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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灯:游荡女鬼重生为人,再历人生恋事(下)

像一叶轻舸驶出了江河,宛转它漂随命运的波涌,等候那阵阵风向远处推送,算做一次过客在宇宙里,认识这玲珑的生从容的死,这飘忽的途程也就是个,也就是个美丽美丽的梦。免费关注微信公众号 jiarenorg ,就能天天收到佳人精彩文章了,还有机会和主编小陌一对一私聊喔,咱们微信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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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灯:游荡女鬼重生为人,再历人生恋事(上)

林钰接过来拆包,果子探着头在一边好奇地盯着,拆到一半,林钰推着他的脑门把他推到一边,“你看什么看?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擦把脸。”

果子撅了撅嘴,悻悻地出去了。林钰把纸包继续打开来,见里面一根豆芽粗的红绳静静地躺着,忍不住眉毛一挑,眼底唇边全漫上了浓浓的笑意。他把红绳攥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往外就走。

果子正端着热水过来,看见林钰往出走便喊了一声,“大少爷!您不是要洗脸的吗!”

“你自己洗洗吧!还有脖子!”林钰头也不回地走了。果子把铜盆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走过来的萦月,“我脖子脏吗?”

“你有脖子吗?”萦月停都没停地扔下一句,也走了。

果子郁闷坏了,“我不就是有点婴儿肥么……”

到了观自在,林钰看晚镜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看了她片刻,小声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再给我一根的。”

晚镜睁开一只眼瞄了瞄他,重又闭上,动了动手指头,道:“戴上就行了,不必亲自赶来谢恩。”

林钰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起来。给我戴上。”

晚镜不乐意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果子手残了吗?”

“他给我带,我怕驱不了鬼反倒把鬼招来了。”林钰把红绳递给晚镜。晚镜抬眼看了看他,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伸手接了过来。林钰把袖子撸起来,看着晚镜仔细地红绳绕在他手腕上,再扣好钮子,高兴的心都快要飞了。

“谢谢。”林钰爱惜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拉下袖子来盖好,满脸的笑容迟迟不散,看得晚镜又是好笑又是觉得有些心酸。

晚镜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进屋里,林钰也跟了进去。晚镜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问承云楼的事。不问,她有些放心不下,问,她又有点排斥听到结果。

好在林钰也没给她太多时间纠结,进了屋便道:“承云楼的伙计嘴严的很,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

晚镜没有追问,静静地等着林钰后面的话。

林钰又反复地琢磨了半晌后才道:“也没什么。我只是直觉那地方不简单,还有那个叫石见的伙计……。啧,一时又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来。晚镜,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晚镜一楞,“我能有什么主意。”

“唉。”林钰仰头倚在椅背上,叉着双臂看着天花板,“除了承云楼,张禾还与谁接触过吗?张禾的身份就这么悬着可不行。”

晚镜看着林钰,又想起了昨晚回来的路上林钰对她说的那席话。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倒是还有个办法,可我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试试看。”

林钰目光一亮,往她面前凑了凑,“说说看。”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吧。”

林钰眨了眨眼,忽而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的……,不会是鬼吧?”

“怕吗?”晚镜转过头对林钰淡淡一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是很难的。”

林钰笑着称是,“我不怕,这不是又系了红绳了吗?”他拍了拍自己的手腕,“不过,明天再去吧。你忘了今天是中秋了吧。”

“哦。”晚镜有些抱歉,“还真是给忘记了。”

又是月圆了。

林钰离开后晚镜出神地坐了片刻,起身踱到了书房,打开了书桌后柜子的抽屉,将一个小布袋子拿了出来。

蓝玛瑙的旱烟嘴。

晚镜托在手里,唇角弯起一抹浅笑。这是她收到过最不知所谓的一个礼物。

那天张禾说:“反正不管我送你什么你都不会用的,所以干脆送你个你完全用不到的东西,省得你收了不用会觉得愧疚。”

“你也知道我是会愧疚的人,那我现在的愧疚要怎么办呢?”

张禾在她全无办法的时候帮助了她,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了,空留下她悬在心头的一声谢谢,无从说起。她知道,张禾不是想走,而是不得不走,走回他想要忘记的身份。

他们是同一类的人。黑夜中同行,大概就是这样注定看不见彼此。不知从何而来,结伴而行至岔路口,也不知道又去向何处。

‘秋风起,落叶飘,秋月挂天上,剪不断缕缕忧思绕愁肠……’

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咿咿呀呀的唱腔,婉转倾诉,随秋夜轻风断断续续的飘了出来。大概是哪家请了中秋的堂会吧,张禾临窗坐着,有一搭无一搭地想。他面前一杯淡酒已经凉了,客栈的房里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月光亮如白霜,银色光华浸透一室的清冷,连影子都是孤单的。

此处离京城已经不远,王天权问他要不要在中秋前赶回去,他却拒绝了。也并非不想家,也不是全无牵挂,可他还是选择了在这团圆之夜止步不前,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城里,坐在一扇陌生的窗前,自我的放逐。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逃避吧。

张禾抿了一口杯中凉酒。三年,他还曾经真的以为不会再有回来的时候了。以为他可以用另一个名字,以另一种身份,在另外的地方,重新再活一次。

可终究还是不行。

不帮助林墨山解开傀儡术也不会有人怪他,但他会责怪自己,能帮而不帮,他会因为内疚而无法面对晚镜。这样方式的离开让他觉得遗憾,可他又很庆幸,自己及时的相助总算对的起晚镜将他当作朋友。

朋友。晚镜那样孤单的女子,朋友二字对她而言有多么珍贵难得,他如何不懂,他怎么会真的觉得‘都可以’呢?明明那时悸动难名,明明珍惜得直将这两个字深深嵌到了心里,却又不敢回应。

张禾饮尽杯中酒,喉头微动,仰头闭起了双眼靠在了窗棂上。

如果没有前尘往事的记忆多好。

‘……我情愿冷落无邻血凝冻,我情愿寒月凄清度晨昏。从此后每到月华升天际,便是我碧海青天夜夜心……’

谁家的堂会还在唱着,漫漫清音如泣如诉,也不顾这城里有多少孤独。

第二天傍晚,林钰与晚镜在晚饭前出了门。因为晚镜说想再去巧姑面馆吃碗面,惹林钰一阵得意的笑。

近到城中时酉时已过。这次林钰把车停在了离面馆不远的地方,晚镜下车看了看,今天果然还如同上次一样,这附近看不见鬼。

“承云楼真是干净。”晚镜轻笑道。

林钰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是说环境卫生问题,略担忧地问道:“你是说这里没有鬼?那岂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知道谁在这布了界,现在鬼过不来,不等于以前没有。”晚镜往前走去,“先吃碗面再说。”

到面馆时,晚镜果然又看见了那个年轻的女鬼,依旧还是那身装束,也还是那个样子,份外哀怨地看着承云楼。

面馆小二过来看见林钰,笑得见牙不见眼,“爷您来了!今天想吃点什么?”

“一碗酸汤粗面多加一份肉酱,一小碗清汤细面不要姜。”

“一碟腌渍萝卜干?”小二补充着说道,“昨儿好像看见您往承云楼去了,到底是富贵家的公子!”

“不如你这里的东西好吃。”林钰笑道。

小二笑呵呵地说:“哪能啊!您这是抬举我们。昨天我看石见那小子送您出的门,还站在门口看了老半天呢,您一定是承云楼的常客。前儿个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担心是不是怠慢了呢。”

林钰面上依然笑着,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头,“他站门口看了老半天?看我?”

“可不就是么。”小二给他们倒好了面汤,“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端面。”

林钰往承云楼的方向看过去,那门口两盏大的门灯格外气派,楼里的灯光透过门上的棉纸打出来,门前显得比别处都要亮堂。店内有几桌客人,身形动作影影影绰绰映在窗上,另有人各桌穿梭着忙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石见。林钰心里有点犯嘀咕,“看我?看着我,会想什么呢?”

“想你昨天去得目的吧。”

林钰沉沉地嗯了一声,手指轻敲着桌子,“是我大意了,没把那石见太当回事。所以还真是麻烦,别回头张禾没查出来,再惹出别的事。手下人如此,那东家必不是个善茬了。”

晚镜掩嘴笑了笑,“你这话倒像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怎知人家不是善茬?酒楼迎来送往的,这承云楼又是这么大的买卖,下人眼界自然也高一些。”

“你真这么想?”林钰不置可否的笑了,眼睛看着承云楼,放低了声音道:“你说,一个大男人的车上挂了茜红的车帘……啧!”

“你又知道东家不是个女子了?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店里的感觉不像。嗯……,这幕后东家会不会是个宫里的太监?”

晚镜忽然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然后扭头看着布棚外。林钰被她轻轻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

“突然扑过来,吓了我一跳而已。”晚镜说的云淡风轻,林钰明白过来之后却觉得头发根有点发麻,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才稍稍心安,“是个厉鬼?”

“不是,如果是厉鬼这布棚恐怕已经塌了。没事,吃了面再说吧。”晚镜从竹筒里抽出两副筷子,递给林钰一副,毫不在意。

“你胆子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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