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到这里,一阵熟悉的争执声音,蓦然从我心底翻起…
那是…才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事…
…茶餐厅内,给中年男子揍到头破血流的飞机昱,正趟于格仔纸皮石的地板上,自己的血泊中,奄奄一息。
我激动冲往桌子那边,推开几个人,直至来到小巴司机旁边停下。
我猛烈揪住了他,大声问道:你今日有无渣车黎啊?有无啊仆街?答有啦!
小巴司机先是呆了一呆,似是给我突然冲来抓住他的这个行为吓倒了。
有…我有揸…
我急忙指着远方地上正在流血的潮童,向小巴司机喝道:
咁仲等咩啊?快捻啲渣架车过黎,车佢去医院啊!去那打素啦!快捻啲啊仆街!…
?
…难道,是那时候?
白粉友说那个日本人正听着什么耳机…难道他正在远距离的窃听着我们的对话?时间上,完全吻合!
唔捻系啊?个日本仔一路听紧我地讲野啊!
我情不自禁的诧异叫了出来,大伙儿立即转头看着我…
嗄?咩话?白粉友莫名奇妙。
个耳机啊!条友一路偷听紧我地讲野啊!果时个MK比你地打到仆街,训左系地度,流哂血…我先系咁话要车佢去那打素!顶,我谂个日本仔用啲唔知咩方法,听到我地讲野!我激动叫道。
…监…听?…仆佢个街…窃听风云?顶,会唔会真系比你讲中左,我地身体入面系有个偷听器?
小巴司机面如铁青,边问边举高双手,尝试察看他的手臂有否给人植入了点什么。
我先没理会小巴司机,径自步上前,向白粉友问道:
咪住先,你讲埋落去…之后又点?点解你最后又会黎左那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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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番起枝剪锁器,行左去佢隔离,谂住再欧多两野佢叹。
NE…THE…NE…THER…SOLE!NE…THER…SOLE!佢不断声嘶力竭咁嗌。
我望住佢,正准备举起枝剪锁器,给予佢最后既致命一撃时,突然谂到啲野…
咪住先,咪住先…
我部电话入面,好似有翻译器呢个apps喎!
屌!点解唔早少少谂起?
我即刻系裤袋入面拎左部电话出黎,解锁,开左个翻译器,输入英文:
who,are,you
我将个翻译语言set左做日文,然后放段声佢听…
xxxxxxxxxxxxxxxxxxx
生硬而冰冷,个apps原来系女黎。
条友见到我咁样做,好似无咩反应,依然故我,继续用佢自己既沟通方法黎大吵大闹…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即刻录低佢段野,翻译出黎…
Don’t kill Don’t kill Please Don’t Kill
见到句咁既野,我即刻屌番转头:
唔好杀你?顶你个肺,咁点解你班人又要追住我地黎打啊?嗄?你地究竟系咩人,点解要追杀我地?
然后,佢成口血丝咁又爆左句: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即刻将段声录低,翻译…
I am on the good side We are the good guys You evil murderer
屌,噏乜柒啊?
与此同时,条友又突然嗌左句新野:
Nethersole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Nethersole xxxxxxxxxxxx!
我虽然唔识日文,但都听得出,呢句野同之前唔同,因为入面多左只英文字;
我又即刻将佢录低左,翻译…
Meetup at Nethersole Rest of them will be there Nethersole meeting place
要知道,我当时仲未明Nethersole原来就系指那打素既意思,所以对于当时既我黎讲,胎记仔既呢段说话,系完全听唔明…
顶你个肺,有翻译机系度都可以讲到一pak屎咁,你食捻屎喇!我激动闹。
我把鬼火,正想再录啲咩比佢听果时…
突然感觉到,有野链住左我条颈!
啊啊啊啊啊啊!
仆佢个街,条日本仔一路大嗌,一路劲用力咁揸住我条颈…口入面既血丝,已经全部喷哂落我度。
我估唔到佢会突然咁癫,连手上面揸住既手机都跌埋落地…
啪喇…!
我尝试挣扎,但佢实在链得太用力,我就快连气都透唔到;我成个人跌左系地下,块脸上面全部都系佢啲仆街血丝…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佢失哂控咁不断大嗌。
我双手不断系地下度摸,尝试睇下有无咩可以用黎反撃…
千钧一发间,我摸到枝冷冰冰既硬物…
剪锁器!
我即刻拾起枝剪锁器,握紧,大力欧落佢个头度…
卜。
闷实而沉重既一下撞撃声。
我感觉到链住自己既果双手变得无力,慢慢松开…握住剪锁器只右手手指,感到有啲冰冷。
我起身,拾起剪锁器,发觉原来枝剪锁器已经插左系个胎记仔既天灵盖度…
剪锁器系我唯一既旁身武器,我唔可以就呾放低佢。
蚊出枝剪锁器既果刻,胎记仔头上既血把把声涌出,血流如泉,沿住枝剪锁器既柄,一路流落我只手。
我两只手掌,一早已经比佢染到成块都系鲜红色…
仆街,我一野扑死左胎记仔。
太阳光下,望住佢死唔眼闭既样,佢自己既鲜血不断冲洗紧佢自己块面…我呆滞咁企系原地,难以接受我岩岩杀左一个人既事实。
但系毕竟都叫做死左人,其他防毒面具人可能会好快收到风杀到,继续留系原地唔系明智既决定。
为免比其他防毒面具人见到,我无将佢条尸就咁放系路中心,而系快快手拖左佢入隔离一条巷…我返转头,谂住执番部手机,发觉原来已经跌到碎哂…我屌,早知买NOKIA。
我决定立即离开波鞋铺,离开广福里,快快趣趣去茶餐厅,求其攞啲野食就立即返归。
我沿住乡事会道一路向前跑,经过新街市,心入面一路祈求,希望间茶餐厅真系有开…
终于,就系乡事会道街尾,我见到一间残旧既茶餐厅,门口着紧橙红色既灯光…
屌老母芝士汉堡,真系有开!
我劲激动咁冲左入间茶餐厅,就系拉开玻璃门既果一刻,先突然发觉,就连呢间茶餐厅都有啲唔妥…
我见到茶餐厅中间最大既果张圆枱,佢周围既所有凳都比人搞乱哂…枱面上仲放哂啲食剩同饮剩既杯碟…
好明显,曾经有人黎过!而且,仲系无耐之前!
见到咁既情况,我当堂惊左惊,淆哂底,下意识觉得呢度就系果啲防毒面具人既聚集基地…
佢地走左无耐…好有可能仲系附近!唔系,好有可能就系因为听到个胎记仔既求救,知道佢比我袭击,所以先临时出哂去!
今次食屎喇,佢地一定系度搵紧我!
我谂都唔谂,即刻冲左去门口块玻璃前面,求其拎左啲苹果派,鸡批啊果啲 (当时玻璃架上已所剩无几,相信系啲仆街防毒面具人食哂),求其将佢地摆捻哂落个盒度,入胶袋,即刻推门走…
我成手都系血咁拎住袋饼,穿过宝乡街,沿住南盛街咁一路向前跑…跑回家。
…屌你老尾,我落街谂住搵野食啫,点捻知道连人都杀左个!
当我返到屋企果时,外面个天都已经黑黑地…
我开头仲奇怪,点解今日太阳会收皮得咁快,点知一睇,先发觉原来外面个天已经灰哂,好似积聚紧啲污云咁,一阵山雨欲来既感觉…
我企系个厅,望住成个胶袋都系我自己既血手印,当堂无哂胃口,连野都唔捻想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