的时候都死了，小枫爸爸只有三个姐妹，算是独子，到了我生小枫的时候，又开始计划生育。小枫也算是三代单传了，我们家就希望他找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媳妇。之前我就喜欢婷婷，婷婷从小就喜欢小枫我也知道，我一直是拿她当准媳妇待的。本来想两个人毕业之后就结婚，结果小枫非得说在学校谈了一个女朋友。不是阿姨说你，你现在这样不适合当媳妇，当谁家的都不适合。

我脑子还是晕晕的，想反驳也不知道反驳什么。

姜妈妈看我没说话，她继续说，我看小枫是真对你有感情，你要是愿意改改我可以试着接受你，但是别再给我整那些没用的了。一个女人，不安安心心的家人，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搞这些没用的，这要是在过去就是不守妇道。我们家也不是随便人都能进的。

我忍不住了说，阿姨，你不能这样说。

姜妈妈笑了笑说，我看你也是聪明人，小枫爸爸已经给他联系好工作。你要是有决心改，我们家也可以给你找一个，这个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得先安心把孩子生了，以我现在这状态还能带两年孩子。

我笑了一下说道，阿姨，你想太多了，我没准备这么早生孩子，工作我也能自己找。

姜妈妈说，你还是太天真了，现在工作那么好找吗。回去问问你爸妈，好好跟你爸妈商量一下，我相信他们都是明理的人。

我说，我爸妈也支持我读研，多学点东西。

姜妈妈又笑道，你没有跟你家里说我们家的情况吧。现在社会还是凭关系的，上学有什么用，尤其是一个女孩家上学这么多学干嘛，将来你能自己在家教孩子吗。你们爸妈那是没什么本事，除了让你上学也不能帮你解决工作。我们家条件摆在这，根本不用你去读什么研，你就好好把家弄好就行，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为了他费点力也认了。

我气笑了说，阿姨，人又不是牛，难道生下来就是为了工作的吗。

姜妈妈似乎也被我的话气笑了，她说，你不是要跟我说什么理想吧，你一个女孩家的，打扮成那样，跟一群男男女女得瞎混就叫理想？你要是这样，别说我了，小枫爸肯定也不愿意，我们一家人都是很正派的，你要是继续这样我是不会同意你进我家门的。要不是小枫昨晚坚持要跟你在一起，今天早上你就算来求我我都不会见你。

姜妈妈不屑的笑了一下说，我平心静气的跟你说话，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你爸妈也真够失败的，养个女儿都不知道教给她什么叫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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