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8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Ground control to Major Tom…
Take your protein pills and put your helmet on…
1969年7月16日,当地时间上午9时32分,美国太空总署的宇宙飞船阿波罗11号在为于佛罗里达州东岸的肯尼迪太空中心里升空,载着以 Neil Armstrong为首的三位太空领航员,在一百万名现场群众的眼前点火,徐徐离开地平线,执行人类史上第一次的载人登月任务。五天后,也就是7月21 号,国际时间2点56分,在太空舱成功着陆的6小时后,首席领航员Armstrong终于穿着厚重笨拙的宇宙飞行服,扶着登月舱的阶梯缓缓爬下,几近电影慢动 作镜头般的践踏在黄黄白白的月球表面上,成为了全人类的一大步。
时间回到宇宙飞船发射前的5天,也就是1969年7月11日,正当宇宙飞船还在进行最后的技术查验时,在同一条地平在线,英国传奇歌手David Bowie也乘着阿波罗11号的登月热潮,发表了那将会影响他一生的摇滚曲子,Space Oddity。
在事后的各个访问中,David Bowie表示,创作此曲子的灵感,乃是来自Stanley Kubrick电影《2001太空漫游》中的一幕。当然,Space Oddity的歌词,正如油头毒捻他解说,是个关于航天员Major Tom乘坐宇宙飞船升空的故事,与超科幻的《2001太空漫游》还是有点出入。歌词中,Major Tom从升空到真正的进入太空,都与地面上的太空总署紧密连系着;Major Tom在宇宙飞船中吞下营养剂,戴上头盔,穿上宇宙飞行服的进行太空漫步,这一举一动,都叫他成为了地面上各份报纸争相访问的大红人。
直至歌曲最后,歌词讲述机件突然短路,Major Tom与太空总署失去了联系,控制不了宇宙飞船,只能够无坐的继续坐在那银铁色的宇宙飞船内,看着窗外那愈飘愈远的蔚蓝地球;于无限的寂静中,暗暗慨叹。在最 后一条与太空总署的通话里,Major Tom无助地说了句:Tell my wife I love her very much she knows
For here
Am I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world
Planet Earth is blue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我细味着歌词最后的一句,尝试幻想着,当歌曲中的那位航天员知道自己永远再也不能回家,自己一个坐在太空舱里,看着浩瀚宇宙,四周一片静谧;那种什么也作不了,只可等待死亡来临的感觉,是会有多孤独,多无助…?
想到这里,我不禁抖了一下。
这本来是首带着点点英雄气概的科幻摇滚名曲,可此时此刻,却被我想得如此阴森可怕,如果David Bowie还没消失的话,大概会特意飞来香港,把我大揍一顿吧。
我把手机上从维基下载过来,关于David Bowie及Space Oddity的数据分页关闭;把手机锁上,喀一声的放回在桌子上。
我深深吐出了口气,陷进了那幼幼的茶餐厅椅子里;脑海里,无数个疑问,猜测与可能性在快速的晃动着,尝试对刚刚发生的事,组织出一个合理的推断来。
桌子中央,油头毒捻的手机依旧被调在播歌模式里,扬声器不断LOOP着这首Space Oddity。
围着桌子而坐的大伙儿都沉默不语,各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相信他们都是跟我一样,在查看在关于Space Oddity的背景;毕竟,我们这群不听外语歌的普罗大众,极其量,也只会听过那个什么bowie的名字;除了把其错误的与男人心一字马林保怡拉上关 系外,我们对这首曲子,都是闻所未闻。
良久,坐在自己位子上,紧闭着双眼沉思的眼镜青年,终于站了起来,把油头毒捻的手机拿起,关掉Space Oddity,再绕过桌子,走到油头毒捻的身边,把手机归还给他:唔该哂…
油头毒捻不知所措的道:…唔…唔洗客气。
真是个不知所谓,欠缺社交技巧的毒捻,呕心。
此时,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向大家问道:
大家有无咩谂法……?
众人无话,包括眼镜青年,也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中年男人见没人回应,唯有独自死橕下去:
对方究竟系咩人?点解要用果首咩野space…odd…odd,唉,即系果首歌啦,点解要用果首歌黎同我地讲野?唔通对方就好似歌词讲一样,系太空入面漂浮,想我地去救佢?唔通…佢就系果个咩major tom?无可能!对方既目的,会唔会真系只系求救咁简单?……由佢唔讲野而要用摩斯密码,到唔打s.o.s而要用help,到家阵唔直接同我地讲野,剩系识用啲例 子答我地,咩space oddddy,大家唔觉得,好奇怪既咩?
说罢,中年男人似是想我们回答他一样,停顿了下。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他想到的,在座的毎一个人也同样想到,用不着一想到什么,就冲出来不断的装领导。
反而,我倒想听听聪明的眼镜青年,会有何见解。
只见眼镜青年托了下眼镜,感慨道:
…完全唔make sense,呢一切一切都完全唔make sense。无错,既然对方求救,点解唔直接讲出黎,而要搅咁多野?系呢一刻,我什至唔清楚,到底space oddity是不是同背后既迷团有关?定还是,只系对方想讲出黎,误导哂我地?
我实时插话:,嗯,所以你讲紧,呢个有可能系陷阱?
眼镜青年点点头:
…无错,的确有咁既可能,但如果佢系陷阱,对方会系咩人?唔通,就系你所提及过既防毒面具人?只不过,如果佢真系一个陷阱,点解要搅得咁隐瞒呢?想做陷阱当然系想trap我地,得到某种好处,但宜家佢连自己既exact location都讲唔黎,只叫我地去rescue,我觉得,呢个唔似系陷阱。
嗯嗯,的确有理,我点着头,以表认同;眼镜青年继续说:
,防毒面具人究竟系咩人,我地到呢刻都唔clear;佢地到底系奸定忠?善意定系恶意?no idea。系呢个大前题下,我地出唔到任何结论,更无辨法证实到佢地同呢个神秘电话有咩关系,定还是完全无关。
中年男子答道:即系有可能,打电话既人,系第三者,系一个新既,完全未知既人?
眼镜青年点头,道:无错,个人黎讲,我系偏向于呢个possibility
说罢,眼镜青年瞟了瞟手上的碗表,回头向茶餐厅内侧的厨房方向看了看,摇摇头道:
唔得,完全分析唔到……入去整少少野食先
听罢,中年男子立即一脸开心的说:食啊食啊,你黎咗咁耐都无食过野,我地呢度好FREE架,自己入去整就得,我地都系咁。
说罢,中年男子吃吃笑了一下,看着眼镜青年消失在厨房与厕所间的通道中。
我皱起眉头,对眼镜青年的分析有点儿失望。
的确,也许我对他是过于期待,毕竟,现在所知的事情也少之又少,无法作出全面有理据的推断,也是人情常理。
想着想着,我也觉得有点饿意;我看看自己电话上的时间,5:30,原来我们已在追里待了两个半小时;除了那几个雪芳蛋糕外,想起我整天也没吃过什么东西,难怪肚子会突然饿了起来。
我离开坐位,走到茶餐厅前方,于收银台旁边的面包柜上,取了两片苹果派,站着吃;这苹果派算是这茶餐厅的镇店之作,门外玻璃窗上都贴满了对此 苹果派的介绍,各路混饭吃的所谓美食家也来说一句好吃。不过,似乎是没有厨师烤出新的苹果派,这些都已经放了一整个晚上的苹果派都冷掉了,吃起来特别 觉得硬。
我咬着不太好吃的苹果派,伫足在玻璃窗前,看着街外境色。
下午5点半,基于现在还是冬天的缘故,外面已是半黑了起来。
我嘴巴不断的咬食着苹果派,任由双眼随意的转移着焦点。我看着空无一人的乡事会路,看着对面马路空无一人的政府综合大楼,看着这边马路空无一人的行人道,以及那高瘦的灯柱,
,慢着!那是什么?
我出尽力气把双眼焦点放在那根高高瘦瘦的灯柱上,聚精会神…
灯柱上,两块灯罩中间,T字位的顶端位置上,那点银银白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印象中的灯柱,干嘛好像有点分别,好像……没有这部份…?
,此时,我听到后方的中年男人又在发表什么伟论,强迫着大伙儿去听他讲话。
,只听见yuki用她那温和有礼的声音 (此刻其实是让我有点介怀的声音),径自说了声 :我去个toilet先,然后,就是一阵自近至远的脚步声。
,中年男人大声说道:……我觉个问题可以分为几个层次黎分析,第一,我地处紧既呢个无人既世界,到底系咪我地原本,
此刻的我无暇理会这些琐事,我摇了摇头,再次集中精神,把注意力放回那条灯柱上…
那银银白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形状似圆圆,直径大约是三、四吋的圆形东西,犹如一饼银色外层的蛋糕,就这样的置在了那灯柱的T型位置的最顶端,放在两块灯罩中间……那…到底到底是什么……?
奇怪,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一根普通的灯柱是有这样的一个部份…
……有吗?
那刚才我来的时候,那时候灯柱上已经有这东西了吗?难道是我骑脚踏车太快,没注意到?
此时街上的夜幕快要低垂,昏暗的我无法把那东西看清。
无意中,一直侧着身子的我动了几下脚步,身子整个环向的移开了一点点,可我还继续拼命的死盯着那银白色东西;我这才发现,原来从这不同的角度看来,那银白色的圆形东西,要比我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去,更亮,感觉更圆滑。
难道那块银白色的东西,外层是个类似于金属质感的物料,所以才会反光?
一想到金属这词语,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刚才歌词中的一词:Tin can…
蓦地,一句歌词崩进了我脑海里…
HERE I AM
SITTING IN A TIN CAN
FAR ABOVE THE GROUND
……嗄?
难…难道,那神秘电话所说的,就…就是这东西?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阵的毛骨悚然。
我看着那银白色的圆形反光物体,脑海里一片混乱。
Tin can,Far above the ground,这两项东西也都完全吻合!
……难…难道,那神秘电话所说的,真的是这个…?
那…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吗…!
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恐怖画面,一个男人给困在了个密封的黑暗铁罐里,动弹不得,剩下手指头可以不断的在敲摩斯密码,诡异的格格声……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AND THERE’S NOTHING I CAN……DO..
不,不可能!
正如我想讲,那个圆形物体,才不过是三至四吋的直径,整块东西体积还不到一个正常男人的一半,怎么可能会把整个人都塞得下进去!
不,这太荒谬可笑了,一定不可能!我尝试冷静下来,慢慢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