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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兄妹情乱: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四~下)

153我害得他一辈子失明了啊!

那一天,我一直在金陵的家里。

夜里,我们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说是庆相聚;可我知道,我是为宋栀,也为自己,为这世界无上帝;而金陵,也似乎伴着心事。

我和她,是最亲密的朋友,分享着这个世界上最私密的事情,却也彼此保护着自己内心独有的秘密。

金陵醉意朦胧,说,你有时间多给凉生打电话,免得他担心。

我笑,比哭都难看。

那天,我给凉生打电话要他将老陈收回去,他之所以会那般惊讶,是因为我离开的那天,我们已约定,不再联系。

唯一的关联,就是那张他给我的机票,它是我们之间的赌注,赌我回去,或者,再也回不去。

离开时,我曾有无数次幻想,这一次,我历尽风霜,最终还是回到他的身旁,就像一个远行的旅人,最终回到了故乡;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决绝离去。

可是现在……

我抱着酒杯,拍着她的肩膀,说,金陵,钱至人不错。挺有担当。

金陵用力地点点头,说,我知道。

我看着她,突然抱着她号啕大哭,我说,金陵,钱至是骗你的!程天佑的眼睛并没康复!他失明了!我害得他一辈子失明了啊!

154我要得到你!占有你!

夜里,钱至和五大金刚将喝得人事不省的我,拖回程宅。

离开的时候,金陵挂在房门口傻笑,午夜灯光下,那么媚,她一面打着酒嗝一面说,钱至,早点回来哦。我在锅里等你。

钱至无奈,将我托付给“首儿”他们,自己进门先把金陵给扔到床上,盖好,折腾,反折腾,一直到她睡着,一切才算稳妥。

他曾经对她说过的,此生最好的幸福,就是下班回家,心爱的女人在床上,而饭在锅里。

他看着昏黄灯光下她秀美的脸,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苦笑,说,你要是在锅里,那就不是幸福,是恐怖了。

他离开的时候,金陵在半睡半醒间,突然拉住他的手。

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渴望,稳稳的幸福。

回到程宅,钱至扶我上楼,刚到二楼,我就要推门冲进去,被钱至一把给拉住了,他说,太太,这不是您的房间。

我睁开眼,看了看他,我说,咦,刘妈你怎么长个儿了?

他说,太太,您真的醉了。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摇头,说,我没醉!

我突然笑,说,你看看,连声音都变了。

他尝试着拉着我上楼,却被我一把推开,我上前去开二楼的那扇门,他直接扑了上来,他说,太太,这是……

钱至话音未落,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我整个人原就倚靠在房门上,几乎是顺势被拽进了房间,一下子扑到在里面的人身上。

里面的人一怔,顺势扶住了我。

我醉眼惺忪地看着那个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傻地笑,我说,咦!凉生?你怎么在这儿?

然后,我打了一个酒嗝,冲他吐气,笑,我真傻,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我从他怀里挣脱,起身,踉踉跄跄,往房间里走,一面走一面悲伤,我笑着说,凉生啊,你十九岁那年,第一次住进这里的时候,就决定要放弃我了吧?这么大的房子,仆人成群,富贵无边……

程天佑皱眉,问钱至,怎么回事儿?!

钱至无奈,说,哎,俩女人一起疯,喝大了。

我一面自言自语地走着,一面脱衣裳,程天佑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转脸看着钱至,说,你是故意的?!

钱至捶胸顿足,说,天地良心啊!大少爷!他上前对我说,姑奶奶,咱回三楼吧,他不是三少爷,他是大少爷。

我笑,翻了翻白眼,看着钱至,又回头看了看程天佑,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说,天佑?

我那么近地看着他的容颜,轻轻地摩挲着,这一切,如梦境,似幻觉,我喃喃,笑,这一定是在梦里。

梦境外的他,对我避之不及,简直是十米之内寸草不生之势。

我攥住他的衣衫,笑,我看着他那么生动的眉眼,有气有恼有在意,不再是那么冷静的漠然,我拍拍他的脸,说,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他有些生气,女孩子没事少碰酒!

和凉生一模一样的话语!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无比的悲伤,我突然恨透了命运,无论他是谁,凉生,或者程天佑,他都不是我的!

我也恨透了上帝,他明明!他明明将这两个男人送到了我的生命里,到最后,我却谁都得不到!

一道眉间月光,抹不去;一粒心上朱砂,已成伤。

我看着他,轻轻地摸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眼睛,我笑,摇头,喃喃,不管你是谁,我都得不到!

他愣了愣,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明显地后退,仿佛我的手是万劫不复的蛊惑。

为什么我都得不到?!为什么?!凭什么?!就凭你是高高在上的上帝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笑,那么悲凉,悲凉中透着突生的邪恶。

身体里仿佛陡然盛开出一朵恶之花,我扳过他的脸,仔细地看着他的嘴唇,我的手指是午夜的妖娆的花,缓缓地攀上他的唇。

赌气也罢,不甘也罢,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我一字一顿,说,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得到你!

对面的人直接呆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他毫无预备,整个人被我压在身下。

哎呀,不止是萝莉身轻腰软易推倒。

他身体一僵,紧紧握住我的手,抵抗之势,说,你疯了?!

我冲他笑,眉眼中透着邪媚之气,我说,是啊,我疯了。

我一面撕扯他的衣服,一面念念有词,我说,上帝,你不让我得到的!我一定要得到!我现在就得到给你看!

钱至整个人都看呆了,程天佑转脸瞪了他一眼,说,出去!

我摇头,以为他是对我说话,就扳过他的脸来,说,我不出去!我要得到你!占有你!哈哈哈哈!

说着,我做疯狂女流氓状亲吻他的脸他的唇他的颈项——

他制止住了我,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肩膀,紧紧盯着我,说,你冷静一些,我是程天佑!不是他!

我一把拍开他那张严肃的脸,很闹心的。

我说,你怎么能是程天佑?我害得你看不见了,你怎么还会对我这么好?你该骂我的!你该恨我的!

我喷着酒气,眼泪几乎流出来,媚笑着,说,不过,你放心,不管你是谁,我会负责的。我也会很温柔的哟!哈哈哈哈。

说着,我就一粒一粒地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他的胸膛猛烈起伏着;我的手将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压在身下,攻城略地之姿。

我倒在床上,这姿势,嗯,我这老腰,有了支撑,顿时,整个人觉得无比舒服啊,嗯,好舒服,我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他直接傻了。

155天佑,我们结婚吧。

那个夜里,我梦见了程天佑。

梦见了我们睡在一张大大的床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几枚扣子是解开的,露着诱人的颈项和结实的胸膛。

而我,安心地蜷缩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窗外的天空上,繁星密布,他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是我一生所欠。

我梦到了巴黎,梦到了那个等不到位的花神咖啡馆,梦到自己问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娶她,做我的妻子。

这句话,刺得我的心揪揪地疼,梦不成梦。

突然,我翻身,头埋在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搁在他的胸口,大着舌头,呓语了一句,天佑,我们结婚吧。

他一愣,跟被雷劈了一样,脸上表情分明是: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口齿不清地嘟哝了句,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然后,抬手,一把拍开他的脸,好烦躁的一只苍蝇啊。

即使醉着,我都知道自己这梦话说错了。

怎么能是“结婚”呢?

我该说的是,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暗无天日也好,永生不见光也好,让我偿还掉这良心债吧。

我快被我的良心给逼疯了!

我似乎听到他起身下床的声音,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似乎是想解释一样,又嘟哝一句,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

这一刀似乎补得更狠。

然后,我就听到似乎有人一脚踩空——直接摔到地上的声音,算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好好地睡觉吧——

只是,天佑啊,谢谢你还肯入我的梦里来坐坐,或者,躺躺,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此后的日子,或许,我们只能在梦里,才能说这么多的话了。这宅院,这所在,连为曾经说一句“对不起”都是错;最好的姿态是沉默。

我们终究是这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佑,晚安。

天佑,对不起。

156这世界,最大的悲哀,大约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想爱,爱不得,想忘,又忘不了。

他从卧室里走出的那一刻,脸色尚未恢复正常。

她那两句话,差点吓出他的心脏病。

——天佑,我们结婚吧。

——程天佑,让我做你的情妇吧!

书房里,钱至见他走过来,连忙撇清,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他冷着脸,不说话。

钱至说,三少奶奶果然、果然不走寻常路。

他回了他一个“闭嘴”的严厉表情。

这世界,有这么一种悲哀,大约就是,对于一个人,想爱,爱不得,想忘,却又忘不了。

他转头,不再去听,卧室里,床上的她,呼吸渐渐均匀。

只是,她那句话依旧萦绕在耳边——

凉生啊,你十九岁那年,第一次住进这里的时候,就决定要放弃我了吧?这么大的房子,仆人成群,富贵无边……

听这话,是两个人吵架了,怪不得蜜月期里,她会独自一人从法国回来。

他低头,心底有个声音低低叹息——

我愿意放弃富贵无边,只为换粗茶淡饭与你共一生枕席。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而已。

他抬头。

窗外,月朗星稀。

钱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大少爷,我父亲他今天去了上海,听说是转机去法国了。

他说的小心翼翼,看着程天佑的表情,说,怕是……去找三少爷了。

程天佑没说话。

钱至的意思,钱伯若去法国,八成是去游说凉生归国;若是游说凉生归国,八成又是爷爷要为程家未来另做打算……

他的唇角抿起一丝坚毅。

钱至小心翼翼地说,看来,三少爷就要回来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卧室门的方向,她在熟睡,低头,对钱至说,收拾行李。

他话说的平静,毫无温度,可钱至却听得万般心伤——他知道,程天佑怕是程家大院里最想逃离的那一个,昔日挚爱成了弟媳,这样的身份下,日夜相对,时刻相守,分分秒秒,皆是折磨。

因担心她在这宅院里的安危,不得不守在此处。

如今,凉生要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那些凛冽在外的冷漠疏离,却不过是掩饰一颗心,一颗明明爱着她、却不能再去爱她了的心。

157人家原主人,怕是就要回来了。

夜深下去。

他说,钱至,去三楼,把刘妈引开。

钱至一愣,说,啊?怎么又是我?

上一次就是这样——

她梦游般地闯入,睡下。

程天佑将她横抱在怀里,说,钱至,去三楼,将刘妈引开。

他说,怎么引?

程天佑面无表情,色诱!

他说,啊!牺牲色相!大少爷!这得加工资的!

遗憾的是,这一次,却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他们刚推开门,抬头,却见程天恩正在门前,汪四平在他身后一脸“我勒个去”的表情。

程天恩抬头一看,也呆了。

瞬间,程天恩脸上表情如狐魅,眼中的光宛如一汪水,似是讥讽的语调冷笑,大哥这是……

程天佑身体一僵。

钱至忙开口解围,说,二少爷。三少奶奶新来,今天朋友聚会喝了酒,又对咱程宅路又不熟……

程天恩嘲弄般一笑,说,路不熟?呵呵。我看是路太熟了!说着他望向程天佑,说,是不是啊,大哥。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你不是说你不在意这女人吗?喏,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大半夜的!

程天佑的脸一冷,手一松,怀里的人,眼见就“呱唧”一下,摔倒在地上。

钱至一惊,上前扶住。

程天佑面无表情地折回房中。

一副“我根本不知道我刚才抱的是个啥”的表情,外带“瞧吧,老子根本对她不在乎”的姿态。

程天恩嘴角扯出一丝笑。

他深夜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逞这口舌之快,他是来同程天佑商量对策——他得知了钱伯去了法国的消息。

只是,大哥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讨嫌姿态,让他越加想“施虐”。

他转动轮椅,追着程天佑的脚步进了房门,一面说,哟。大哥,你可轻拿轻放!省着点儿力气,别玩坏了!

然后,他顿了一下,颔首说,虽然莺莺燕燕那么多,虽然不在乎,但毕竟人家原主人,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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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求大神解读,这就结束了?结局凉生怎么了,姜生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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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求解,看不明白结局.给我一个结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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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一段姜生的坦白,震撼人心,她可以不顾一切即便就算是亲哥哥,她也要爱,宁愿背负一生的骂名。可惜若整本书确定这个基调,那么大概率是过不了审的,也不可能拍成剧。但确实是整部小说最为精彩的一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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