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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认真做自己

兄妹情乱: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四~下)

227这世界,最难过的幸福,是你许诺她的未来模样,别人替你同她完满。

民政局大门前,程天佑看着我,说,是不是觉得折本了?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不是说了吗,没怎么好好谈恋爱也没怎么约会……

他说,现在也不晚,下面开始,我们约会。谈恋爱。

男人果然都是实用主义,就好像说,下面,我们上课。下面,我们吃饭。下面,我们开会……

我无语凝噎,说,好吧……

他说,“好吧”?!

我说,怎么了?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说,你应该说!好啊好啊!

我立刻学着他,雀跃着,拍着手,说,好啊好啊!

现在满足了吧?傲娇帝。

你这么老,我还这么小,该雀跃的是你吧……但为了不横尸在此,我还是……不乱说话了。

他居然真的就满足了!

他笑了!

他说,那下面你想做什么?

我愣了足足三十秒后,说,看电影!

我真的已被他情绪转换之迅速打败,不过,说起来,我们俩好像还没看过一次电影呢!其实我还想说,听说你们俩还看过《泰坦尼克号》呢。但是好像有一些爱情专家说,总在自己男人面前提他的旧欢,是件很不智慧的事情,我得智慧!

他说,这么简单啊?

我笑笑,说,一样一样地来!

我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去电影院看场电影!还想一起去游乐场坐木马,我觉得这是很公主的一件事情。然后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滑雪。然后一起装修一个哪怕只有三五十平的小房子,那是我们的家。对!还有蜜月……

我努力地去笑,想让他感觉到我是幸福的,可是心却突然陷入了无边的酸涩,因为比起我想做什么,我更想陪他去做一些什么。

那么少的日子啊。

我突然开口,努力笑着,说,我一直没问,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他看着我,拉过我的手,说,我想我们两个,完完整整地过完这一辈子。

气氛在这一刻,略微凝重。

他低头,说,我比你大,所以,可能会走得更早一些,但是我不放心,所以,我会努力,争取比你活得久一些。这样子……

他停住了,没再说下去,那些心底的话语。

我却仿佛能听到一般,这些话就仿佛就在我的耳旁,明明是出自他的心底,却仿佛是谁曾说过一样——

这样子,可以让我来承受,失去最爱的人。埋葬最爱的人。你只要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我。别乱跑,你小脑发育得不太好,容易走丢。我会尽快和你团聚。我们一起去喝孟婆汤,就像我们第一次约会去那间西餐厅一样,我会很绅士地为你拉开餐椅。然后,我们一起轮回。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爱你!并让你爱上我!我们会约会,恋爱,我会带你去看电影,去游乐场坐木马,冬天雪花飞舞的时候,我带你去滑雪,我们一起装修一个大大的房子,是我们幸福的家,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一刻,光影重叠中,人影重重,我的眼睛浮起了一层雾,心暖又心疼的感觉,无边无际。

身后,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说话。

他说,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最难过的幸福,就是你许诺她的未来模样,别人替你同她完满。

程天佑略微奇怪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冲着他笑笑,说,好像,听到你说情话了。

他笑,你还真是傻啊。

我说,是傻。

228宣战。

龚言将晚报递给老人的时候,老人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儿。

一个大活人居然从程宅跑了!

他是老了,但又不是傻了。

怎么会不知道,手下的这帮人,对程天佑的“私逃”分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他上房爬墙割窗户的时候,这些人都恨不得扑上去协助一把!

这时,钱伯走进屋里。

老人将报纸递给他,说,这!算是对程家宣战吗!

钱伯看着报纸,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说,老爷子,我已经知道了,网上早已经炒翻了天……

老人说,龚言也告诉我了!听说还有个什么大少爷的太太团,据说一帮人哭晕在厕所里?哪里不好哭!去厕所里哭!现在的年轻人……

龚言满头黑线,赔着小心解释,说,老爷子,哭晕在厕所里的意思是形容悲伤,不过老爷子说得对,现在的年轻人!一个婚讯啊,喜事!弄得一堆堆留言跟挽尊吊唁似的!

喜事!老人差点蹦起来,他的心腹要人居然敢说“喜事”!

龚言知道自己用错了词,讪笑。

钱伯看着眼前情态,才开口,说,老爷子,确实是喜事,股市因此大涨。外人只知道这是程家开枝散叶的锦绣良缘,并不知道程家对婚事持反对态度!

老人看着钱伯,说,你的意思莫不是我不该发声了?

钱伯说,我哪敢有什么意思!老爷子您定夺!只是如果我们发声不利,产生振荡,怕是合作伙伴和董事会都不会太开心……

老人怒道,逆子!孽障!

龚言和常山离开,只剩下钱伯。

常山嘀咕,老爷子虽然骂着孽子,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太生气的样子呢?龚老,您怎么看啊?

龚言看了常山一眼,说,他怎么会生气?你没听屋里,咱一走,他开场白都用“熊孩子”吗!老爷子年轻时可是土匪窝里拐走了压寨夫人的人!他虽然老了!但年轻时的天胆艳事怕是他此生的骄傲!如今大少爷这么做,老爷子估计觉得这才是自家血脉!敢如自己一般恣意妄为!心底怕得意都来不及!

常山如受教了一般,点点头。然后,他叹气,说,程家这队啊!要站对了,可真难!

龚言不言。

老人看着龚言和常山离开,缓缓地开口,问钱伯,唉。老钱啊,这熊孩子做出这种事儿,怎么办?

这一刻,在他口中,他不再是逆子,不再是孽障,只是一个犯错的熊孩子;而他也不再是一家之主,不再是不可侵犯的神祗,仿佛只是一个无奈极了的祖父,与老伙伴讨论着家中烦心事。

其实老人是一肚子腹诽,他恨不得揪住老钱使劲地吐槽,你说你看我这一堆熊孩子啊!那凉生没结婚说结婚骗我一个老人家家!刚开心凉生和她没结婚,她又来祸害我孙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的啊!

但是作为故事里的最大BOSS,至少目前看来如此,老人还是得保持一定的淡定啊从容啊。

钱伯看着他,说,老爷子,听闻大少爷证件一直是龚言保存,所以,这婚礼也不过是一个形式,毫无实质。依照我的愚见,您反对这婚事,但也别发声!更别让集团任何领导层发声,包括公关团队;更别去阻止这场婚礼了。这样,媒体只会猜测我们对婚事低调行事,即使大家有不好的猜测,也无凭据,这样,保全了大少爷的体面,更保全了我们集团董事会和合作伙伴的利益。将来,您不想承认这婚事,就是有婚礼照片,也可以发声说是,大少爷开的只是婚纱派对!风华正茂的单身富家公子谁还没几个花边新闻,也不失体面!而且……将来您要是心软了,想认下这门婚事,也不至于没法圆融……更何况,大少爷的身体……唉……算我这个公司老人,斗胆为他向您一求了,明天的婚礼,您莫阻止了。

老人沉默着,迟迟不言。

这时,汪四平突然走了进来。

他一见钱伯,本要离开,却被老人喊住。

老人说,有什么就说吧。

汪四平说,是。

他说,老爷子,自从大少爷声称眼疾抱恙,您对三少爷青眼有加,但……很多事情表明,三少爷一直在蚕食这程家的利益!我担心,很多令程家困扰之乱的幕后黑手怕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老爷子,我怕他才是真正的虎狼啊!

说着,他将一份资料递给了老人。

老人没有看。

他似乎了然于心的样子,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对汪四平说,你先下去吧。

汪四平似乎还想说什么,老人却阻止了他,闭着眼,缓缓的地说,只要与天恩没干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你就算大功!去吧!

汪四平一惊,立刻小心地离开。

过了很久,老人张开眼睛,对钱伯说,他的大哥娶亲,娶的又是他妹妹,亲上加亲的事,让他回来吧。嗯。事先不必告知,算是爷孙一场,我送这孩子点儿惊喜吧。

钱伯愣在那里,他没想到老人会如此狠绝地惩罚凉生;更确切地说,他几句淡淡的话,惩罚了他们三个。

钱伯退下的时候,老人突然又喊住他,长长一声叹,说,算了。

钱伯松了口气,离开。老人望着空荡荡的宅院。

有灯光,却无一盏是为他。

他已经老了。

老到会顾念,会胆怯,会心软。

那一句“算了”,他是为死去的女儿程卿而顾念?还是为残存的骨肉亲情而心软?亦或者,是为大厦将倾鹿死谁手未定而突然胆怯……

亦或者,都是。

亦或者,都不是。

他是虎狼最好。

能贪吞掉程家,便也能守住程家。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真好,他所最看重的两个孙儿,如今都已用各自的方式来向自己宣战,说明自己的眼光还算不赖?

老人苦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熊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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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个评论 火速盖楼»

  1. 求大神解读,这就结束了?结局凉生怎么了,姜生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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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求解,看不明白结局.给我一个结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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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一段姜生的坦白,震撼人心,她可以不顾一切即便就算是亲哥哥,她也要爱,宁愿背负一生的骂名。可惜若整本书确定这个基调,那么大概率是过不了审的,也不可能拍成剧。但确实是整部小说最为精彩的一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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