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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天下归元天定风华系列古风小说:凤倾天阑(四)

太史阑瞧着这家伙笑吟吟的风流脸,耳边居然还蹭上了一点殷红,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唇间胭脂。

那点红简直就是中原一点红,瞬间刺入中心,令太史女霸王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常府受到的非人待遇,以及那个无厘头的“被怀孕”。

她在常府被泼鸡血洒烟灰跳大神,他在青楼楚馆里伴美人闻香气蹭胭脂?

不!能!这!么!不!公!平!

太史阑忽然一笑,白牙一呲,亮亮一闪,然后把面罩一拉。

容楚一抬头就看见石灰墙一样的脸,墙上石灰簌簌地掉,连眼睫毛都落了一层白。

侧面的小桃红看见猴子屁股一样的胭脂,从额头一直抹到下巴,连鼻子都是红的,完全照搬赤鼻猴的妆容。

沈梦沉被容楚挡住视线,只能看见太史阑的一边侧颊,于是被那硕大的上面飞舞着金黄长毛的美人痣击中。

三个人一霎间都张大嘴,为这刹那“惊艳”。

趁他们惊艳刹那,太史阑忽然一个腾身,扑了上来!

她手脚并用,熊一般扑住了容楚,把他狠狠往地上一压。

“砰。”一声,容楚倒在地毯上,酒杯倾倒,酒液泼洒了一地。

太史阑骑在他身上,顺手拿起那酒杯,啪地对着蜡烛一砸。

蜡烛被砸断,屋内顿时黑了下来。

月光透进来,照亮屋内小桃红的扁桃腺。

她的嘴张得太大了……

凶猛啊……

剧情的神展开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容楚被压,小桃红被震,连沈梦沉都呆了一呆。

太史阑毫不停息,伸手一拽容楚胸前衣服,嗤啦一声,某人的衣襟被撕裂了……

月下肌肤如玉……

容楚发出一声快活的叹息……

“啊——”小桃红发出一声尖叫,一头冲了出去,“国公被强奸啦……”

苏亚早已蒙脸溜走……

沈梦沉也呆不下去——人家都直接地上开战了,难道还留下来观摩吗?

“原来国公喜欢这种调调。”沈梦沉微笑着站起,拂了拂衣袖,“那在下便不扰了,请国公尽情享受。赶明儿到了燕京,在下定然要为国公寻几位火辣凶蛮女子,让国公享受个够。”

“呜呜呜——”容楚回答。

他的嘴忙着呢。

太史女霸王十分入戏,手脚并用还加上嘴,现在正拼命咬他的唇,下齿极不客气,国公爷则拼命抵抗……哦不拼命迎合,试图让她温柔点,完成他的深吻计划。

忙成这样,沈梦沉只好转身便走,“请,请。”

“呜,呜。”容楚不忘礼貌地回答。

“吱呀”一声,门关上。

容楚“哈”地一笑便要翻身,蓦然觉得腰间一痛,身子一软。

太史阑阴险地坐起身,掂了掂手里的人间刺。银白的刺尖一闪一闪。

想睡?做梦!

现在她正一肚子气只想揍人,还会给他这好事儿?

在这有别人气息,还有别的女人气息的地方,她只想狠狠地整他!

太史阑知道人间刺对容楚这种高手效用时间很短,她又舍不得刺他个大洞,只好速战速决。

她把手中扯烂的容楚的衣服,恶狠狠擦了擦他的脸,把脸上可能沾到的胭脂水粉都给擦了,尤其把耳后那块沾了一点红的地方擦了又擦,容楚耳朵都快给她擦破了。

然后她把他衣服一扔,也不管他袒胸那啥的,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搜了搜。

这种专门供人玩乐的地方一般都会配备某些药物,就好比大宾馆卫生间都可以找到印度神油。

果然桌上就明晃晃放着粉红色的小瓶,还很体贴地上了标签。“男用神仙粉。”

好名字,就让他做神仙,以报答他帮她怀孕的美意。

太史阑把粉末倒在掌心,往他嘴上一捂,可容楚就是神奇,被制状态似乎都能察觉到不对,就是不张嘴,太史阑只好俯下身去,吃他!

吃他之前她没忘记把药粉给抹干净,以免自己也中招。

以往小说里那些狗血的误中情药情节,太史阑从来都嗤之以鼻——她认为这是作者故意制造H机会来着。要不然那些平时英明神武的万能女主角,怎么到了这些男女事上就特别智商负分?再说大部分情药,一壶冷水就能解决,需要那么多贞操牺牲?

费事!

想睡,明说!

其实她也想学小说里一捏下巴就张嘴的奇功,可惜她捏得不得法,怎么都捏不开,只好自己上了。

果然她的唇刚凑上去,某人的嘴就自己张开了,她瞪着眼睛,怀疑这到底是潜意识的强大作用还是人间刺根本没起作用?

太史阑毫不客气地重重咬了他的唇,如果能咬成三瓣嘴就更好了。

容楚的滋味还是那么好,她仔细地嗅了嗅,又舔了舔,想确定有没有别的啥啥味道。

该干的都干完了她才把药粉撒了一点点。眼看容楚眼皮翕动就快醒来,赶紧霍霍抽出腰间备好的绳索,把他手脚捆住,另一头栓在桌子腿上。在桌子上放了一大壶凉水,壶盖打开,壶身用镇纸撑起保持倾斜,她瞄了又瞄,把壶的位置放在他腰部以下位置的正上方。

干完这一切,她飞快地窜到后窗,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刚落地一抬头,就看见周七站在对面,正偏头打量她,满脸“惊艳”。

太史阑面不改色,指指屋内,指指周七,指指耳朵,又做了个摇头的手势。然后大摇大摆地从周七身边走过。

周七摸着下巴,沉思地看着她背影,顺手掸掉她摇头时掉在他手背上的粉。

太史阑刚走,容楚便清醒了,醒来得比她想象得要快。

再强的高手,中人间刺醒来后都有一瞬间的茫然,容楚正是因为这瞬间茫然,立即明白自己刚才中招了。

他笑笑,躺着没动,先舔了舔自己的唇,表情挺陶醉。

周七在窗子外瞧着,心中大骂贱啊好贱!

随即容楚一皱眉——他已经感觉到体内忽然燃烧起来的烈火,从腰部往下电流一般直贯,身体已经有了变化,该软的软,该硬的硬。

他不用看就知道太史阑已经逃之夭夭,不禁心底大骂——这坏女人,故意撩他的火却不给他解决,当真憋坏了他,她以后有好日子?

容楚当然感觉到手脚是被绑的,不过这种普通绳索在他看来不过是助兴,连呼唤周七帮忙都没必要,他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已经绷断了手上的绳索。

起身的动作,自然带得脚头的绳索一动,绳索一动桌子也一动,桌子一动……桌上倾斜的壶一歪。

“哗啦啦”一壶冷茶,都浇在了容楚的要紧部位,将那勃勃欲起的火焰,瞬间浇灭……

桌上有滚动之声,壶也滚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那刚刚被水洗过的部位,容楚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好险不险地挽救了太史阑的下半生幸福。

窗外周七饶有滋味地瞧着。

容楚起身就瞧见自己的护卫大头领,满脸看好戏的神情,眼睛在他裤裆瞄啊瞄……

周七接收到主子阴森森的目光,指指屋内,指指外头,又指指耳朵,表示“太史阑要我听不见,所以我听不见。”

容楚忽然想摸摸他脑后有没有长一根反骨……

太史阑从容地从后墙爬出遁走,苏亚在门外马匹那里等她。

她颊上的痣上的三根毛迎风飞舞,每根都在昭告着她的成功。

嫖,让你嫖,让你欲火冲大头,冷水泡小头!

苏亚瞅着她表情,厚厚脂粉之下实在瞧不出什么究竟,不过她可以确定,太史阑整容楚绝对不是因为他伪装浪荡公然召妓,熟悉国公的都知道这是假象,太史阑是真的因为“被怀孕”暴怒,立志要整容楚来着。

儿子不在身边的女人,总是容易更年期暂时提前的。

或许这悲剧的状态,要延续走完整个大燕了。

她默默地叹口气。

国公,这一下,你想吃着太史大人的日期又要不定期延长了,你自求多福吧。

太史阑回到客栈,把妆容随便洗洗就睡觉了。睡觉的时候她把刀摆在身边,然后让苏亚出去,门也没关。

关了不会有用的。

果然睡到半夜,身边多了个人。

她一动不动,好像没发觉,然后忽然一脚踹出。

她的脚腕被某人抓住,某人幽幽叹口气,手指搔了搔她脚心,道:“太史啊太史,你这是怎么了,我这样不是告诉了你,要逢场作戏么?”

太史阑缩回脚,从鼻子里哼一声,以示绝大的不屑。

容楚就爱看她计较琐事的模样,眉开眼笑地道:“来,再踢我一脚,刚才那个姿势真好看。”

太史阑干脆闭眼睡了。

睡了一会,发觉身边的人居然没动静,完全改了随时随地占便宜的毛病,有心不管不问,但心里又疑问,忍了又忍,听见身边的他鼻息匀净,忍不住头部不动,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瞧他。

这一瞧,正遇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斜眯缝着瞧她。

两人目光对上,太史阑险些要笑,急忙眼睛一闭,容楚已经“哈”地一笑,来捏她鼻子,“我就知道你忍不住。”

太史阑一摆头让开,容楚也不生气,挤了挤,凑到她枕头上,往她耳朵里吹风,“你是不是遗憾我今天怎么不碰你?”

太史阑抱胸——我遗憾不能让你永远不能碰我。

“都是你太狠心。”容楚的语气忽然低沉,充满忧伤,“你砸坏我了……这下完了……太史……以后我做不成男人了……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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