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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莲灯:游荡女鬼重生为人,再历人生恋事(下)

侍德楼二层的雅间里,晚镜支着额头坐在桌前,玄道长挂着生硬的笑容看着张禾,张禾扭头看着窗外。蒋熙元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尹大人。”蒋熙元指了指门口的玄道长,“既然你们认识,那……”他原本想说不如改天咱们再约。但玄道长没有这自觉,他一听蒋熙元递了话,赶忙走了进来将门关好,笑道:“公子你看,我就说我不是骗子。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坐下聊,坐下聊。”

至此,所有的布置都脱离了原本的计划。

刘起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开席,闷声笑了一会儿,转身去找位置解决自己的饭。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后,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于是顿了顿身形,将手放在腰间,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

那雅间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个人,束袖月白的长衫,单手捏着一杯茶支肘在桌上,有点懒散的侧着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起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而且莫名的给他一种非常嫌恶的感觉。

“又见面了。”那人对他打了个招呼。刘起一听这声音,后脖颈子登时蹿上一股凉气,头发根直发麻,他伸手一指,“是你!月下公子?!”

林钰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对刘起一拱手,“上次多有的罪,少侠如不介意便一起坐吧,这顿我请。”

“不用!”刘起往后退了一步,“你吃你的,别跟我套近乎。”

林钰笑得愈发爽朗,对他拱手为礼,道:“在下锦城霁月山庄,林钰。”

“霁月山庄?”刘起楞了一下,指了指雅间。

“正是,我是晚镜的家人,不是什么月下公子。”林钰伸手指了指对面的空凳子,“放心坐吧。”

雅间里,干巴巴的一番寒暄后,蒋熙元十分迫不及待地想问问这凭空多出来的道士是什么回事。

他眼再拙也能看出来这道士压根就是与今天这顿饭有关的,根本不是什么与晚镜张禾京城偶遇,更不是路过侍德楼撞上的他。

忽然间,这顿饭的意图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让蒋熙元实在想不通,又好奇的他心痒难耐。

晚镜已经放弃了让这件事顺水推舟的想法,只能趁着一切没被玄道长搞得更糟之前,对蒋熙元道:“蒋大人,今天请您来侍德楼是我的意思,之前尹大人未与您明言此事,是怕您觉得无稽,不肯赴宴。”

“无妨无妨。”蒋熙元很温柔地笑了笑,“在下与姑娘不过数面之缘,与尹大人交情也谈不上多深,但二位得为人蒋某自是信得过的。”

蒋熙元的笑让晚镜恍了一下神。虽然她已经不会像第一次看见蒋熙元那样,有那么大的震动,但面对着一张与章耀宗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仍是难免有些起伏。

“姑娘怎么了?”蒋熙元看晚镜瞧着自己眼神有点奇怪,便问了一声。

晚镜这才回过神来,客气地笑了笑,按下心绪对他道:“蒋大人可信鬼神?”

蒋熙元微微地怔了一下,没想到晚镜忽然切到这么一个话题上。

鬼神,他其实是不信的。蒋家是一门武将,祖父蒋柱棠是骠骑大将军,那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浴血拼回来的军功,自己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两个叔叔现在还在南疆剿匪杀寇。这样的家庭,要是信鬼神心理上恐怕是比较难承受的。

蒋熙元没上过战场,但家风使然,他便也不太相信这些东西。

但是……

蒋熙元低头捋了一下腰间玉佩的缨络。此时他不能不说不信,他要是说不信,让人家晚镜姑娘如何往下接话?这戏还让不让人唱了……

“鬼神之事,蒋某还是信的。”

张禾默不作声地牵了牵唇角,晚镜也笑了笑。玄道长迫不及待地往前趋了趋身子,“信就好!公子,我说你印堂……”

“玄道长。”晚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他直有点发毛。“您稍安勿躁,待我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再向您请教不迟。”

等玄道长不吱声了,晚镜才继续道:“此事说来有些玄。是这样,我前几日在宫中住着,一直发梦,梦见一女子想要找蒋大人您。”

“我?”

晚镜点了点头,“那天出宫时冒昧将您叫住,便也是因为这件事。不过,当时叫住您后又觉得我与您并不相熟,贸然说起显得太过失礼,故而今天才请尹大人布了这次酒席。”

她又指了指玄道长,“玄道长是我在锦城的旧识,确实是个道长,道法也算的精深。原以为,借道士之口说出此事您能更加笃信几分,但现在看来,有些事与愿违了。”

蒋熙元看了看玄道长,仍是有点不敢相信,“恕蒋某直言,如果是借别的道士之口说出此事,在下确实会多信几分。”

“我说!”玄道长不满意地插话道:“蒋大人,我这样的人是当不成骗子的。”

“为何?”

“这不是废话么!被人一眼就认成骗子的人,还怎么骗?”玄道长不屑地哼了一声,“越是骗人的,就伪装的越好,越让你觉得不是骗子。您是刑部的,这点总应该明白不是?”他扭了扭脖子伸手胡乱一指,“那王天权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够不够仙风道骨,又如何?还不是拜倒权钱满嘴谎话,顶的什么用。”

蒋熙元忍不住笑了笑,连连点头,“倒也确实有些道理。道长,方才不过是些玩笑话,在下也说了,尹大人与晚镜姑娘的为人,蒋某还是信的过的。”

玄道长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坐到一边不插嘴了。

蒋熙元又问晚镜道:“晚镜姑娘,你刚刚说你发梦梦到一女子,要找在下。可既然是如此,她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在下,为什么要去找姑娘你呢?”

“男子本就属阳,大人您又正值青年,阳气正足,妖鬼难近。而我是七月十五中元节生人,八字极阴。大概是这样的缘故。这种事,您可以问一问玄道长。”

一旁的玄道长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鬼?”蒋熙元半信半疑地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梦见的那个女子实则是个女鬼?也就是说有个女鬼托梦给你……,找我?”

“正是这个意思。”

“那女鬼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晚镜抬眼往墙角看了一眼,缓缓地说道:“蒋大人可还记得一个叫夏菡的女子?”

在雅间里的气氛慢慢趋于严肃诡异时,雅间外的林钰与刘起却已经是聊得火热。

刘起确认了好一会儿,经林钰再三起誓,才相信了他不是个男女通吃的采花贼。放下防备后,刘起便对林钰的功夫赞不绝口。话匣子一打开,便一路地聊了下去,先是聊拳法,再是聊兵刃,最后话题从功夫跑题跑到女人身上。

刘起对林钰大吐苦水,说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不想挂心又放不下,放在心里又煎熬。林钰心有戚戚焉,一时感怀还红了眼圈,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早认识你就好了,林兄!”

“刘兄,什么时候到锦城,我定要好好的招待你。兄弟我不善饮酒,但只要刘兄你去了,上好的锦城春我陪你喝到底!”

刘起一拍大腿,懊恼地道:“唉!我今年就应该跟着我家少爷去,说不准还能早一些认识林兄你。”

“蒋大人去过锦城?”

“可不!”刘起压低了点声音道:“跟着当今圣上去的禹州,在锦城呆了几天。”他低声笑了笑,“我家少爷不靠谱着呢,回来跟我说,他带着今上到锦城花市看人放河灯,害得今上被大雨淋了个透湿,还病了一场。得亏只是着了风寒,喝了两副药便好了,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林钰笑了笑,“对对,今年中元节锦城是下了场大雨,我们也被那雨淋了。晚镜……”话至此,林钰心中一动,猛地顿了下来。

“晚镜如何?”

林钰回头看了一眼雅间,微微地蹙了蹙眉头,想了想问刘起道:“你家少爷可有兄弟?”

“有啊,亲兄弟三个,堂兄弟就多了。怎么了?”

“那这些兄弟里有没有一个叫……,耀宗的?”

刘起眨了眨眼睛,“没有啊。耀宗这个名字……,虽然蒋家是将门,但也不至于起这样俗的一个名字。”

“哦……”林钰点了点头,“蒋家全家都没有叫耀宗的?”

刘起失笑,“没有啊。林兄,怎么个意思?”

林钰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忽然想起点事来随口一问罢了。”

林钰一边与刘起聊着天,脑子里一边捋着这些事。他想来想去,觉得这蒋熙元或许与晚镜那一场大病有关,也就是与那晚镜病中反复念叨的‘耀宗’有关。

这个想法让林钰有点发慌。

一个张禾,已然是让他觉得自己没什么竞争力了,这万一蒋熙元再与晚镜念念不忘的‘耀宗’有什么关系,自己岂不是更要靠边站?

怎么爱一个人,这么难啊!

在晚镜与蒋熙元说话的时侯,玄道长一直坐在旁边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罗盘。这罗盘的指针,从一进到侍德楼的雅间开始就在转动。

罗盘能感应到磁场的变化,而鬼魂的存在便会影响到磁场。也就是说,这雅间里有鬼。

玄道长盯着罗盘,在晚镜问蒋熙元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夏菡的女子时,罗盘上的指针转速陡然变得快了起来。

晚镜问完,蒋熙元眨了眨眼镜,温柔客气地回道:“姑娘认识夏菡?”

“刚才也与蒋大人说了,那女子不过是入我梦中,不晓得该不该算是认识。”晚镜笑了笑,随即又道:“依蒋大人此话,……”

“姑娘,等一下。”蒋熙元伸手拦住晚镜的话,往前探了探身子,“你的意思是,你梦里的女子是夏菡?”

晚镜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托梦给你的鬼……,是夏菡?”蒋熙元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夏菡死了?

晚镜又点了点头,“是的,她死了。”

玄道长低着头,有点紧张地看着罗盘的指针(佳人微信公众号:jiarenorg),然后翻出一张符捏在手里。他觉得这鬼激动的似乎分分钟要变厉鬼的样子。

蒋熙元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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