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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如果金庸和古龙的江湖世界合并会是什么样

郭大路眨巴眼睛道:“你知道我们王老大有一个本事吗?”

周伯通兴趣陡长,道:“什么好本事,快说。”

郭大路道:“我们王老大可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坚持五天五夜。他懒成这个德行,又怎么会去找活干?”

周伯通立马竖起大拇指,道:“好本事!”

郭大路掏了掏耳朵,仿佛听见最不可思议之事,道:“老人家你没听错?你也觉得好本事?”

周伯通道:“自然好本事!想当年,老顽童与灵智上人那胖和尚赌赛一动不动,眼见快赢了,却被黄蓉那小丫头捣乱搞砸了,结果,你道如何?”

他想起旧事,神情兴奋,啐道:“结果那胖和尚居然早已被点了穴道,老顽童自然比他不过。想不到这天底下居然还另有一人,有这等本事,走走走,带我前去,与他赌斗一番。”

郭大路惊讶道:“那酒……”

周伯通起了顽童心性,拍拍胸脯,道:“老顽童自己养蜜蜂酿酒,要酒有的是,少废话,快走快走。”竟径自拉着郭大路绝尘而去。

青衣人不动声色,望着庄内的两人。

庄内的两人,依然一言不发!

深秋已至,万梅未发,月光之下,枝叶婆娑。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仍在后院嬉笑争吵,湖心小筑内,灯光明灭不定,窸窣之声忽然传出,西门吹雪仍然不为所动。

在独孤求败面前,他内心终于坚如磐石,不为物扰,这是面对叶孤城时也不曾有的感觉。这一刻,正是他砥砺数载、毕生追求的境界。

湖心小筑的门终于打开了,孙秀青挽着包裹,走了出来。

司空摘星立马张大了嘴,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陆小凤悠然道:“老猴子,你发什么傻,还不叫西门夫人?”

司空摘星道:“她……她,江湖上不是传说,西门吹雪为了练剑,甚至不惜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话一说完,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并没有杀了自己的妻子,但是……”他见孙秀青神色黯然,按捺住下文。

但是纵有娇妻在畔,却依然让她独守香闺,依然故我地、以身许剑。

不是无情,却胜似无情。

“我知道他近日有一场决战。”孙秀青道,“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终究还是要走的。”她望着陆小凤,道:“陆大侠,往后……小女子仍是峨眉四秀,他……烦请你多加关照了。”

陆小凤摇头叹道:“西门吹雪要当剑神,绝情绝义,恐怕,他不会需要我关照的。”

忽然,后院小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轻轻道:“师姐,掌门师伯已接到你的书信,命芷若来接你了。”

孙秀青对陆小凤、司空摘星道:“两位大侠,保重。”

小门缝隙间,隐见外头火光攒聚,忽然一双眼珠子滴溜溜朝里头望来,陆小凤心头起疑,连忙对孙秀青摆了摆手,微微示意。

孙秀青会意,道:“周师妹,不过是接我,何以却带这么多人?”

周芷若狠狠拉回方才探眼入内的宋青书,口气如常,道:“掌门师伯说了,师姐是剑神西门吹雪的妻子,丈夫血债太多,此行回峨眉,路途难免凶险。”

孙秀青道:“师父他老人家,又在何处?”

周芷若道:“掌门师伯此刻正在松江府的掷杯山庄,与友人叙旧。”

掷杯山庄内,不只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

宋甜儿小心翼翼地将柠檬汁挤在乳鸽上,洪七公吮着手指,再也忍不住,抓起鸽子大快朵颐,一边赞道:“甜儿丫头,你这鸽子虽然简单,味道却丝毫不输与蓉儿的叫花……”“鸡”字未出,看到黄蓉端菜出来,立马用鸽子肉堵住了自己的嘴。

宋甜儿只是抚着两条辫子,道:“你们不是说楚大哥到这来了,我怎么还未看到?”

洪七公赧然笑道:“甜儿丫头,事情是这样的,久闻松江左二爷鲈鱼脍天下一绝,可是普天之下能让他亲手下厨的却不过寥寥二人,其中一个呢,就是你楚大哥了。说来惭愧,老叫化那日食指大动,却又不认识楚香帅,老顽童听说了,竟自告奋勇,要来帮我……”他吮了吮手指的柠檬汁,又道:“这老顽童没点正经,竟活生生把香帅船上的你劫了过来,好在这左二爷还肯卖你一点面子……嘿,蓉儿,你来了。”

黄蓉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吃饱啦。”

洪七公一边咽下口中肉,一边拍着肚子道:“五分五分,享用了这碟,凑个七分,哈哈,好蓉儿,师父已经吃了那道‘玉笛谁家听落梅’、‘二十四桥明月夜’,又吃了那道新菜,‘鱼龙潜跃水成文’,还有那个汤,‘玉……玉……’”

黄蓉提醒道:“玉碗盛来琥珀光。”

洪七公咽了口唾沫,道:“不错不错,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

只见黄蓉端来个空碟,洪七公笑道:“敢是老叫化老眼昏花了,这道菜叫什么名堂?”

黄蓉道:“这道菜,叫‘飞雪连天射白鹿’!”

洪七公涎水直流,道:“鹿肉是个好东西,在哪呢?”

黄蓉嫣然道:“在盘子里啊,这雪是白的,鹿是白的,当然就是白白净净,空空如也呀。”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你这鬼灵精丫头,又来消遣你家师父,再没菜,老叫化可要走啦。”

黄蓉小嘴一扁,道:“师父有了甜儿酸儿,哪里还会记挂着蓉儿,师父要走了,师父早就不疼蓉儿啦。”假意泫然欲泣,宋甜儿立马上前道:“蓉姐姐,洪老前辈跟你逗着玩呢,你厨艺如此了得,甜儿怎么比得上?”

黄蓉见她娇俏可爱,心中喜欢,连忙握住她的手道:“甜儿妹妹,别这么说,我也是跟师父他老人家逗着玩呢。”两人莞尔一笑。

这时候,掷杯山庄的主人左轻侯走进了内室。

“洪老帮主,宴席已备好。还请老前辈前去大厅主持。”

洪七公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别来这套,老叫化风餐露宿惯了,左二爷赏条鱼,让老叫化在角落里啃便是,哈哈。”

左轻侯道:“洪老帮主言重了,请。”

洪七公嘟哝了几句,他本是上门来吃鲈鱼脍,谁想赶上了左轻侯宴请各大门派之首,致使行事处处拘礼,浑身颇不自在。

还没进大厅,就闻到了鲈鱼脍的香味,中人欲醉。

洪七公垂涎三尺,道:“有鲈鱼脍,还有莼菜羹,松江秀野桥下四腮鲈鱼名驰江湖,光闻这味道,就知道不虚此行。”他转过头道:“蓉儿,我那傻徒弟靖儿,今日怎地没来,好没口福。”

黄蓉不答,却面露警惕神色,轻轻道:“师父,您老人家不觉得有古怪吗?这左二爷几十年来,只为两人下厨,怎地今天突然破例?”

洪七公一边闻着香味,随口道:“蓉儿,你又多心了,武林中人有福同享,分所应当。况且这左二爷素来侠名远播,又是楚留香的朋友,能有什么古怪……”一边禁受不住诱惑,早就循着香味闯进了大厅。

厅内,不只有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还有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掌门冲虚道长,华山掌门穆人清,全真教掌教马钰道长,明教教主张无忌,灵鹫宫尊主虚竹等。

嵩山、崆峒、昆仑、点苍……甚至西域金刚门……武林中有头有脸的门派之首,竟已悉数到齐。

为了照顾出家人,还特地让苦瓜大师备了拿手的素席。洪七公往来招呼,吃得不亦乐乎,险些连指头都要吞进去了。

酒过三巡,左轻侯执杯漫声吟道:“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众人不知他何以出言,霎时间面面相觑,均不知如何接口。

“此言差矣!”人群中有人忽道。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华山派掌门“神剑仙猿”穆人清。此翁融华山气宗剑宗之所长,武艺登峰造极,却生性古怪,独来独往,只听他捋须淡淡道:“我辈行侠江湖,固系天下苍生,却天不拘、地不管,试问何来君主之说?”

独孤一鹤道:“穆掌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自灭绝师太于万安寺仙逝以来,其师兄独孤一鹤力排众议,跃居掌门之首,在武林中得享一时风光,他已有几分醉意,笑道:“庙堂有庙堂的法律,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有他的君主,我们也有我们的盟主,想当年大侠公子羽名扬四海,我七大剑派、三十九大门派、帮会、教门尽皆影从,何等威风……”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突然打断道,“昔年公子羽行侠仗义,创下煊赫声名,然则后来权倾一时,却贪欲交炽,剪除异己,妄图控制各大门派。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既有第一步,便有第二步,当了盟主,称霸江湖,下一步,便是逐鹿中原,问鼎九州,哪管生灵涂炭……罪过罪过。”

独孤一鹤脸色一沉,淡淡道:“方证大师,怕也是道听途说吧?”

穆人清道:“方证大师所言极是。当年我华山叛徒岳不群以掌门之尊,居然甘为公子羽肱股,屠杀了我剑宗多少精锐,华山派险些毁于一旦……”

洪七公冷笑道:“公子羽当权之时,丐帮帮主里也出了杨康、游坦之等不少奸贼,若非老乞丐当时云游海外,否则非得会他一会。”

冲虚道长哈哈一笑,道:“幸得傅红雪傅大侠替我们除了江湖一大害,否则今日老道焉有机会与各位共进杯酒之欢?”

左轻侯轻咳了一声,道:“若左某说,公子羽至今……尚在人世呢?”

众人纷纷停箸,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嵩山掌门左冷禅道:“早有听闻,当年傅红雪放了对手一马,公子羽得以退隐江湖。所以……”他压低了声音,又道:“那孔雀翎和记载了七种无上绝学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也尚在人世……”

昆仑掌门何太冲冷笑道:“我琢磨着左掌门的意思,好像是要效仿昔年《辟邪剑谱》、《九阴真经》的浪头,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吧?”

左冷禅哼道:“何惧内,你放什么屁?”

何太冲怒道:“姓左的,你叫我什么!”

“都给我住嘴!”泰山掌门天门道长吹胡子瞪眼,转向左轻侯道:“左二爷,你说公子羽尚在人世,是什么意思?”

左轻侯饮尽杯中酒,悠然道:“公子羽不仅尚在人世,而且已重出江湖,掷杯山庄仍然归顺于他,他老人家还让我问大家的意思……”

天门道长青筋爆出,喝道:“问什么?”

左轻侯徐徐道:“今日之后,是忠是逆,全凭诸位一言。”

“哼!”洪七公重重拍案而起,“老乞丐算是弄明白了,左二爷今日把大家召集在此,便是妄图让公子羽重掌武林。我现在就告诉你,老叫化虽已不是丐帮帮主,但不管过去还是以后,丐帮上上下下,都只奉‘侠义’二字,断不会以公子羽为尊!请了!”说罢拂袖便去,才走出数步,突然筋力俱竭,洪七公瞪圆双目,指着桌上饭菜,怒道:“你……你……”

张无忌想起什么,一提气,不由大惊失色,道:“十香软筋散!”不禁心道:“敏敏叛出家门后,曾携带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说是日后行走江湖,只怕万一。我那时还笑她心眼太多,惭愧。”遵赵敏之言,因解药有限,他常常携带两人分量,此刻赵敏不在身边,他服下解药后,发现身边虚竹亦察觉有异,却依然双目清亮、神色温润,不禁暗佩:“这位灵鹫宫尊主,武艺不在我之下。”便悄然将解药递了过去,道:“潜心运气,静观其变。”

虚竹接过道:“多谢!”

赴宴之人已感到饭菜的异样,西域金刚门的火工头陀站了起来,狞笑道:“不错,这是我西域的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中毒者筋骨酸软,内力难施,诸位不用白费气力了!”

方证大师一边运气,一边沉声道:“敢是西域金刚门,已投靠了公子羽一脉!”

独孤一鹤哈哈大笑,站起身道:“归顺公子羽大侠的,可不只金刚门。”敢情他也服了解药。

左轻侯神色如常斟酒自饮,望着软瘫倒地的洪七公与黄蓉,道:“我早知道丐帮自命侠义,当年铲奸除恶的洪老帮主,今时力阻外敌的萧帮主,都是顽固不化,是以连请帖也未曾奉上。今日洪老帮主自投罗网,倒是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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