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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天下归元天定风流系列古风小说:千金笑(一)

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刀影纷乱激流当头,她慌乱地随波逐流,忽然被谁的手挽住了脚踝,有个声音款款对她说没事没事我罩你,还没来得及欢喜,水波忽散,现出桐木长廊,深红绣金的长袍无声自木质地面上曳过,偶一回头,惨白的面具,两个乌黑的洞眼。

“啊——”

惨叫。

一团东西飞过来,啪地堵住了大张的嘴。

君珂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使劲伸手去挖嘴里的那团东西,但那东西居然入口即化,香糯鲜嫩,她折腾了大半夜的肚子经不起这般诱惑,胃里像伸出一只小手,咕咚一声,自然就把肉抓了下去。

吃完了才想起来问:“什么肉?这么香?”

有人自桌边回首,笑得摇曳生姿,“玉兰花炒舌头。”

君珂石化。

桌边的人笑吟吟撑腮看她,看她脸色由青转红转白转紫,五颜六色变了一阵,霍然坐起,快步行到桌边,抓起桌上一个茶壶。

那人还在笑,有趣地瞅她,等这看似优雅的小辣椒,打算怎么将壶砸下来。

君珂一抬手,把壶嘴凑到自己唇边,仰头咕嘟嘟一阵猛喝,满满一壶水瞬间喝个精光,才砰地放下,衣袖一拭唇边水渍,舒出口长气。

抬手摸摸脸皮,把面部表情调整成淡定不惊,她微微扬起下巴,学着电视里玛丽苏们的表情,淡淡道:“还行,味道不错。”

桌边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这女孩子真有意思,明明恶心得不成,拼命灌水才能压下呕吐,偏还要倔强地装大尾巴狼。

他一笑,君珂向后退了退,忽然就想起一句酸词。

“醉拈花枝舞翠翘。十分春色赋妖娆。”

午后日光淡薄,望去有灰沉之色,他在淡薄的灰影里浓艳,宽长的衣袖半褪手腕,露一抹玉色腕骨,乍一看觉得这便很美,忽然又看见绣金平蹙的领口大敞,平直精致一道锁骨像一个诱惑的邀请,又觉得原来这才是惊艳。

这人衣饰,并没有采用红金之类的华艳之色,但不知怎的,给人感觉就是端丽风流,像一匹攒珠镶金极近雕琢能事的重锦,自天河垂挂,刹那逼入眼帘。

果然最艳丽的蘑菇都是有毒的,君珂立刻决定,以后坚决只看他的骨头,骨头好,骨头妙,骨头面前,众生平等——你见过分外美貌的骨头吗?

“来,过来坐。”那人招手,像唤小狗一样唤她,君珂吸吸鼻子,乖乖坐下——形势比人强,她算是领教这人了,绝对喜怒无常,绝对狠辣无情,别看此刻笑得温柔,她不坐过去?嘿嘿!她还有九根没断的指骨呢!

她老老实实坐在那人对面,保持三尺安全距离,看看四周锦帐重帘,四壁琴剑,窗外隐隐露出重庑雕梁,很明显是个比周府还要华丽的府邸。

“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手一抬,君珂的手指就到了他掌心,一边顺手一捋,一边漫不经心答:“冀北王府。”

“啊!”接上指骨的咔嚓微响里君珂一声惊呼,也不知是痛还是惊讶。

她额头瞬间出了微汗,仰起的眼睛里有因痛刹那逼出的泪光,珍珠似地欲落不落,那人微微偏头看着她,忽然凑近身子,手指一拈,将那滴泪拈在指尖,尝了尝。

随即他很失望地道:“我还以为是甜的。”

君珂咬牙狠笑,“你自己的一定是甜的,要不要试试?”

“你若有本事,尽管来。”那人瞥她一眼,答得懒洋洋。

君珂泄气。

“啪啪啪。”清脆微响,那人趴在桌上玩她的改良军刀,问她,“这是什么?还有那个黑棍子是什么?”

“你是谁?从哪里来?”

“你明明不是周家小姐,为什么要冒充她?”

“你怎么会和纳兰述在一起?他还拼命救你?”

君珂抱胸,抬头,望天。那人凝眸看她,她笑眯眯指指耳朵,又指指喉咙。

抱歉啊,暂时性失聪及失声。

那人也不动气,打量她半晌,若有所思地道:“不想说话吗?也行。”

君珂大奇,心想这魔王居然转性了。

正想既然到了冀北王府,不如趁这个机会帮帮纳兰述,王府只要知道爱子被暗害,一定会救他的。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电光火石一闪,那念头又不见了,她正在努力地找啊找,忽然听见门外一声传报。

“右相大人,成王殿下前来看您。”

成王!

纳兰述父亲!

果然没死!

君珂唰地站起,抬脚就要向外走。

她要告诉成王,纳兰述被他哥哥暗杀!

她要告诉成王,有人胆大包天,在他的地盘竟然假称他薨逝。

她要告诉成王,纳兰迁诈称他死亡,假做送灵,骗纳兰述自投罗网!

她要——

“哦,你不想说话的。”有人突然在她身后淡淡道。

随即指风一弹。

封了她哑穴。

第二十一章 永远这么美

一指点了君珂哑穴和麻穴,那人顺手扯过椅背上挂着的一套肥大的侍女装束往君珂头上一套,把她往墙角帘幕后一墩,瞬间成移动布景。

幺鸡在地上支起半个身子,眼珠骨碌碌地转,那人似笑非笑对墙角君珂一指,幺鸡立刻匍匐前进,爬到君珂身边,收尾、缩肛、低头,蹲好。

满意地一笑,那人柔声对君珂道:“狗都比你识相。”

君珂的眼珠子瞬间飙出不甘而愤恨的光——好比么?太史阑养的狗,当然狗腿!

当下决定只要恢复自由,要把这汉奸狗给扔了,必须的!

门帘一掀,进来两名男子,当先一人四十余岁年纪,白肤长髯,微微有些发福,气度端严,容颜清俊,和纳兰述有几分相似,君珂心想八成就这是成王了,不过长得可比他儿子差多了。

后面一人大步如流星,身形高大,眉端略有些凌乱,桀骜地压在冷光闪烁的眼睛上——正是仓促见过一眼的纳兰迁。

君珂只知道这是纳兰述二哥,此时看见他不禁心中一紧——他出现在这里,那么纳兰述呢?

还有,成王没死,纳兰迁就敢胆大包天诈称他薨逝?还一脸坦然地陪着他爹?

她站在墙角,面对来人,正看见纳兰迁头一抬,望向那被称为右相的男子,瞬间眼神一闪。

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意味,十分复杂,君珂眼光往下放,看见那奸坏奸坏的右相的手指,尾指微微一翘。

这两男人背着成王眉来眼去啥呢。

君珂突然想起昨夜送灵时,这右相就隐在街角,联想到纳兰述二哥此刻的神情,脑中电光一闪。

难道,这假称成王薨逝骗纳兰述上钩的点子,并不是纳兰迁的主意,而是这位右相大人的手笔?

难道,所谓的送灵,其实只集中在城西那一角,并没有惊动全城?

昨夜确实觉得怪异——成王薨逝,全城送灵,按说当晚应该很热闹才对,但是只有城西这一小块百姓被驱赶了出来,往更远处望,都是黑沉沉一片,毫无动静。

而送灵队伍人数似乎也不多,纳兰迁是不是用掌管全城戍卫的黑螭军层层封锁住了城西?好做这一场惊天的戏?是了,拥有其他戍卫力量的各级天阳衙门,似乎都集中在城东,王府的黑螭军封锁住城西,天阳府衙役卫兵,想必也不能轻入的吧?

至于城西百姓是否会走漏风声——看黑螭军杀人如麻的劲儿,百姓们敢?保不准纳兰迁还打着杀了纳兰述夺取王位的打算,到时候谁敢说一句?

而纳兰迁在关键诱捕时刻,没有出现在现场,却是这个右相在,他当时是不是留在府里,一步不离守在成王身边,以免消息走漏,让这胆大包天的计划被成王知道?

她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纳兰迁神情,好像还没抓到纳兰述,但既然纳兰述没事,为什么成王还那么信宠纳兰迁?

君珂只觉得脑子里一片乱麻,搅得头昏脑胀,随即她就觉得不对劲。

她立在墙角,半身掩在帘幕后,眼光放平,本来直直可以看见成王父子,但突然眼前多了点东西。

那东西白白的,鼓鼓的,占据了她视野下端的一小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君珂眨眨眼,那小片鼓起的白的还在。

眼花了?飞蚊症?

君珂运足目力,仔细看了看那小片白色的东西。

然后她大惊。

那是肌肤!

肌肤里还有筋脉,有血脉流动!

那是她自己的……脸颊!

什么时候她的脸颊肥到可以占据她的一片视野了?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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