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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天下归元天定风流系列古风小说:千金笑(四)

使者无言,心想等你进了金銮殿,杀了人再立誓,谁能拿你有办法?

“第二件事。”纳兰述微笑,“按说皓莹公主也自立为皇,也称有先帝遗诏,到底谁才是皇权正统,我一个外人,难以判断,皓莹公主现在也要求我杀了五皇子呢!帝皇只能有一个,纳兰述也只能奉一人为主,现在没有凭证,为了谁杀了谁,我纳兰述都难免背上弑主罪名,使不得,使不得!”

使者默然——你都铁了心要造反了,你还怕弑主罪名?

“所以,陛下的要求我铭记在心,一旦功成,必定履行。”纳兰述正色道,“请转告陛下,只要陛下拿出他继位的正统证明,纳兰述立即将篡位逆贼步皓莹斩杀当场!请陛下放心!”

使者默默——我们其实都很不放心……

但没有办法,谁的手掌握着枪杆,谁就有挥斥天下的权利。

“陛下对我很不放心啊。”纳兰述皱眉,一脸忠心耿耿不被理解的叹息,“想必不是太愿意开这个城门?是怕担上什么不好听的说法吗?来,”他牵着使者的手,带他去看巨人般的野牛族士兵,“胜尧城城门造起来很不容易啊,撞坏了还要花钱修,尧国两年战乱,民生凋敝,我们要体恤百姓啊……”

使者吐血——见过威胁的,没见过这样威胁的!

纳兰述送走了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使者,负手默默看着城门,刚才的嬉笑如意已经淡去,换了冷凝讥嘲的眼神。

君珂悄悄出现在他身侧。

“尧国新帝,很有意思啊……”她笑笑。

“尧国这群皇子皇女,都很有意思。”纳兰述笑笑,“传令,今夜轮番休整,任何人不得脱衣安睡。”

虽然不明白纳兰述何以下这个命令,但冀北联军依旧完全执行,果然不出纳兰述所料,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华昌王全军三十万,发动了进攻。

几乎在立刻,冀北联军和义军,便如两只巨大的钳子,凶猛地从正面和西方,向华昌王的军队钳了过去。

华昌王被围住多日的兵,早已缺粮饥饿,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都无法和合军已经有六十万的冀北义军联军相比,何况纳兰述还有那么多奇异兵种,战斗几乎在一开始,就呈现一边倒的态势,野牛族当先上阵,他们就像一群重甲骑兵冲在最前面,谁都知道,平原地带,轻骑兵一旦遇上重甲骑兵,那几乎就是被屠的结局,野牛族的钢铁压路机,一路上发挥的作用无与伦比,此刻自然也是所向披靡,一阵对冲后,华昌王的骑兵前阵被完全冲垮,冀北联军的骑兵立即冲上,波浪阵型穿刺冲锋,手中长矛比寻常骑兵更长,几个来回便将对方的骑兵挑落马下,一阵践踏,大家杀得兴起,一声吆喝,从阵前穿入,阵后穿出,几个来回,像篦子一样,将华昌王的军阵,狠狠篦出血花万丈!

精锐的箭手在后方,飞箭如雨,压制华昌王的两翼步兵,黄沙、冀北、血烈、云雷留下的四万鲁南兵,组成各种阵型,按照君珂的命令,不断穿梭战场,组成阵型,为免庞大混战战阵不便,幺鸡的狼军没有出阵,君珂手里抓着青黄黑红白五色小旗帜,立于她腾云豹上,骏马和人都凝定如雕像,在滔滔烽烟滚滚战场之上,彩旗招展,指挥全局。

这原本应该纳兰述亲自来做,但纳兰述着意要锻炼君珂的指挥能力,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指挥官的应变能力和大局观将会得到最佳的锻炼,这不是那些精心的沙盘推演和纸上谈兵就可以弥补,纳兰述希望君珂能在实战中,学会最精密最技巧,宛如拨弦合奏一般的指挥艺术。

他的决定自然会遭到天语族长老的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因为纳兰述说他拉肚子了……

“拉肚子”的全军统帅,也并没有离开战场,但他没有理会己方布局,一直紧紧盯着胜尧城门。

华昌王很快就露出了败像,在被三面围困的情形下,他无处可去,只得不断压缩中军,向后退缩,后面就是城门,沉静地关闭,可以说现在,华昌王四面楚歌,无处可去。

这也是胜尧城打开城门,合围华昌将他全歼的最好时机!

也是尧国新帝和纳兰述约定,开城剿除华逆的最佳时辰!

“轰!”

一声巨响,胜尧城门果然缓缓开启,几乎是立刻,城门之内就潮水般流出无数灰衣士兵!

“陛下有旨!迎接盛国公,剿除华昌逆贼!”

源源不绝的步兵涌出,人人齐声大喝,声震四野,冀北联军哈哈大笑,中军围拥的华昌王脸色惨白,蓦然仰首大笑,“我呸!一群缩头乌龟,被老子压在里面打了一年,现在敢出来了!出来又怎样?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他似乎对城内的尧国士兵怨气更重,竟然不管不顾,手一挥,下令已经退向城门附近的士兵,反攻尧国士兵!

华昌军忽然掉头向尧国士兵冲去,倒惊得冀北联军愣了愣,谁也想不到,战场之上竟然会突然失去对手,眼看华昌军愤怒万分,尧国士兵也不甘示弱,后者似乎被围太久,也对华昌军恨之入骨,直扑迎上,迅速短兵相接,很快乒乒乓乓打在一起,战团一团团移动着,陷入混战。

冀北联军士兵啼笑皆非,野牛族的汉子失去目标,干脆直愣愣站在战场上不动了,君珂连忙下令让他们换下,此刻胜尧城门已开,已经不需要这些人形战车了。

华昌王军队和尧国士兵军队纠缠在一起,就在冀北联军附近厮打,完全忘记了冀北联军的存在,冀北联军也乐得袖手——这两支军队,严格来说都是敌人,能消耗敌人的力量,何乐而不为?

因为先前华昌军大败后退,很多人已经失去武器,而冲出来的尧国士兵,似乎因为长期被困武器不足,很多人也是手拿破旧武器,三两下就不中用,干脆扔在一边,展开了肉搏战,牙咬、抱头、脚踹、宛如小孩打架,看得冀北联军哈哈大笑。

血烈军和冀北铁军都是正规军出身,自然不会看热闹,按照君珂命令开始慢慢后撤,黄沙军和鲁南兵却是比较散漫,也有很多士兵,有心想多捞点战功,提了刀过去,看那样子,是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人家斗得最惨的时候,一人一刀。

就在华昌军和尧国士兵斗得最狠,一团团滚进冀北联军阵型的时候。

忽然华昌中军之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奇异的号角声,而与此同时,尧国胜尧城门之内,也响起一阵沉闷的异响。

这两种声音一响起,地上乱战的情势,忽然就变了!

一对厮打的士兵,正你抱我的脑袋我掐你的脖子,滚到一个黄沙罪徒身边,忽然两人齐齐跃起,尧国士兵从怀里掏出一柄链子锤,当头对那黄沙士兵就砸!

两个滚倒在地互相薅头发咬脖子的厮杀士兵,滚到了鲁南兵的身边,忽然伸腿,一下子绊倒了三五人,随即跃起,从身后抽出短刀,抬手就劈!

一个被华昌军打得“吐血欲死”的尧国士兵,踉跄着跌到了一个冀北联军士兵身前,张臂张开,颓然欲倒,那士兵下意识一伸手,那“重伤将死”的士兵忽然眼神一厉,头一低,背后射出弩箭,直射那冀北联军士兵咽喉!

滚倒突然抱住大腿的、假作受伤按住要害的、装死突然又跳起背后来一刀的……刹那之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发生了这种惊变!

所有的变化,都来自于华昌军和尧国军,忽然联手对付冀北联军!

而此时尧国城内的异响也已经停止,厮杀的人群分开,城门之前,黑洞洞停着一排弩炮!对准冀北联军!

“哈哈哈哈。”华昌王狂妄的笑声响起,笑得畅快,笑出眼泪。

得意、愤恨、和不甘!

得意反涮了冀北联军一把,愤恨在这城下终究功亏一篑,不甘皇帝梦从此破灭。

他脸色微微有点发青,中了毒的迹象。

早在前几天,在尧国新帝使者装模作样接触纳兰述,提出所谓开城要求之前,他们已经和华昌王先接触过了。

绝境之中的华昌王,得到了新帝的许诺。

“我们合作,在城下灭掉冀北联军!之后我依旧奉你为王,胜于你在这城下,彻底覆灭!”

绝路之上的华昌王,无奈之下只能答应,服下了新帝送来的毒药。新帝给了他一半解药,另一半,半个月后,一切底定,再彻底给他解毒。

作为交换,华昌王也要求新帝亲笔血书,并赐免死金牌,发誓事后绝不追究华昌王及其从属,保留华昌王的封地爵位和性命。

两个都被冀北联军逼进绝路的对手,在危机之前选择合作,华昌王知道和冀北联军对上,自己必死;新帝也知道自己迎入纳兰述,也必定丢掉皇位,倒不如和穷途末路的华昌王联手,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

利益之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杀了他们!”华昌王眼睛通红,和尧国上亲临战阵指挥的新帝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灭了冀北联军,灭了纳兰述,天下,就是你们的!”

第五十二章 贞洁?

华昌军和尧国士兵突然反水的那一刻。

此时三方军队的战场。

链子锤即将砸下。

短刀将要劈开背脊。

弩箭将要射穿一排人的咽喉。

联手的尧国士兵和华昌军士兵,出手狠辣毫不容情,他们得了上级的重赏许诺,知道成败在此一击间。

那些“追击而来”的冀北联军,眼看将死于他们的杀手。

黄沙士兵突然臂膀一抬,手中多了块折叠盾牌,铿然一响火花四溅,架住了落下的链子锤。

滚倒在地的鲁南士兵,突然也一个地趟腿,将一个尧国士兵拖倒在地,代替他受了乱刀。

头一低背后射出弩箭的尧国士兵,头低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一柄刀忽然从他背后亮出来,狠狠一砍,便将那脑袋和飞出的弩箭,一起砍了下去。

……

整个战场,和先前到处的突然变化一样,再次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马背上负责指挥的君珂,遥遥看着瞬息逆转的战场,摸摸鼻子,心想这回的假打更牛更壮观,她要不要吹个黑哨?

看了一眼身侧纳兰述,他神色漠然,君珂想起昨夜他见完尧国皇帝使者之后,就命整军备战时说的话。

“没有愿意拱手江山的皇帝,尤其在他杀尽兄弟,历经艰险才获得皇位之后。”

“所谓谈判,所谓要求,麻痹而已!”

皇家啊……君珂叹息,就是如此的风云翻覆。

局部战场的一点点改变,牵动了整个战局的翻转。刚才还在合作袭杀冀北联军的尧国士兵和华昌军,忽然发现,那些抱胸看热闹的,散乱不听指挥的士兵,他们所站的位置,竟然都那么巧地堵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而在自己身侧,竟然也站着那么几位或者联军或者义军的士兵,手持各式武器,站成各种阵型,用冷酷的眼神,在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而他们,专心于反间偷袭,竟然没有发觉,在陷人于井的时候,自己也落入了陷阱。

步兵的战斗到了此时,也就没有了悬念,冀北联军和义军,砍瓜切菜,把人头当白菜,拿人命来活血,华昌王的狂笑和许诺还没结束,底下的惨呼已经将他的笑意淹没。

联军和义军却没有久战,所有人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对手解决后,随着君珂一声长啸,齐齐后退,瞬间如潮退了沙滩,留下一地死尸和一群乍然失去对手,死里逃生茫然的敌人士兵们。

冀北联军杀人极快,退得更快,快到尧国那些沉重的弩炮刚刚一字排开,还没来得及装填完毕,所有人已经离开射程,却有君珂一声沉喝响起,“尧羽清音部!”

一队身影冲天而起,快若流光,正是专门负责消息刺探和隐匿潜藏的清音部属下,也是尧羽里轻功最好的一系,这些人眨眼冲入战场,和退下的人错身而过,进入弩炮射程,那些装填弩炮的人心中一喜,加快动作就想轰上一炮,手刚刚抬起,就发现刚才还在射程内的那些人,忽然就到了自己头顶!

随即一声“投!”每个身在半空的尧羽轻功高手,各自踢出飞石,石块在半空中旋转呼啸,切断点燃的引线,投入炮膛!

“轰!”

二十门弩炮,齐齐炸膛!

二十门弩炮炸膛的动静声响,不下于一场局部地震,顿时黑烟浓云,血火冲天,浓密的翻卷的滚滚烟云里,迸射出无数黑色的炮身碎片和残肢断臂,淋漓着鲜血弹跳于城门前战场之上,周边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附近的士兵被气浪轰倒,数丈方圆内无一活口。

烟云好半天才散尽,城门前一片狼藉,而靠近弩炮的那一排城墙,被炸塌了一截!

这是君珂明明有很多种办法躲避或毁掉这弩炮,却让尧羽出手的原因,一门门的毁,哪有这样的声势和效果?

巨大的震撼让缩在中军内的华昌王,一跤跌倒在地,城门上有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呼。

“不!”

君珂抬头一看,城门上有个黄袍身影匆匆一闪而没,想必就是那位刚才城头督战的尧国新帝了。

君珂眼神一扫战场人数,虽然战场庞大,她离得远,但也估算得出,尧国新帝一定已经将城内的所有兵力都投入了这一战,他背水一战孤注一掷,不敢不把所有的赌注压上去,所以此刻,城内必然空虚。

看见那人匆匆往城下而去的身影,一边走一边似乎在仓皇地和身边人说着什么,君珂心中一动,想起步妍告诉她的尧国承继的遗诏和密室。

如果跟着这位尧国新帝,是不是能拿到遗诏?

君珂知道纳兰述的心思,虽然此来掌握军力,对尧国皇位势在必得,但能够获得承认和平继位,才是上策。纳兰述并不在乎背上谋朝篡位的名声,但却希望能够维护住母亲在尧国朝野上下的尊崇形象,一旦强势夺位,必然要有酸儒文人,讥刺镇国公主以镇国为名而为子夺国,这是他所不愿意看见的。

既然有空白遗诏,当然应该大笔一挥,填上纳兰述的名字。这样尧国朝野顺利过渡也就有了现实基础,纳兰述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君珂想到就做,匆匆把旗子往纳兰述手里一塞,招呼一声幺鸡就跑,纳兰述连声喝问,她头也不回,“拉肚子!”

纳兰述:“……”

半晌无奈令那队轻功最好的尧羽卫跟上,自己接阵指挥,一边暗骂对这丫头的教育还不够——一军统帅,怎么可以临阵脱逃?

君珂并没有第一时间奔往尧国都城,纳兰述紧紧盯着她,也没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当面跑进去,她到了战阵后方,找到步妍,问她:“你对尧国皇宫熟悉吗?”

“我七岁入宫,闭着眼睛也能认得皇宫的各处宫室。”步妍微笑。

“那你一定不熟悉京城的道路咯?”

“恰恰相反,”步妍神色温柔,“我七岁之前,是在胜尧城长大的,我母亲早丧,爹爹是巡城司的一个司长,我从小就跟着他走遍京城。”

“太好了。”君珂一把拖起她,“我们走。”

步妍听说她要进城,慌忙拒绝,说要报给纳兰述,君珂心想速战速决,此刻战事未毕,所有人都抽不出身来,等到大战结束还有一大堆的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接受战俘善后处置,也许还要追击逃跑的华昌王,此刻纳兰述绝不能离开大军,但等到他有空,谁知道那丧失所有希望的新皇帝,已经做出了什么事来?

君珂想了想,留书给纳兰述,还是交代了自己的行踪,随即强逼着步妍换了小兵装束,自己也换了衣服,简单地化了妆,溜了出去。

两人刚走出几步,看见几个匆匆而来的长老,手中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君珂躲避不及,只得站住,当先一个长老一眼看见君珂,立即招呼道:“君统领,我等有事找你……”

君珂皱眉,心想你们几个爱说教的老货,这一扯东扯西的,我还办事不?赶紧捧着肚子道:“对不住,肚子不好……”不等对方回答,一溜烟便跑了。

几个长老愣在原地,面沉如水,脸色铁青,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瓷罐,里面隐约有些鲜红的泥浆,此时捧瓷罐的手都气得微微颤抖。

“这女人果然有鬼,竟然托词逃避……”那捧瓷罐的老者冷哼一声。

“不能拖延了。”另一老者萧索地道,“本来还想入城之后再提,但现在正是最紧要最纷乱的时辰,万事未定,局势复杂,留这么一位居心叵测的女子在少主身侧,多一刻便多一份危险!”

“既如此……”几人对视一眼。

“自当死谏少主!”

……

君珂一门心思奔皇城而去,哪里知道自己的拒绝惹出祸来,她从还在混战的侧面战场进入,借着战场的掩护,潜入了胜尧城门。

因为君珂是先回后方再出来的,之后还曾以拉肚子为名跑到山坳里转了一圈,导致奉命保护她的尧羽卫没能第一时间跟上去,等他们猜到君珂行踪,也潜入城门时,君珂已经带着步妍,直奔尧国皇宫。

皇宫内此时已经一片大乱,太监宫女满地乱跑,皇城守卫一个不见,君珂撞进去,居然只看见几个守门的,那些人也神色慌乱,明明看到她衣服不对,也无人询问,君珂在门口站了半天,都没人嚷一句“有敌!来人!”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上去,抓住一个人便问,“你们的兵呢?”

“都在……都在城外……”

“胡扯。”君珂根本不信,“京内哪能一点戍卫力量都不留?”

“真的……”那人抹汗,“陛下连守卫皇宫的御林军都全部开出去了,陛下说了,此为背水一战,胜则天下太平,败则大家一起死,所以不仅在京所有军人,连各家王公的私军家丁护卫,都凑上去了,我原先是宫中厨子,临时抽调来守门,现在整个皇城,大概只有陛下身边,还有一些高手……”

君珂想了想,也明白了,确实,无论是围困京城多日刚刚折损军力的华昌王军,还是被围多日的尧国京城内的守卫力量,就算加起来,也不是冀北联军对手,想要险中求胜,也只能把老底都翻过来了,难怪尧国在此刻,还能凑出十万军队。

没了危险,她乐得自在,带着步妍坦然直奔宫内,但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皇帝在哪里,君珂犯起愁,眼看尧国皇宫大乱,这些低等宫役不会知道皇帝在哪里,这么大的皇宫,该到哪儿找?

在正殿景弘殿外,她们看见一大群臣子匆匆往宫外走,边走边似乎在争吵什么,君珂闪身在一边听了听,这群臣子是新帝新朝的新贵,原先五皇子党的近臣,先前被新帝派人请进宫中议事,此刻听得城外事变,急急忙忙要回府逃生,一大群臣子一半在吵着要迎出城外向盛国公投诚,一半说刚才城门前和华昌王联手反攻冀北联军,必然已经惹怒了盛国公,此时投降已经毫无意义,不如死守到底为国尽忠,投降派的立即攻击死守派的出此下策使尧国朝野骑虎难下,死守派反唇相讥嘲讽投降派贪生怕死枉为人臣,说着说着便捋袖子吵了起来,眼看吵得不堪,便要上演全武行。

忽有一人冷喝道:“都给老夫住嘴!”

这人一开声,热锅似的吵嚷立时静了静,众人似乎对这人都有所顾忌,慢慢闭嘴,却也有人不服气,斜着眼睛冷笑道:“管大人好大威风,却不知还能威风几天?”

“老夫朝夕就死。”那管大人冷笑,“胜于在此处与蝇营狗苟之辈为伍!”

那大臣面色紫涨,“管文中你在说谁?你嚣张什么?不是你献了这临阵反间的混账计策,反被人炸了自己城门,咱们现在至于这样么?”

“尧国正统,不容窃夺。”那管大人厉声道,“计策不成,不过时运不济,但要想我等向逆军投降,想也别想!”

“你当然不想,你还指着你女儿做五十年正宫娘娘呢。”立即有人大声讥笑。

“不过好像管娘娘还在她的延福宫,没有和陛下一起呀。”有人怪声怪气地道,“听说咱尧国皇宫,自有秘密之处,也难怪陛下兵败回宫后就不见了,逃生之路,咱们不够资格跟着,怎么管氏一族也被忘记呢?哈哈。”

“管家一门,要为国尽忠呢!”

那管大人看样子得罪人不少,此时被众人围攻讥刺,脸色铁青,半晌冷声道:“国难当头,个人生死何足畏?只要陛下雄心不死,尧国正统皇族血脉延续,我管氏一族,自不惧满门捐尸沙场!”说完一拂袖,当先便走。

君珂悄悄附在步妍耳边,道:“这个管大人,是皇帝老丈人?他应该知道一些秘密吧?”

“这是尧国第一硬骨头。”步妍低声道,“统领你是想擒下他逼问?不可能……”

君珂嘿嘿一笑,拍拍她的肩,突然闪身而出,大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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