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故事：从身边的渣男、堕胎谈谈所谓的性解放

你也许觉得我太过感性，我很想知道感性和理智哪一个更好。很多人会说是理智，但我觉得它们之前是不可比较的，就像是我小学的时候问自然老师行星和恒星哪个更厉害，老师说我怎么知道，又不能让他们去打一架。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翻不过去的山，这座山时刻在变，今天是叫做A的山，明天变成M山，但谁敢肯定它们不是起源于同一座山脉，就像弗洛伊德所说，一切后来情绪的表象都起源于一个先前没有突破的情感缺陷。我们常会有一些“情结”，这在今天看来貌似不正常的表现，早在一个世纪前，弗洛伊德曾就说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或轻或重罢了。

每个人都是感性的，哪怕看似理性的决策，而理性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情感。我常想，那些教育我们理性的去放弃的人，也许就像那密宗的苦行僧，执着的禁锢自己的欲望，还妄图拯救众生。其实，除了他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在我面前的这座山，我已经开始去爬了，无论结果如何，我想都不会有什么遗憾。你面前的那座呢？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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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是我回忆的，貌似当时写的更煽情，不过现在已经写不出来了。其实我不确定我之前写的那些，有没有把邵亭的情况表达出来。为了不拖沓，我省略了很多细节。邵亭小时候一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也有骄傲的资本，不只自己厉害，家庭也很好。我们那个城市离婚率并不高，或者说我们父母那一辈离婚率很低，至少我认识的那么多人里面，单亲家庭的一个手也数的过来。

邵亭父母以前都是模范夫妻，突然有一天他父亲出现了外遇，并且离婚，他跟妈妈搬出了从小居住的大院，搬到其他小区。如果完全还一个环境，也许没有那么糟，关键就是什么都没变，只有他一夜之间失去了父亲，所有人都知道他父亲为了小三，赶走了他和他妈妈。

他从那个时候就不相信爱情。他跟初恋女友分手，再也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他很排斥恋爱，或者他不相信爱。所以我才用循序渐进的手法，走近他。为的就是不让他有爱与不爱的压力，让他先习惯我的存在，慢慢发现对我的好感。也许过个一年两年，当他放下心防，他会彻底敞开心扉接受我。

但是我们刚刚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月，他发现我在骗他，他发现了我隐瞒了很多事情。也许普通人会觉得感动，但是他不会，他会觉得我之前都是在算计他。其实，换个角度，要是我认识一个男孩，我们很自然的在一起了，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从五年前就开始注意到我，我身上发生的奇怪的事竟然是他做的，要是感情没有足够深，没有足够的信任，我也会毛毛的，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要是你们还不明白这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大概还是我文笔欠缺，写不出那种感觉吧

信发出去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好久，邵亭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本来激动的心，又开始失望了。考虑到他平时也不怎么用QQ，我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收到。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怕他没看到，就怕他看完了没反应。想了想，我又急又气，一冲动又给他写了一封信，用快递邮寄到他单位。

邵亭：

我喜欢你什么，并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重要的是你的感觉。如果你信我，我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如果你不信，我说再多都没用。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当面说给你听。可如果你对我的感觉变了，我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很难挽回。如果你不想再继续，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傻傻的等在这里。

牛郎偷看织女洗澡，还藏起了她的衣服；白娘子故意降雨，然后借给许仙雨伞；祝英台女扮男装，骗梁山伯跟自己定下婚约。伟大的爱情故事，都开始于一个人先耍手段。成了就是传世佳话，不成就是警世恒言。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没想过要跟你做朋友，你也是我永远不会做朋友的那个人。所以拒绝我，或者接受我，如果你念及之前的一切，请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文初

信发出去之后，我在网上邮件跟踪，第二天中午他就签收了。我数着秒，等他的消息，在我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果然是陌生号码：我是邵亭，现在很忙，单位很多事。明天下午还得回老家，大约初三回来，具体回来后见面聊。

我来回读了好几遍，从字数来看，他应该是不会拒绝，因为要是拒绝，他不用写这么多字。我想了想，回了一个：好的，路上小心。我知道，现在逼他给个明确的答案，并不是明智之举，我还是要等，等他自己想明白。要是我在这个档口上逼他，很有可能让他反感。

除夕那天，我也回了老家，年夜饭的时候，陪家里长辈们喝了一点酒，看联欢会的时候，给邵亭发了一条短信：晚上喝了一点酒，突然有点想你。

一会邵亭回了一条：我也喝了一些。

我问道：那你想我了吗。

他回道：想到你了。

我知道想我和想到我是有区别的，但是对我来说，想到我就可以了。阿易告诉我邵亭回的是奶奶家，虽然判给了妈妈，但是每年过年，他爷爷奶奶必须让他回老家过年。每年的这几天，对他来说都是最灰暗的日子，因为他不可避免的要跟他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小霸王儿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听说邵亭的妈妈每到过年就会强迫邵亭回去，说是答应了他爷爷奶奶。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意欲何为，毕竟邵亭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跟这两个人见面的。但是我也没什么好评判的，毕竟这是他们家的事。

过年这几天我们又恢复了联系，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等他回来再聊。关系一旦缓和了，我反而没有勇气提起之前的事。他也没有再问，我想大约他接受了我的说法。他初三之后又去了姥姥家住了两天，六的时候到家，初七那天我们一起去他家聚会，大家一起做饭，我提前在家跟妈妈学了两个菜，那天发挥正常，获得一致好评。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他不提。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我一向也是个不太喜欢解释的人。

我和邵亭的感情就这样不温不火，元宵节之后邵亭开始准备考研。我把我那些他能用得上的书都给他了。他笑着问我这么有自信。我说，不是自信啦，最后一次，考上什么上什么。这期间，我从阿易那里得知，甜甜签了他同一个银行，两个人并没有公开关系，也许碍于银行部门的规定。但我觉得，更多的是，阿易并不想要公开，就像他说的，很多东西变了，他也没有了当初的执着。我同情甜甜，也唾弃阿易，但是说到底，阿易对我来说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无论如何，我都只能接受他的觉得，毕竟这是他的人生，时时刻刻经历着一切的人是他，我不能去评判什么。

修依然在外地工作着，一有时间就开几个小时的车跑回来。我和阿易有一次跑去他那边看演唱会，他和一个同事合租了一套单元房，一人一间。他的室友人很开朗，我们看完演唱会，在他们的客厅里聊了通宵。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感觉高中时候的一切都还在眼前，那时候我们身边的人还很多，时间有时候真的可以淘洗掉不重要的人。

有的筒子问我是不是写日记，其实我只是记忆力太好了，很多事情想忘也忘不了，甚至很多感觉，即使时过境迁，会想到那时，我依然还能感觉到。前段时间，看《归来》的宣传，我跟同学开玩笑说，我也会盲写，虽然不能一字不差。记忆力太好，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很多东西就会袭来，反复的碾过。

周末的时候，我都会跟邵亭去坐落在我们城市的，某大学的图书馆。他看考研的东西，我看复试的东西。晚上就会跟阿易，或者笑然一起吃饭。有一次我帮他收拾书，他去厕所。我无意中翻到他在一本书的空白处，画的我的速写。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跟邵亭在一起之后，我的性格多少也有了些改变。我笑他像一只蜗牛，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感觉。慢慢的我也适应了他的这些，有时候我会想到小婉，如果她是这个时候跟修在一起的，我倒是可以跟她互相探讨一下。

我和邵亭去过一次甜甜家，甜甜在单位附近的一个小区租了一个小居室。我们那天去她家吃饭，因为之前跟阿易开了个玩笑，说是要去看看。阿易喝多了，答应了，后来不好意思反悔。邵亭觉得本来就是一个玩笑，但是我坚持要去看看。那天周六的下午，我跟邵亭从图书馆出来，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还买了半只烤鸭，阿易最喜欢吃这家的烤鸭。我们按照阿易给的地址，找到那里。一进门，甜甜给我们准备好拖鞋，两双新的，看得出她家平时没有来过别人。我们进到客厅，阿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甜甜继续去厨房，我也跟去了厨房帮忙。

我见过甜甜一次，那次她气势汹汹的来找阿易，我和修当时正跟他在一起。甜甜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她不怎么说话，我跟她说什么她就只是笑笑。她对于厨房的一切都很熟练，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阿易口中那个人。吃饭的时候，她依旧不怎么说话。阿易跟我们聊的很开心，我们喝了一点酒。我突然后悔来这里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甜甜，我明知道阿易不准备跟她结婚。

如果换到我中学的时候，也许我会忍不住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我不会了，因为我知道，那是他们的人生。没有人喜欢别人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甜甜也许早就知道这一切，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愿意。阿易也是，他们俩的事情，谁又能说到底应该如何，我们所凭借的只是自己的价值观，谁也不能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到别人头上。这是我第一次去她家，也是唯一一次，甚至我们都没有过其他的接触。阿易从来没有带她来参加过我们的聚会，一次也没有。有时候我觉得他们俩是在互相折磨。

考研的成绩出来了，我的成绩跟上一次差别不大，专业课高了，可惜英语却低了。我接到了通知面试的电话，但是电话里隐隐告诉我，我如果现在调剂，能够调剂到一个不错的学校。我考虑了一下，同意了调剂。意外的是，在我所有学校筛选一遍之后，我又选择了上一次被调剂到的学校，并且再一次被录。虽然跟不甘心，但是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幸好这一年我不算什么收获也没有。

在准备复试的时候，我跟邵亭因为一些小事吵了起来，具体因为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我觉得我们关系也差不多了，但是有时候还是觉得他对我有些隔阂。每次我跟他因为这种事发生口角，他就会问我喜欢他什么。我懒得再解释什么，心想好听的不好听的都说了，为什么还是问来问去呢。不过这一切都是短信或者电话里发生的，我只要一见到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我们能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有时间了，宁愿跟大家在一起，而不是两个人相处。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们反而没有太多话题。我嫌他太慢热，他有觉得我总在push他。

复试回来的时候，阿易犹犹豫豫的告诉我了一件事，最近露露找过邵亭。露露就是邵亭曾经的那个初恋女友，现在在某省台当一个不太出名的娱乐节目的主持人，或者说副主持，在这之前她参加过选秀和某地大使的选美，拿了几个不算很高的名次。我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准确地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一直不知道他们还有联系，不过不难想到，因为我偶尔跟大熊也是有联系的。

我问阿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前两天我不在，他们几个去酒吧喝酒的时候，邵亭说的。这件事有点说来话长，开始的时候是笑然喜欢露露，但是笑然在别的班，于是他托邵亭给露露送情书。邵亭送去了，然后露露没收。后来传出来露露是喜欢邵亭的。但是那时候谁都没有说什么，直到上了高中两个人才算在一起。后来邵亭跟露露分手了，也不联系了。可笑然依然还是挺喜欢露露的，所以一直联系。前段时间，露露问笑然要了邵亭电话，笑然也没有多想，就觉得好多年的同学了，一起聚一聚吧。然后露露就联系邵亭，听邵亭自己的意思，露露跟他哭诉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遇到的事情，然后表达了一下自己多少年来对邵亭还是念念不忘的。

阿易觉得我会很生气，我也觉得我会很生气，但其实并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一直没有考虑到她。从相貌上来说，我离她差很多，性格还不知道。但是感情基础来说，肯定是他们比较深，而且我从阿易的话里，能感觉出他在暗示我，邵亭对她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我很讨厌这种半路插入的感觉，就好比之前，我明明跟姜好好的，突然杀出个婷婷，搞得我像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一样。邵亭对露露即使还有感情，多半也是愧疚之情吧。现在过去那么久了，两个人都有变化，即使见面，也不一定有什么威胁。可是我心里就是不是滋味，邵亭没有告诉我，他一句也没有提到。现在我知道了，我又不能去当面问，这样阿易就难堪了。

我反复纠结着，劝自己当成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心里确实过不去。我有些烦躁，希望邵亭能够主动告诉我，但是我又怕他告诉我之后，我会忍不住阻止他们见面。阻止他们见面，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给他们留有无限的幻想。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同，角色不同，哪怕让他们去谈，两个人也不会长久。可是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我根本就不想邵亭跟别的女人有一点瓜葛，尤其是这个初恋女友。我不断纠结着，感觉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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