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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兄妹情乱: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三)

第四章 伤城

楔子猎手

这是一栋旧式老楼,保留了民国时期的老式装修。

古老的唱片机还在幽幽的转动,依依呀呀的老上海的女声从里面挣脱出来,软语细声的调子,缠绵 的紧。

红酒醇浓,高脚杯剔透。

他端着酒杯,斜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但是隐约在瞳孔里的亮光又出卖了他的猎手的身份。

他噙着浓浓笑意,对站在他眼前的女子说,我哥要回城了,不如考虑跟我合作?

那女子的表情克制而冷漠,但是同样还以他微笑,说,最近店里生意繁杂,脑子有些不清楚,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依旧笑,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心理医生是你介绍给他的。

她也笑,说,陆先生是个知名的心理医生,作为曾经受益于他的病人,我做个介绍有什么不妥吗?

他看着她,还是笑,将酒杯搁在圆几上,说,妥妥的。谁敢说不妥?谁敢说你和姓陆的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交 易?你端庄大方,优雅得体,知书达理……我说这些质疑你的话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啊。

她脸色微微有变,但依然礼貌性的笑,说,我自觉问心无愧,你不要拿出你控制别的女人那一套来对付我。

他笑,精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像是造物主的恩赐,对她说道,你和陆的事情,我没有证据,不过我既然怀疑了,就会找证据,或者造证据……

她很坦然的看着他,眸子清澈分明,丝毫不见苍凉,仿佛根本不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予的威胁和挑战,她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

他依然笑,望了望身前红酒,对她说,好啊。不送。希望你好梦成真,宁信姐!能和我哥真的能白头同偕老,恩爱永久常啊。

22、一个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针,一个是睡在我心底的一朵花。

我决定圣诞前夜搬离天佑留给我的公寓,所以,之后的两天,我都没有去花店,一心打扫房间,收拾物件。

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让我不去思考——原来,“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这种话,说起来真爽,做起来可真难。

我该怎么忘记那张喜帖呢?

我该怎么忘记你?

唉,你瞧,我居然在天佑的房子里想你。

凉生,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有时候,我都想,要是能穿越回到过去多好,穿越回四岁前,和北小武在魏家坪定下娃娃亲,我直接就去他家做童养媳都可以。然后,他不认识小九,我不认识凉生,更不要说程天佑。

就这样,公寓里,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上蹿下跳地整理房间。

奇怪的是,冬菇居然也不似往日,只知道懒洋洋地躺在飘窗前晒太阳,它似乎感知到什么似的,跟着我的脚步跑来跑去,好像它也很忙似的。

薇安咋咋呼呼地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电话里,是薇安喜悦难掩的声音,姜!你哥来过花店!拿了一束花呢!他今天好酷啊,跟个面瘫似的,不过,不说话的样子迷死人了。哎,他有跟你提起我吗?你不要替他保密呦,你要对我照实说呦!

我一边收拾房子,一边接听薇安的电话。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薇安,照实说,其实我这两天压根就没见过…他。

薇安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她瞬间有燃起了希望,说,那个,姜。你哥在那里工作呀?他家住哪里呀?父母双亡了没啊?他…….

我低头,眼睛瞟向桌上那张我刚黏贴完整的红色喜帖,我说,薇安,其实,我哥…他就要结婚了…我告诉过你她没女朋友,但是他有未婚妻…

电话那端是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之后,是一声跟中了九阴白骨爪似的惨叫——“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此叫声,震得我直想把耳朵揪下来跺两脚,再扔到窗外去。

当时的我,太天真,以为薇安发泄地叫一声,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更大地风浪,等待着我前去欣赏它的波澜壮阔。

忽然,不知道为何,冬菇开始上蹿下跳,它一会儿跳到门前挠门,一会儿跳到飘窗上,回头冲我喵喵地叫。我不理它,它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开始在飘窗上翻滚,谄媚一般。

我冲它皱皱鼻子,说,说,老实一点,小泼皮。

冬菇不理我,继续冲着窗外喵喵乱叫。

它这种不安的焦躁,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它以前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天佑收留了它,是为了让它代替小咪,就像他有一天可以代替凉生一样。

天佑,凉生。

这两个人,一个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针,一个是在我心底的一朵花。

针啊,摸不到,所以拔不出,花啊,攀不着,却也开不败。

唉。

23、你和天佑之间那点破事,闹破天大,也不过是一个凉生。

就在我发呆的这当口,金陵突然打来电话。

她有些激动,上气不接下气,说,姜…姜生,告诉你个天…天大的消息,报纸这边的内部消息,你男人回…回城了!

我愣了一下。

这么长的日子,所有地报纸都在挖他的行踪,关于他行踪的揣测总是不绝于耳。但是,连程家集团都对外发声了,由于公司业务拓展,程总将在度假完毕之后,去其他城市。归城之日,无期…

金陵说,你吃惊了吧?你男人…

我小声打断她,说,他…他…不是我……男人……

金陵似乎有些无语,说,孩子都有过,还不是你男人啊?好!好!不是你男人,是你前夫总可以了吧!

金陵这句玩笑话,却把我堵得心口发闷,觉得无地自容。

电话那头的金陵似乎很忙,不断有嘈杂声传来,好像是布派工作,所以,她急匆匆地对我说,姜生,我可告诉你,程老爷子病重。同行已有人拍到凉生奔到老爷子宅子里了。你男人,啊不,你前夫也会于今日抵达!据可靠消息,他赶往老爷子住处会经过你地公寓前,你那儿是必经路线,我们记者都沿途布线了,你要是心里有他,就沿途等他吧。他的车牌号,我给你透露一下,你记下来…喂…姜生,你在听吗?我这可是泄露通天秘密,会被报社开除的…姜生…姜生…

他…回来了?

哦,他真的要回来了。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悲喜,整个人似乎陷进了一种冥想中。等我回过神来,故作坦然掩饰刚才的失神,我说,他回来,和我没有关系的,金陵。

金陵听到我的声音,长喘了一口气,说,姜生,别傻了,咱孩子都跟他有过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心里有他,听我的,横竖就往他车上撞。撞不死的呢放心,顶多撞残了,你就在他怀里吐血,你要是没撞伤了,你就冲他死命流泪,我保证血流成河之下,你们俩一定能破镜重圆…….

哎,姜生,我说,你听到没有啊?别死脑筋了。

姜生,虽然,你不告诉我你和天佑发生了什么,但我用脚趾都能想到,你和天佑之间那点破事,闹破天大,也不过是一个凉生。现在凉生和未央结婚,怎么算,也就剩下你和天佑最合适…

今天,金陵话多得让我意外。

我挂掉电话,回头,只见飘窗上,冬菇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很烦躁的表情,跟个二大爷似的。我心下微微一沉,难道冬菇感应到了,他要回城?

我看着冬菇,心里不是滋味,走上前,轻轻摸着它的脑袋。它就将脑袋在我手上蹭,很依赖的表情。我顿时心酸起来,它是在小鱼山被天佑宠坏了,如今,天佑离开了,它便异常孤单。

只是,我疏于发现,抑或是,刻意不见。

24、每次跟八宝交流,我都会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我将公寓的钥匙放在信封里的那一刻,环顾了一下这个房子。真的好巧,他归城的这一天,也是我决心搬走的这一天。

我打电话给薇安,让她帮我招呼花店司机,晚间过来拉行李。可奇怪的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金陵给我报备的天佑归来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不必担心遇到,我就放心大胆地出门了。

我抱着冬菇出门,我看它那焦躁的表情,要是将它留在家中,它估计能将整个房子给扒掉。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北小武这个风一样的男人给我来了短信,他说,姜生妹子,武哥回来陪你过圣诞呦。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他,八宝就风风火火地打过电话来,说,姜生姐,太好了,北小武要回来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像是“姜生姐,不好了,鬼子进村了”一样。

八宝兴奋过后,继续兴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都是她近些日子混演艺圈走场子的一些事,其实,她现在基本还是一个门外汉。可是,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迷药,总觉得自己会是一代天后,而且会拯救这个没有大神出现的不再繁荣的娱乐圈。

她的话,我基本没有听进去,但是,极端无聊地挂电话之前,我依然没有忘记嘱咐她的事情就是苏曼用小九替她潜规则某导演的事情,一定不能跟北小武说。那张报纸,也绝不能出现在北小武眼前,否则,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她妈生她时是种什么痛苦!

我难得说了一句狠话,可是八宝直接回了一句更狠的,她说,那我要是听你的,姜生姐,你是不是一定让我知道我妈生我之前是种什么爽法啊?

我真像吐血啊。

八宝见我无言以对了,知道我这个伪强大的神兽被她这个真强大的神兽给震慑住了,所以,她安慰我说,好了,姜生姐,你就别看不起我八宝好不好,我八宝要得到一个男人,绝对是拼实力拼真爱拼技术的,我虽然是少女是萝莉身轻体软易推倒,但好歹也是有民族气节的好不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才不稀罕用呢!

每次跟八宝交流,我都会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有时候,我就想,八宝和北小武,还真是挺登对的。词汇量都是既丰富又贫乏,我还真不知道爱情跟这个民族气节有什么关系,真爱跟技术又有什么关系。

25、角落里是一朵比这满地花瓣还要娇弱的白衣男子

后来,到了花店,我才知道,人不要轻易滥用“痛不欲生”这个词,因为,很快地,你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冬菇挣脱了我的手,很欢乐地窜到花店里,然后没等我进门,它又再次很惊恐地弹出了花店。

我吓了一跳。

走进花店,我发现自己应该被吓得一直跳才对——整个花店像被洗劫过一样,两个细腿细胳膊的女员工在一旁指喘息,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瓷器四碎,花瓣遍地,枝丫折断,灯具尽毁…只有雄壮威武的薇安斜靠在案几前泪流满面地扯着花瓣玩葬花。

她一边扯着花瓣,一边流泪默念着: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残有谁怜。有谁怜啊有谁怜啊……

如此重复着。

每每念到“花满天”的时候,她还特地应景地将花瓣抛向空中,然后抬头,望着花瓣坠落,她也眼泪鼻涕一起落。

我被这个现场给刺激疯了。

转头,一看,角落里是一个比这满地花瓣还要较弱的白衣男子。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柯小柔!

他眼眶乌青,像被谁给揍了似的。

我直接火冒三丈,我以为是他因为和我做“姐妹淘”不成,就跑到花店里来捣乱了,于是,我冲他恶狠狠地大叫了一声——柯小柔!你…

我的话音还没落,柯小柔就哆嗦着对我说,姜姜,不是我!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说完,他的兰花指就悄悄指了指在一旁的薇安,然后其余的两个员工,也一同冲我点点头,表示了他们内心无可诉说的忧伤——其实谁能比我更忧伤啊,我是老板啊,我是老板啊,砸的毁的是我的钱啊我的钱。

我哭丧着脸看着薇安,我没有想到凉生的事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刺激。

薇安似乎从吟诗中清醒了过来,她一看我,就发疯似的号叫起来,抱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揉搓,直到她的脑袋像被炸弹炸过她才罢手。

她腾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扑向我,吓得我直接倒地。

薇安扑了个空,她极尽哀婉地回头,用她无助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大哭,不念诗了,直接念歌词——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慌乱心碎!爱与不爱同样受罪…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命苦的是我这个受害的老板好不好?!

薇安晃了一下她巨大的身体,俯身而下,对我流泪,姜,可怜我——薄命怜卿甘做妾!甘做妾啊!你懂不?姜…

我都快哭了,摇摇头,又连忙点点头——我可不想成为这个花店里,又一个挂彩的人。看看这些人,都应该是阻止薇安时被弄伤的吧。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拨打110.

薇安看着我,抱着脸就哭,一边哭还一边特悲情地摇头,一边摇头还一边跺脚,一边跺脚还一边嘴里念叨,你不懂得!你不懂!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干吗要懂!

薇安说完,一脚将站在门口的冬菇给踢了出去。大手一挥,直接将门给关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不远处的柯小柔直接被吓得哆嗦起来。

我感觉事情有些严重,薇安,你要干吗?

薇安绝望地看了我一眼,说,姜,我已生无可恋!可是黄泉路长,我好害怕,我怕黑,怕不安,姜,我害怕,你们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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