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
“我现在心情很平静,我真的希望小鲤鱼可以得到最好的氛围和环境,而不是我们无休止地吵架。”
“有亲生父母在旁就是最好的环境。”
“你怎么油盐不进呢?或者我说我们不分,可是我想把小鲤鱼带出国,你怎么看?”
“哪儿?”
“USA。”
“怎么出去?”
“我办投资移民。”
“你觉得那儿可以让儿子更好?”
“那儿的教育机制和福利机制是目前国内无法比拟的。”
“你太乐观了吧?”
“而且儿子现在年幼,过去的话,是有机会进入主流社会的。”
“你呢?你怎么过活?儿子怎么过活?”
“我不存在语言关,过去应该可以生存。”
“那儿子的心理不会有落差吗?在国内,家庭算中上的,可是过去的话,他不会自卑吗?你太天真了。”
“至少给儿子多个机会。”
“如果不行呢?在那边过不下去呢?”
“回来呗。难不成我眼睁睁看着我们娘俩过不下去?”
“干嘛折腾?”
“我说了,给儿子多个机会。”
“我不同意。”
“你!”
实在吵不出个所以然,放弃,各自洗洗睡,看着小鲤鱼甜甜的睡颜……妈妈该如何做才是对你最好?
早上把小鲤鱼送到婆婆小区门口,嘱咐了几句,上班。工地还是静悄悄的,百无聊赖。
话说前段时间我紧锣密鼓地找工作……有家蛮不错的投资公司对我很有意愿,薪水很不错,不过,跟怪物沟通之后,明显感觉他很不舒服我时间变少,而且其实自己想到陪伴小鲤鱼的时间会少很多也很犹豫。
唉,现在特别明白为什么高职位的人大多是男人,绝非借口,女人在有了家庭,特别是有了孩子后,时间精力方面无论是主观还是意愿,都大不如前来面对工作了,我也不例外。
犹豫再三,决定在现在公司咬牙,连和那家公司老总面谈的机会也放弃了,不想自己到时为难的取舍。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赫然把跳槽意愿和离婚意愿挂钩起来……同样的都是心里想改变,可是,为了自己的懒惰和不舍而放弃,同样的,结果是不是都会只是时间问题,不得而知……
把小鲤鱼送到婆婆家,我可以稍作调整了,早早的下班,看看下午重播的剧集,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不想做饭,准备煮面条吃吃。
七点多,怪物回来了,见他首先往餐桌瞅了瞅:
“又没做饭。”
我没搭理他,他咕咕哝哝地去洗澡了:
“你没做饭吗?”
“我吃的面。”
“怎么又吃面啊?”
“什么叫又?一周吃一两次很过分吗?我又不是无敌铁精钢,带了那么久孩子,白天夜里带,还要买菜做饭,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还想怎样?”
“……”
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的,真当我是煮饭婆吗,什么都是我做,拜托,我也在挣钱,我也在带孩子诶,凭什么?
正当我气鼓鼓的时候,婆婆来电:
“那什么,月末了,下个月小鲤鱼去不去幼儿园啊?”
“上次我打听过,幼儿园老师说二月份就可以送去,不过三月一号才正式行课,说是人性化考虑有部分孩子家里没办法照顾的可以二月份送去,不过没有教学任务,只是帮着带哈子而已,也不会分班,因为毕竟这种学生不会太多。”
“哦,你的想法呢?”
“我啊,我怎么样觉得都可以,只是好像小鲤鱼爸爸不太愿意。”
“他当然咯,他就想省钱!”
“……”
挂了电话……很明白婆婆的心思,她很想我们把小鲤鱼送去幼儿园,确实带孩子比较辛苦,而且婆婆麻将瘾特别大。可是怪物觉得能省则省,托费太贵了。
我着实觉得都可以接受,原本我觉得在家好过幼儿园,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婆婆既然有很重的抵触情绪,送幼儿园也不偿是种好办法。
“婆婆打电话跟我说要不要把小鲤鱼提前送幼儿园。”
“怎么个弄法儿?”
“跟我之前打听的一样。”
“你认为呢?”
“都可以接受。”
“那就不去。”
“哦。听婆婆意思很想送去。”
“她当然咯,她现在有情绪。”
“?”
“是啊,她过生日你又没什么表示。”
“是她说的?”
“我想的,因为如果你有表示的话,她会第一时间说的。”
“我不想说这个。”
“为什么?”
537、
“当时说是寿宴,请了爸爸,后来又说是团年。”
“可是你知道是生日啊。”
“那既然是寿宴,干嘛临时取消?”
“这不是一码事,你不表示,她肯定就有情绪,自然地,帮着带孩子本来就辛苦,而且还这么不懂事。”
“既然你规避上次寿宴的事情,好,就你说的这个,我们不是早就商定,各自的亲戚各自摆平吗?去我姑婆家团年,你不是也没表示吗?”
“可是我妈在帮着带孩子啊。”
“是,我承认,原本是我应该打点的,不过,你也很清楚,你妈跟我之间自从一些事情后,就不太可能了,以前我对她你是知道的。”
“就是为了小鲤鱼嘛。”
“不光光。”
“?”
“算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提了,只是你要我强装亲热的话,强我所难。”
“你太不懂事了。”
“你懂事?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妈的?连人都不叫,视作空气,现在我至少没你当初过分。”
“我和你妈的过节也是你直接导致的。”
“我不想再提了,你在指责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的行为吧。”
“你这样做,对小鲤鱼好吗?”
“我相信婆婆会一分为二的想这些问题,小鲤鱼是她的亲孙子,正如以前你对我妈那么恶劣,我妈绝不会把气撒在小鲤鱼身上。”
“你这样做是在割离感情。”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对小鲤鱼好,可是换做对你妈,强我所难。”
“你太自私。”
“这是人的共性。”
“你这样做,这个家怎么弄?”
“我前两天不是跟你说没法弄吗,可是你不是坚持说保持现状是对儿子最好吗?我还能怎样?”
“你是在威胁我?”
“笑话,我反倒感觉你们是在用小鲤鱼威胁我,不是吗?”
“你把婆婆情绪搞得差,会对小鲤鱼好吗?”
“我说了,一、我对你妈好不起来,二、小鲤鱼是她的亲孙子,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如果这个都分不清,没可能。”
“你还是媳妇吗?”
“我只想做个好妈妈。”
“你是孤人心。”
“随便你怎么认为,怪物,我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仍然在这个家里,尽心尽力地买菜做饭照顾孩子,你就感恩吧,还想怎样?其乐融融?合家欢?父慈母爱?”
“可是家庭维系,必须有这些。”
“我说了,我忘不了你妈是怎么对我妈的,我更忘不了你是怎么对我妈的,我只能做到尽量不去想,而保持现状,你别再要求多了。”
“你很委屈咯?”
“我只能多想想对小鲤鱼好,才能平衡继续下去。”
“那这样怎么过?”
“过不下去我们就说回前两天说的话题就是。”
“你太不可理喻了。”
“无论你怎么想,我只是觉得你整天有现成饭菜吃着,一周大部分时间我把小鲤鱼带着,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你!”
538、
“我什么我?我做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过分的话,就想想自己做的。”
“我做了什么?”
“怪物,说实话,以前的种种在我买菜做饭之后,都翻篇儿了,我不想提,我也不愿意你提,何必呢?”
“也就是说你买菜做饭之前,你做了很多背叛的事情?”
“都过去了,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我只是觉得以我买菜做饭为点,我都想好好的过下去,陪着孩子长大成人,就这样。”
“不行,你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
“我是男人,我不能翻篇儿。”
“那你是想不过了?”
“那你就别怪我做什么事情来影响到小鲤鱼了。”
“什么意思?”
“是啊,我有阴影了,我不能忍受。”
“你说清楚,你要做什么来影响到小鲤鱼?”
“你紧张了?”
“当然,你凭什么要做什么来影响儿子?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你干嘛要对小鲤鱼?”
“既然你都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
“我说过了,都翻篇儿了,我已经踏实在过日子了。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
“那你为什么说会影响儿子?”
“你别管。”
“为什么我不管,有关小鲤鱼的事情,我都要管,我有这个立场。”
“你还在乎?”
“当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影响儿子,我当然,不是在乎,是紧张!”
“那你……”
“我什么?”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明白吗?我现在整天围着家里和小鲤鱼转,你觉得呢?”
“你不能对不起我。”
“不会的,在我选择了买菜做饭后,就不会了。”
“你还有引诱吗?”
“……”
“你说啊。”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只能说自从我买菜做饭后,那些都不具任何左右的空间了。”
“那意思就是说之前……”
“过去就已经过去了,关键是现在和将来。”
“我不舒服。”
“不舒服都是过去式了,对你是,对我也是。”
“你能坚持得了多久?”
“我会尽量,不能说肯定的话。不过上次你跟我说我不买菜做饭还更好,你好恢复单身生活,我想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吗?”
“我觉得你买菜做饭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
“?”
“没有但是。”
“也就是说你非常愿意我买菜做饭,你也很喜欢这种生活?”
“是的。”
“那就好,我不想强迫人。”
“你就是得理不饶人。”
“记得明天接小鲤鱼回来,我做好吃的,还有给他洗澡。”
“我也就盼着他回来打牙祭了。”
“……”
又到了周二,小鲤鱼的固定洗澡日,呵呵。我找了个名头,其实也就是让小鲤鱼回家改善伙食,顺便让婆婆少带一些,少些抱怨,带小鲤鱼的质量也好。
上班还是清闲,下午早些闪人,去超市,买了一条钳鱼、莲藕、马蹄、红椒、洋葱、西芹、韭黄、豆腐干、番茄,准备做个耗油清蒸钳鱼、荷塘小炒、韭黄豆腐干、番茄蛋汤。
回到家就开始洗洗摘摘,不一会儿,接到小鲤鱼的电话:
“妈妈,我和爸爸在过隧道了,快做饭哦,儿子肚肚饿了。”
“呵呵,好好好,妈妈正在做呢,回家就有吃的了。”
每每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开心,很期待看着小鲤鱼大口吃饭的样子……很满足,非常满足。
539、
照例吃完饭我陪着小鲤鱼玩儿,吃水果,看巧虎,怪物洗碗收拾。
应该说是很和谐的画面,可是为什么我仍然时不时地冒出些不和谐的想象呢?曾经我是多么想这些画面呈现在妈妈面前,让她笑,让她安心,甚至是骄傲,可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我很恨,恨怪物当时为什么那么决绝,那么狠心地去伤害妈妈,我为什么那么无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让妈妈展颜……
吃完水果,把倒在床上的怪物叫起来,一起给小鲤鱼洗澡,原本小鲤鱼很不喜欢洗澡,后来我给他灌输了很多洗澡的好玩和益处,小家伙逐渐喜欢洗澡了,特别喜欢把心爱的挖挖机和鸭宝宝也一起洗。
还是照例先用热水器给澡盆注满热水,然后烧一壶开水备用……怪物用一条毛巾给小鲤鱼前胸后背不停地浇热水,我就给小鲤鱼抹沐浴露,其间不停地注入开水,整个过程很快,毕竟是冬天,虽然开了浴霸和烘暖器。
洗完后,怪物给小鲤鱼上半身擦干,我给小鲤鱼下半身擦干,然后怪物快速把小鲤鱼裹起来抱上床,然后我去给小鲤鱼穿衣服……小家伙小脸洗的红扑扑的,很可爱:
“妈妈,我变香香了。”
“嗯,妈妈就喜欢香宝宝。”
“妈妈,我要喝奶奶。”
“好。”
“妈妈,要多点哦。”
“好。”
小家伙美美地喝奶,我给他唱催眠曲,渐渐入睡了。
“那什么,月初了,记得生活费。”
“每个月开销好大啊。”
“你一天到晚三顿都在家吃,几乎都在家,无论吃的还是用的都是你多啊。”
“……”
我随着收拾洗手间小鲤鱼洗澡后的残局……把澡盆的水倒出,清洗,洗换下来的衣物,地板拖干净,然后再自己洗漱,直到擦了手霜……一天终于结束了。
还是照例看上小鲤鱼睡熟的脸庞,很满足,可是没什么睡意,想看看电视,怪物正在看:
“我想看看剧集。”
“我在看呢。”
“你教育儿子都是别一个人霸占电视。”
“……”
怪物去上网了,我看着肥皂剧……不想再在看电视上花心思,看看肥皂剧比较轻松。
看着剧集上的你侬我侬,尽然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那种悸动仿若隔世。
早上醒来,照例做早餐,给小鲤鱼洗漱穿戴,出门,放到婆婆家,上班,持续清闲,晚上小鲤鱼不回,我也想放松一下,约庆唱歌。
殊不知多日未纠缠的老A又出现了:
“春节怎么过的?”
“在家带孩子。”
“不错啊。”
“这有什么不错的。”
“我带俩孩子回老家了。”
“那就好。”
“好什么好?我一个人带着他们回去的。”
“霞呢?”
“她该干嘛干嘛呗。”
“。。。。。。”
“我已经开始相亲了。”
“至于吗?慌什么?”
“反正离婚是时间问题,朋友着急呗。你还别说,现在的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的情况都如实说的,几乎全部都表示给我带孩子,另外还生孩子,呵呵。”
“您老的人民币在显示作用呗。”
“所以啊,这一下子还拓宽了我的视野,看来我还蛮有市场嘛,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条件好。”
“你想我起什么作用?”
“如果你能让她快速离婚,国内随便哪个地方,旅游费我全包。”
“神经。”
“那你要什么?说说看。”
“环球游!”
“……”
“你别发神经了,好自为之吧,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886。”
真的发现老A有点BT,一个男人,到处说自己LP的事情,而且很多还是自己臆想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还是找庆,放松一下,约定时间地点,下班就去。
先吃了顿火锅,然后往KTV嗨,期间怪物来电话:
“在哪儿呢?”
“和庆唱歌。”
“哪儿?我也来。”
“***KTV。”
“算了,你们唱。我买了鸡蛋放在小区门岗那儿,你回来的时候拿上来。”
“我估计有点晚,你拿嘛。”
“我不想下楼了。”
“好嘛。”
接着就是我和庆嗨得不亦乐乎……
直到凌晨,才回,很爽的释放和放松,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