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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古风小说:扶摇皇后(四)

青烟漫起,香气袭人。

三个巫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香气击中,急忙闭气已经迟了一步,都觉得头脑一晕,随即听见那黑衣小子又一喝:“左,上!”

三个巫师急忙拉开架势迎战的迎战施法的施法,青烟弥漫中隐约看见那五人却根本没动,还没反应过来,咻的一团白影射了过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横身转向连环劈!”

我劈!我劈!我劈劈劈!

一抬腿劈倒一个,爪子一扬,爪子上装备了孟扶摇研制的最新款带毒指甲套,月色下蓝光烁烁,衬着闪亮亮的大板牙阴邪邪的眼神,很黄很暴力,很雷很恶魔。

咔咔两声,一边挠一个!

倒。

光速解决。

孟扶摇赞:“黄金搭档!”

九尾狸立即献媚的用九条尾巴给主子挠痒,十分温存,并对元宝大人展开媚笑。

桀鹜滴元宝大人睨视九尾狸一眼,不屑抱胸扭头!

高贵的灵魂,怎可与这等佞臣比肩?

有竞争便有压力,因为九尾狸的存在而感觉到了竞争的压力的元宝大人,战斗意志分外高昂。

孟扶摇微笑,左拍拍右拍拍,一只塞个肉干一只塞个果子——孟女王用驾驭臣下的手段来驾驭她的宠,效果一般的好。

三名巫师倒下,第二道宫门闻声射出几条影子,看那样子是武术巫术兼具的高手,人在半空便曳出灰青色的烟气,烟气之中,不见人形。

孟扶摇呼一下就撞了出去。

一撞便是一道飓风,风里伸出铁般的拳头——孟氏天马流星拳。

一拳!

刹那狂风大起烟雾腾腾,地面的碎叶泥土被拳风带起旋上半空,再齐齐撞上宫墙,每片碎叶都将宫墙撞出深深凹洞。

烟光崩散!

孟扶摇只用一拳,便毫无花哨直接干脆雷霆万里的完成了三道青烟的稀释过程。

只剩下地面上数声呻吟余音袅袅。

身影连飘,五人组继续按刚才那个顺序施施然踩过去,长孙无极含笑殷殷,抄着袖子问孟扶摇:“伤着指甲没?”

战北野很不高兴一脚踢开地面上障碍物:“扶摇你好歹留个给我。”

云痕把被战北野踢成一堆的高手们缴了械,顺手将他们没来得及掏出来的法器都踩烂。

雅兰珠顺脚在他们脸上擦了擦靴子,骂:“脸皮太粗!擦坏我靴子!”

五人组以游园之姿坦然步入发羌王宫,手挥目送,含笑雍容,将潮水般涌来的王宫卫兵很轻松的一一解决,雅兰珠一开始很高兴,渐渐不高兴了,咕哝:“我怎么第一次发现我王宫的护卫这么脓包稀松?”

孟扶摇望天——十强者级别的配合默契的五人组,天下除了穹苍哪里去不得?不是为了你公主殿下,哪用得着齐齐出马,难道到了我们这个程度,还需要和王宫卫士打得哟呵嘿咻热火朝天?

在最后一道宫门前,孟扶摇突然停了脚,她肩上九尾狸嘤嘤的叫起来。

雅兰珠也皱了眉,道:“扶摇小心。”

孟扶摇盯着地面,地面上的影子,如水波一般微微涌动着,看起来像是有人接近,面前却空荡荡的无人。

正凝神戒备,身后战北野忽然一声厉叱,长剑一劈赤光一闪,半空处半声短促的惨叫,溅开一朵血花。

雅兰珠突然身子一旋,飞一般的踢了出去,五颜六色的裙子旋开绚丽的花,“砰!”一声闷响,过了一会丈许远处宫墙上又是一声撞击之响,感觉像是什么人体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

那声撞击声响尚未散尽,云痕步子一撤剑光如水划开,自下而上撩出星光点点,一道星光便是一点血光,虚空处无数血珠悬浮而起,像是夜色下展开的一幅诡异的画。

除了含笑而立,一根手指玉光闪现直指地下的长孙无极,和肩上有九尾狸的孟扶摇,其余人都在刹那间同时受到无形的攻击。

雅兰珠一脚踢出便喝道:“这是扶风无影阵,必然有人在暗处控制!”

她话音刚落,暗处一道影子闪了闪,像是宫灯摇曳的光被风吹得晃了晃。

孟扶摇已经扑了出去。

她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荡,绸带般曳出柔软的弧度,刹那翻上前方宫墙的墙头,身子一斜“弑天”从肋下的角度诡异的斜出,“嚓——”

刀锋准确入肉的声音,却没有血溅出,孟扶摇白牙森森的笑着,旋身飞起脚一踢,“弑天”无声踢出、飞越、贯穿,串串红!

几声惨嚎同时响起,一剑穿了一群蚂蚱。

其中有一声十分短,想必因为串在最后面伤势最轻及时逃开,半空里几点血滴子溅开,一滴滴淅沥沥飞快延展开去。

“跟着血迹走!”孟扶摇一声招呼已经跟了上去,一路直闯五道宫门,瞧那方向竟是直奔正殿圣魂大殿。

圣魂大殿和前面重重拦阻不同,十分安静,只是那安静中氤氲着奇异的气氛,似乎黑暗中漂浮着无数的眼睛,在静悄悄看着来势凶猛的不速之客。

那血迹滴到大殿玉阶之下,忽然不见。

也不知道是终于止血,还是被人救走。

孟扶摇停住脚,正想和身后几人商量一下再出手,雅兰珠却突然飘了出去。

这是她发羌的圣殿,就算找不到父王母后,发羌王族成员的安全与否,在圣魂大殿的密室内也可以看得出,雅兰珠心急如焚直奔殿内,高呼:“阿爹——”

大殿高阔,空荡荡无人,雅兰珠身形如旗顺风飚进殿内,向前直扑,向着自己久未见面的父母的方向猛扑。

无人的宝座上方,突然卷出了一副白色的麻布。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的横空出世,自空空宝座之上刹那出现,倒像原本就在那里。

雅兰珠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势,变成向那麻布直扑而去。

她的身子瞬间被卷入麻布之中!

那麻布一展,青色的大殿中两列青色的灯灯火齐齐一亮,随即麻布霍然一收。

像是一个人突然拢紧身体,要将怀中的物事生生挤压而死!

黑影一闪,风声猛然疾了几分,孟扶摇撞了进来。

她一进来,根本什么还没来得及看见,只知道雅兰珠突然不见了,而对面多了幅麻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麻布有问题,二话不说抡起身后的坛子,恶狠狠砸了出去。

一波鲜红,刹那泼出!

“哗!”

白麻布顿时变成了红麻布,满身散着狗血腾腾的热气和腥气,那麻布一阵扭曲,渐渐现出一个人的轮廓,那人似乎不耐这等腥气秽物的冲犯,身子一弹,将雅兰珠弹了出去。

孟扶摇一抬手将雅兰珠接着,大笑:“好大一个卫生巾!”

她带着狗血纯粹是好玩,雅兰珠曾经说过,扶风异术种类很多,禁忌也不一样,未必狗血就有用,不过看样子,居然蒙对了。

对面那人怒哼一声,身子一卷忽然不见,下一瞬孟扶摇面门忽然感觉到劈面的阴风!

她头一仰,身子一退三丈,拽着雅兰珠便走,那麻衣人呼啦一下出现在她身侧,贴得几乎前胸靠上后背,孟扶摇理也不理,眼看着那阴风即将袭上她后脑。

突然一根手指伸了过来。

玉白的手指,指尖一点玉白的光晕,点在空气中便像点在水潭里,晕开一大片光明的涟漪。

那手指一点一捺,白光大亮逼开麻衣人,同时有人淡淡笑道:“不要弄脏她。”

孟扶摇看也没看身后发生的事,背后交给长孙无极她放心,她只寻一边向外奔一边低声问雅兰珠:“怎么样?”

“你泼狗血时,我让小花进去看了。”雅兰珠咬着嘴唇,看着手中放着她的盅宠物的盒子,眼圈已经红了,“父王的魂灯还在,母后的……母后的已经……”

孟扶摇默然,半晌长吁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把这个人解决,把你发羌的权柄抢回来先!这应该就是新任的宰相康啜……搞死他!”

“怎么搞?”

孟扶摇阴森森的笑着,看看身后一路追出来的麻衣人和王宫巫师们,又扬头示意雅兰珠注意前方。

前方王宫大门外广场上,突然亮起明亮的灯火。

灯火里两侧高树上,各自飘着一幅对联,红底黑字,字字斗大。

上联:脚踩宰相他爸

下联:拳打康啜他妈

横批:宰相算X!

灯下,一群被孟扶摇的护卫们半夜惊醒的官儿们巫师们术士们,正睡眼朦胧的被引到了广场,瞪着那牛叉的对联,不知所措望着闹成一团的皇宫。

“你们扶风不是只有术法强大声望卓著者才能坐稳高位么?”孟扶摇龇牙,牙齿白亮亮好比探照灯,“贴他大字报!挂他破鞋!划他右派!批他封资修!剃他阴阳头……斗他!”

扶风海寇 第七章 心如泼水

五人组在前面飘啊飘,麻衣人在后面盗啊齿。

更远一点,王宫卫兵啊巫师啊术士啊都浩浩荡荡跟着。

孟扶摇今晚来其实就没打算一次性救出雅兰珠父母——对方对此一定防备严密,而且扶风国情诡异,藏个人很难找,与其冒险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术法里找人,不如先将掌握大权控制皇宫的宰相先处理掉。

无论如何,雅兰珠家的王朝没被推翻,雅兰珠还是正统王裔,当所有的王族都被控制生死不知,她便是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出来获得政权的人。

宰相再大权在握,再居心叵测,却一直都在打着发羌王族之臣的幌子,没有理由反抗正统王族的统治。

对发羌王庭出手的人,大抵想的便是平稳过渡——先控制王族,再窃夺大权,大权在手,何目标不可成?

这也是珠珠为什么遇见危险的缘由,她是发羌王族中唯一一个事变时流落在外的后裔,脱离了对方的控制,当然要被斩草除根。

对方也确实很牛,居然能在雷动、长孙无极云痕和她面前,差点生生要了珠珠的命,要不是半路上掉下个战皇帝,雅兰珠现在大抵也就是个雅肉饼了。

既然不是暴力夺权,那便不要怪她钻空子。

所以,得让珠珠夺回权柄先!

至于她缺人脉她缺声望她缺威信——帮她建立便是!

新政权的重生,必然立于旧政权的废墟之上,她孟扶摇现在要帮雅兰珠做的,就是让现有的政权成为废墟!

伟大领袖毛主席说——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踩死你丫篡权的!

伟大领袖毛主席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捋袖子,打倒反动派!

伟大领袖毛主席说——友谊,还是侵略?——那还用问吗?

一直将人引到宫门前,孟扶摇往前张张,嗯,人多,官员巫师们都居住在皇宫附近,这下基本都被引出来了。

往后看看,嗯,人也多,皇宫守卫都被惊动了,呼啦啦涌出好大一批人。

她揪住雅兰珠,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几句,雅兰珠瞪大眼睛,咝一声道:“这也成?”

“为毛不成?”孟扶摇道,“他巫术牛,你便用巫术胜他,让扶风人民明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正好趁这个机会也好把你以前花痴公主的名声扭转过来嘛。”

“可我确实术法不精啊……”雅兰珠咕哝,“我一直就不喜欢那些东西,所以练武比练术法要勤。”

“没关系,”孟扶摇拍她的肩,将一个袋子递给她,“大胆的去批斗吧,扶摇党是你的坚强后盾。”

雅兰珠回头,看着气势汹汹追出来的麻衣人,想起圣魂殿密室里那盏熄灭的灯,眼神一分分的冷了下来。

她回身,站定,站在黑底红字牛叉飘扬的“宰相是X”横批下,迎向一张纸片般飘过来的麻衣人。

“你是谁!”对方大喝,火把照耀下脸色铁青。

雅兰珠傲然挥手,孟扶摇立即狗腿的上前一步,喽罗状大喝:“你是谁?”

“发羌宰相康啜!”麻衣人冷喝,“哪里来的小贼,还不授首?”

“发羌女王雅兰珠!”孟扶摇头一昂,“还不快来拜见你家大王!”

哄一声人们惊讶了,惊讶一霎后又齐齐笑了,随即一阵窃窃私语。

说得很低,但是以众人耳力都听得明白口

“啊那个花痴公主!”

“不是,是双痴公主,花痴加白痴,听说术法在王族中最差!”

“发羌之耻啊……不是满五洲大陆的追男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没追成吧?大瀚皇帝是王爷时便看不上她,现在更不用说了。”

“咋成女王了?大王不是好好在位的吗?”

“追不上男人得了失心疯吧?幻想自个是女王?幻想大瀚皇帝是王夫?”

“哈哈……这下成了三痴了……”

孟扶摇脸色沉下来了。

她是真的愤怒了。

早先是知道珠珠因为追逐战北野饱受世人非议,也知道她多年不在扶风没什么人脉基础,到得最后连她父王母后都放弃了她,但是也没想到,发羌朝廷对她的评价,竟然不堪到这种地步。

珠珠说起这些事从来都轻描淡写,她不知道她要面对的是这些!

战北野脸色也沉下来了。

雅兰珠对他的心思,他自然明白,但是从未因此嫌弃过她,顶多有时候觉得这孩子烦罢了,遇上孟扶摇后,他对雅兰珠更是突然有了几分理解,生出同病相怜的心境,只是因为孟扶摇和雅兰珠的亲近,他便得更加避嫌,但无论如何,一追一逃这么多年,尤其当初他还只是个被排挤的王爷时,那花花绿绿的孩子便热烈了他寂寞的生活,她在他心底,算是很熟悉亲切的朋友。

他从不知道她顶着这样的名声和压力,来坚持对他的追逐!

云痕眼神也很冷,几人中,他和雅兰珠接触最少,却是最交心的一个,当初在大瀚,雅兰珠认为两人天涯沦落都是伤心人,经常拉着他去买醉,她平时不说什么,醉后却会絮絮叨叨说她的追逐史,说父母的恨铁不成钢,说兄弟姐妹的轻视和排斥,对她的处境,他最清楚,但是一旦真的亲耳听见,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清冷的少年,眼瞳中星火旋转,一灿一亮间都是少见的怒意。

雅兰珠却只是平静的站着,没有愤怒的表示,也没有对孟扶摇一句话将她推上风口浪尖饱受讥嘲的迁怒责怪之意,从十二岁遇见他开始,她一生的好评便被抹去,那些言语早已习惯,只不过如今一次性听个够而已。

到得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想了,世间荣辱算什么?爱而不能算什么?她只想救回自己的亲人!

“原来是雅公主啊。”康啜似乎微微一怔,随即挂上一脸看似尊重实则轻藐的笑意,“您回国了?真是难得。”他转头四面看看,指着长孙无极战北野云痕,几分讥讽几分挑衅的笑,“您终于达成心愿了?这几位中,哪位是您的驸马啊?说出来,小臣也可以为您操办一下。”

底下又是一片窃笑,战北野眉毛一扬手指一动,孟扶摇立即将他一拉——急什么,留着整他狠的。

“本宫的婚事,是皇族才能决定的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办?”雅兰珠对哄笑听而不闻,答得平静而犀利,“难怪我回国便听说宰相大权在握目无王上,如今看来果然不虚。”

康啜脸色变了变,审视的打量了一下雅兰珠,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小公主,但是关于她的传闻却塞了一耳朵,没有一句好评,总体概括了就是花痴草包,不足为虑。

当然,关于雅公主和几位七国高层关系不错,尤其和大宛女帝交好的消息他也知道,不过再交好,也没干涉别国内政的道理,再说人家女帝陛下,不还好好的在大宛主政嘛。

康啜同学还是对孟女王了解太少了,女王陛下就是靠搞事发家的,搞完别人搞自己,搞完国内搞国外——永远都有事儿搞。

“公主言重。”康啜不卑不亢行个礼,“微臣说的是,回禀陛下操办婚事而已。”

“那也是我的事,”雅兰珠答得飞快,“既然你这样说,正好,请出我父王来吧。”

康啜立即道:“大王在宫中等公主呢,您不回宫拜见大王王后,却带了不三不四的人前来闯宫,弄出这等侮辱微臣的对联——微臣实在不理解您的意思,想来大王也是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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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1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搞不懂为什么最后都要混成皇后,有啥特殊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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